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很香,有母亲拉着小小的许愿,陪她在公园里捉蝴蝶。
她被石头绊倒,跌在地上,捂着腿痛哭。
明明腿上没有伤口,可她就是想矫情地在母亲面前落泪。
母亲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抱起。
她身上可真香啊。
像夏天的晚风。
母亲的怀抱可真暖和啊,暖到她不想动弹。
慢慢地,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柔美的脸,女人摸着许愿的头,笑道,“可怜的鸢鸢,怎么哭成这样?疼不疼。”
是温荷。
是温荷啊。
怎么会是温荷呢?
可小小的许愿并无此困惑。
她哭泣着,抓住女人的手,无助地望向她,“妈妈,鸢鸢好疼啊。”
女人用额头抵住她的头,安抚道,“鸢鸢乖,妈妈知道你很疼,可这个世界,还是有爱你的人,希望鸢鸢能够勇敢坚强地去爱。”
“妈妈,除了你,还有谁爱我呢?”她问。
女人握住她的手,眼角有泪流出,“妈妈不是好妈妈,那个人比妈妈还爱你。”
女人滚烫的眼泪落在许愿脸上,似珍珠掉落,她愣愣看着妈妈的眼泪,问道,“妈妈,你要走了吗?”
“嗯。”女人笑着揉揉她的发,“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女人的身影消失,诺大的公园,只剩下许愿一人,她独自坐在地上,摸着脸上妈妈的泪水。
可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绝望地蹲在地上哭泣。
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要将一辈子的苦楚都哭出来。
忽然,一双手伸到她面前,随后,一个清澈温热的声音响起,“你在哭吗?”
许愿抬眸,看见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长得很俊美的哥哥,他腿好长啊,蹲在地上,都比她高许多。
她抽泣着问他,“你是谁?”
很漂亮的哥哥笑了笑,“是你的哥哥。”
一阵风吹来,睡梦中的许愿紧张地握住男人的手,“哥哥。”
声音细小,像蚊子,周聿白俯身,去听她的耳语,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窗户缝隙的风不断吹来,凉飕飕的,他刚想起身,手腕就被许愿拉住,“哥哥,别走。”
这次他听见了。
她喊他哥哥。
男人没动,只静静看向她,然后俯身,去抹平她眉间的不安,“不怕,哥哥不走,哥哥永远陪你。”
睡梦中的许愿牵起嘴角,用小拇指去勾少年的手指,“哥哥,你说的,永远不要离开我。”
少年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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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醒来,天色已经黑了,她抬眸,就看见她的先生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还握着她的手,紧紧握着。
许愿眼眶红了红,她抚摸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颚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哥哥。”
说完,她又忍不住双手抓住他的手,似乎要将他扣进自己的骨髓里。
周聿白薄薄的眼皮掀动,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眸睁开,看向她,“醒了?”
许愿坐到他身上,红红的眼睛看向他,“周聿白,我刚才梦见你了。”
她顿了顿,梦里好像还有个身影。
她有些不记得了。
男人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淡淡“嗯”了声。
许愿有些不甘于这种浅尝即止,她搂住男人的脖颈,黑夜里,她的眼眸像星星一般耀眼。
“周聿白,我想接吻。”
她想更深地与他相拥。
想在黑夜里与他接吻,感受他的温度。
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与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