，一相及此刻自己狼狈摸样，和先前的不可一世，白烨认为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哈哈哈哈——”她开始大笑。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你傻了？”那手的主人道。

白烨一愣，脑海中闪现那人躺在躺椅中，明媚的阳光柔柔的投射在她脸上，自己趴在椅子扶手上看着她的侧脸，那张绝妙的脸……

那时候的江虞亦是如此，抚着自己的额头，微微一笑道：“傻子。”

“虞儿，”白烨猛然的抓住那只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口中喃喃道，“不要离开我……”

“你在喊谁？”刘棠儿是越来越不理解白烨的心思，这人莫不成真的痴傻？

白烨被她一唤回了神，迅速松开了刘棠儿的手。既然躺下了也懒得再爬起来，索性枕着自己的手臂，面朝着天空开始发呆。由于蒙着眼睛，刘棠儿看不出她是醒着还是睡了，但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坐着，陪着她。

“你靠什么养活自己？”白烨忽而开口问。

“嗯？”

“你住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里是你的家，你肯定也有谋生的手段罢。”白烨分析道。

像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孩，拿什么养活她自己？

江虞像她这样大的时候，应该……

白烨想到此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因为她想象到了十三四岁的江虞一本正经的坐在私塾中，认真的跟着教书先生念着诗词，摇晃着脑袋。

又或者她根本不必让先生教，像江虞这般绝顶聪明的女子，怕也不会循着一般人的步伐而去……

那么江珊呢，她读书时候又会是如何

白烨噙着笑，浅浅的笑着。

有时候回忆是苦，亦是甜。

“我在一个大户人家家里打杂，那家人很爽快，但可惜……”刘棠儿说到此处停顿住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你也是大户出身吧，让我猜猜，是孙府还是周府？”

“你都猜错了。”白烨微笑回。

“我还以为你是领班的丫头呢，如果有认识的人说不定以后还能担待一些，介绍一些伙计干。你不知道，在小门小户里干活一年及不上在孙家当丫鬟一天来的赏赐，更别提江家……”刘棠儿说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白烨，见她面上与之前一样平静，微微变了脸色。

“你认识江家的人？”白烨随意一问。

这个丫头似乎对自己从前的事情很感兴趣。

“如果认识就好了。”刘棠儿黯了眸子，“据说主家都是极好的人，说起江家大小姐的手段，江东乃至于天下何人不知。只可惜……”

“可惜什么？”

“你原来不知道？”刘棠儿低声道，“江大小姐偷偷放了曹冲，也就是曹操最为疼爱的小儿子，主公自然大怒，说她叛逃。前几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江家上下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以外的所有人全都被杀了……江老爷也疯了。”

“那……凶手是谁？”白烨问。

“据说是江家二姑爷，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白……”

“是么。”白烨自言自语道。“你很想去那儿？”

“嗯。”刘棠儿爽快应道，“但目前更着急一件事儿。”

白烨挑眉，“哦？”

“臭瞎子，你会做什么？”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