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变得软而无力,头脑昏沉,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倒下,被无名拢着肩膀抱进他的怀里。
妙妙的嗓音也越发孱弱:“我好像有点晕车。”
“不是晕车,”无名认真平静地向她解释,“是茶里的毒素起效了。”
妙妙喘了口气,情绪激动下呼吸有点困难,无名抬起她的下巴渡来亲吻和清冽气息。当他松手时,妙妙整个人都因脱力而只能缩在他的怀抱中,宽袍大袖拂过她的脖颈,凹凸不平的绮丽绣纹在皮肤落下印痕。
妙妙艰难开口:“为什么……你喝的茶?”
无名说:“如果我没有先饮一口,我想你应该不会喝那杯浓茶。”
用大量香料来掩盖毒素味道的浓茶。
疼痛导致眼角溢出泪水,在她的模糊视线里,无名的手指刮去她的眼泪,他垂眼落下的注目依然平淡安静,仿佛云端仙人的目光,并无欢喜也无悲伤。
他只是认真地注视着她。
如同注视玻璃罩里的小白鼠。
意识恍惚时对时间的感知也会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了。
驾驶座旁的车门打开,冷着脸的司机提起刀就下了车,副驾位的耳钉小哥回过头来,他的手搭在靠背上,歪着脑袋,声音轻快:“老师,我们现在去哪儿?”无名握着妙妙的手,他头也没抬,回答道:“等小崔回来。”
耳钉哥:“哦。”
他等了不到叁秒,又忍不住说话了:“他砍起邪祟就得发癫,万一杀红眼把我们忘了……”
“不会。”无名耐心解释,“他打不过李玄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