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阳的心一慌,精健骨骼分明的大手却牢牢安按住他的后脑,这个吻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刻进自己的骨髓融入骨血一般。
邢阳无法挣扎,不仅仅是因为谈之瑜的力气太大,更是因为忽然在房间里绽放而出的玫瑰信息素。
整个孕期到现在,邢阳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alpha的信息素了,好像忽然有人将他从高海拔的地区拉下,让他有些醉氧。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不爱我。”
邢阳的眼眶湿润到无法看清到谈之瑜的双眸。
“是..我不爱你。”有些迟缓,可他还是艰涩的说出口。
谈之瑜被他这肯定的答案刺激的快要失去理智。
邢阳道:“我们都是成年人,离了婚,就是各自生活....”
“我不要,”谈之瑜像是叹息一样,他缓缓道,声音低渺到逐渐宣誓主权的亢奋:“我不准不许不可以!”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最伤人的话,将最爱的人越推越远。”
一次次将最爱的人越推越远,是希望爱人留下,这是谈之瑜小时候就用过的招数,可惜的是从来没有人为他留下,除了邢阳。
如今邢阳想要推开他,休想。
“...”邢阳怔怔的看他,可呼吸不由自主的变慢。
逐渐浓的信息素让邢阳手脚无力,他哭的头晕,倒在谈之瑜的怀里。
新年的医院人更多,急诊满是被烟花伤到的人,谈之瑜将人抱进卧室叫了邱景过来看人,这段时间邢阳并没有主治医生,他的渐冻症是无解的命题。
除了在在这个狭小的房子中慢慢熬到死,没有其他方法了。
邱景似乎很不想见邢阳,自从上次他在医院和邢阳见过以后,再也没联系过谈之瑜。
可他还是来了。
“孕期缺乏信息素,骤然晕厥而已,不用担心。”
谈之瑜守在他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好,他一会就醒,对吗?”
邱景有些犹豫,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破旧的墙壁,向来风流的眼中充满了几分复杂。
快要除夕十二点,窗外热闹的礼花砰砰砰的响个没完。
邢阳的房间中很简单,和客厅的温馨不同,他的卧室中只有床和床头柜,导致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本子特别显眼。
好奇的本能谈之瑜翻开,这是邢阳的用药日记。
第一页写着手机屏保密码以及重要银行密保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