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刘昭却是恨得牙痒痒,这好好地上卿不做,跑到前线来当个监军,真是不成器的家伙!偏偏刘长卿丝毫不懂他爹的心思,竟然还跑到刘昭面前说道,“爹,非鹿同意我留下来了!”
刘昭嘴角一抽,只想揍他一顿,好好地一个如花似玉状元郎竟然跑过去倒贴赵麒那个家伙!
别人家是嫁女儿家里长辈操碎了心,他家却是嫁儿子嫁不出去,刘昭每每想到这件事就来气,这不上进的儿子好好的娶个媳妇给自己添个孙子哪里有这么多烦心事!偏偏拎不清的榆木脑袋,怎么说都不行!
一家欢喜一家愁。
刘昭这边烦着,赵鹿也不好过。赵鹿每日都会偷偷跑去他哥哥的帐营那儿偷看一会儿,乞求得到哥哥的原谅,不过大部分的情况下,赵麒直接都是无视他,最多也只是看他一眼,丝毫不带感情的一眼。
赵鹿心如刀绞,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他因为一己之私伤害了疼他爱他的哥哥,一年来也从不书信告知自己的消息下落,难怪哥哥会说,‘他的弟弟早就死了’。
赵鹿很快的消瘦下来,趴在张翔的床头发呆。
前两天大批药物送过来,军医已经给张翔身上的伤好好处理了一番,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张翔悠悠转醒,睁开眸子便看见赵鹿趴在他的床头,面容憔悴,眼里遍布血丝,不由得伸手探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喊道,“小鹿。”
赵鹿这才回过神来,惊觉张翔竟然醒了,瞪大了眼睛,“你醒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心酸全数都涌上心头,赵鹿红着眼睛,哑声道,“我哥哥来了!”
张翔一愣,胸口处的伤隐隐作痛,问道,“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赵鹿连忙摇头,“他还不知道……哥哥他,不认我了。”
张翔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假死这件事做不得,你偏不听。”见他委屈又道,“你是他唯一的弟弟,终有一日他会原谅你的。来,小鹿,先给我倒杯水。”
“嗯,”赵鹿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扶他坐起身,将水递到他嘴边,又道,“哥哥不原谅我是应该的,他那么疼我,听见我死的消息肯定是受不了。”
张翔喝了口水,缓解了嗓子的刺痛,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伸手握住他的,温和道,“等我好些了再跟他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别担心了,瞧你这些日子瘦成什么样了,快休息会儿吧。”
赵鹿哦了一声,“你才刚醒,我叫军医再给你看看。”说着便走出去唤军医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张翔一人,只见他坐起身,露出肩上绑着的一层层白色纱布。张翔微眯起眼睛,道,“何人?”
没有人回答,张翔却察觉出那人已经迅速的潜了出去消失了踪影。自己露出肩上的伤,对方并没有趁机取他性命,况且见他轻车熟路恐怕是已经监视自己许多日子,那么便不是杀手而是密探了。
张翔垂下眼睑,不再在意刚才那个密探,而是心想着赵鹿刚才的一番话来。军中少有人知道赵鹿本名赵麟,张翔与他关系不一般自然是知晓,那么他的哥哥自然是大韩丞相赵麒了。
这事情自然是棘手,且不说赵麒大权在手,倘若对自己不满非要拆散自己与赵鹿,这可如何是好?张翔虽然身份不低,可是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明刀明枪的来自然是以一当十大将风范,不过说到阴谋诡异之类的,他倒是毫无信心了……
头痛。
张翔心想要不要来一出负荆请罪,先做出一副不得已为之的模样,表现自己悔不当初,一时鬼迷了心窍勾引了赵鹿……算了,赵麒肯定是一眼就看穿自己计谋。
听刚才赵鹿说赵麒不认他了,其实也是好事,说不定就不管他们两个了……
张翔重重的叹了口气,直到有军医进来帮他把脉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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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