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是紧张的,紧张小狐狸被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可对方的表现,反倒让他一根弦无论如何都绷不起来。
“啧。”看他一直不给自己答复,花重锦一个使劲儿,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间,“这么不果断,平时怎么做老总的?”
傅琢祈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小狐狸更进一步的那天。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该庆幸小狐狸至少是知道自己是谁吗?还是该庆幸,在知道是自己的情况下,也没有抵触发生更亲密的事?
傅琢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真是有点病态。
即便明知花重锦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即便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可能只是被那不明液体所刺激,可傅琢祈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窃喜。尤其是在感受到坐在自己腰上那人,裤子下的变化后。
至少,他是在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产生了谷欠望。
“你在发呆?”花重锦不满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这样的小狐狸,傅琢祈还是第一次见。
红着的鼻尖与眼尾看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激起了傅琢祈内心最深处的破坏欲。
——想要把他弄坏。
在这张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
双手掐住花重锦的腰,把人往后带了带,傅琢祈坐起身,一手在他颈后轻轻摩||挲,一手拉下花重锦的衣领。
“知道要怎么做吗?”傅琢祈拉进了两人上身的距离,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花重锦目光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皱了皱眉,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嘴里说出的话,花重锦咬住对方的下唇,却并没有用太大的力。
“我不喜欢被质疑。”花重锦飞快解掉了傅琢祈身上最后的扣子,看着里面的打底衫,眉头紧锁,“衬衣里面怎么还套别的?”
“守男德。不喜欢?”傅琢祈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还是主动脱去了身上碍事的衣物。
花重锦这才松开眉头,扫视着这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躯,而后低下头去,在那挺立的锁骨上张开口,狠狠一咬。
傅琢祈吃痛,轻呼一声。啃咬顿时变成了舔舐,舌尖在齿痕的地方轻轻扫过,带起一阵痒意。
花重锦的上衣也被他脱掉。
傅琢祈看着他腰背、腹部上已然显现的青紫,立刻清醒了:“这是他们打的?”
然而花重锦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屑地笑了笑:“不算什么。他们身上,只多不少。”
本以为小狐狸应邀是做了万全之策,所以傅琢祈也没打算跟去。
可是花重锦却带着一身伤,还有不知道被注射的什么液体回来,傅琢祈只觉得,这只小狐狸现在简直丧心病狂。
……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坏狐狸,是要被狠狠惩罚的。傅琢祈这么想着,亲吻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花重锦发现自己的主导优势竟然被对方悄无声息夺走,有些不满地反抗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傅琢祈在那些伤痕上轻轻吻过。
疼痛好似消失了,只剩下轻飘飘的痒意,痒得花重锦有些不爽。
“没吃饭吗?”
傅琢祈动作一僵,险些笑出声。
竟然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破坏气氛的话,要不是审核太能锁,傅琢祈都要以为他现在压根是清醒的。
“只是疼你而已。”傅琢祈想要用他磨磨牙,可惜审核说不行。
花重锦做了点审核看不得的小动作,催促道:“快点。”
傅琢祈又好笑又好气地咬在他颈侧,似是在报对方之前咬在自己锁骨的那一口之仇。
疼痛对此刻的花重锦而言,反倒成了催化剂,痛呼伴随着乱了章法的呼吸,听得傅琢祈也想刺激一下审核。
可这毕竟是审核看了都会嫉妒到发疯破防锁个没完的事情。
虽然你能在三次元各种公开场合听到它们催人无t内s,但在这个平台,阿锦同学只是做些本心事说些本新华,却要被按着变得面目全非。
“快点来!”
恶狠狠的语气,好像不是要跟人做什么エロ的事,而是约架。
傅琢祈越发好奇,当小狐狸彻底摘下面具做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老宅卧室里有完全未拆封的晋江不能出现的东西,是傅琢祈在跟花盛昌定下联姻的事情后买的,原本是打算带到两人房子那边,可后来拍结婚照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抵触,也就算了。
再后来,傅琢祈觉得,也没必要为了这个特意回来取,需要的话直接去买新的就好,这一份也就一直躺在了抽屉里。
“……嘶。”刚刚还在恶狠狠说着晋江不给说的话的人,却在目的达成的瞬间,轻轻痛呼出声。
傅琢祈停下动作,轻轻亲吻着对方的额头与眼尾。
可惜小狐狸并不领情,眉眼一横:“虽然晋江不让我说,但你得做!”
傅琢祈不知道别人的初め都是什么样,可自己跟花重锦的初め,倒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不忍看花重锦吃痛时皱眉的表情,可对方好似偏要感受到疼痛才能投入一样。
真是个疯子!
可他偏偏喜欢这个小疯子,喜欢了这么多年。傅琢祈想,或许自己也是个疯子吧。
一场本该是エロ的狂欢,却有这样一个并不怎么エロ的开端,好在事情总会渐入佳境。
听着对方不由自主发出的碎乱声音,傅琢祈内心终于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花重锦放空时的表情配着湿红的眼尾,看起来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娇花,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玫瑰花茎上尖锐的利刺。
“傅琢祈,你活儿真烂。”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在这种场合听到这种话,傅琢祈觉得自己迟早要死在花重锦手里——要么担心死,要么气死。
深吸一口气,傅琢祈说:“下次努力。”
花重锦一个翻身,坐在了他月要上,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最后堆在身后,将将盖住刚刚做过エロ事情的位置。
“别下次了,这次吧。”
对于花重锦的主动,傅琢祈原本想拒绝。毕竟他还是有点生气,因为花重锦那句没良心的话。
明明,明明刚刚看起来他也很享受啊!总不能连gc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吧?
想到这,傅琢祈心下一凛:……他该不会真是演出来的吧?
可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做着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事,作为一个单了三十年的“老男人”,傅琢祈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
看着再次放空的花重锦,傅琢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这次呢?”
被淋漓的汗搞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花重锦,呼吸尚未平复,蜷缩的脚趾似乎还带着一些隐隐要抽筋的酥||麻感。
“马马虎虎。”花重锦依旧在嘴硬。
傅琢祈觉得自己有些牙痒,一口叼住背对自己的小狐狸的后颈肉,磨了磨牙:“那继续。”
后来,花重锦终于松了口:“……不,不烂。呜……一点儿都不烂。”
傅琢祈这才心满意足,拥着早已经连手指都不想动的花重锦睡去。
花重锦是从傅琢祈怀里醒过来的。
带着全身上下的酸痛。
很明显,那不单单是打架挨拳脚的痛,尤其是某个隐秘的部位,他确信昨晚打架的时候,那里好好的,根本没有受过伤。
草!那不是梦?!
之前花重锦做过几次春天的梦,其中也有一两次很真实,真实到一睁眼,他都得先确认一下是梦是真的程度。
以至于昨晚后来的事,他全然当做了一场跟之前一样过于真实的春天的梦。
花重锦:……翻车。
主要是昨晚他真的梦到了太多过去的事。
梦到了七岁前跟村里那群半大小子从村头打到了村尾,被自己生物学上的外公跟舅舅关进猪圈跟猪一起过夜;
梦到了花盛昌西装革履,带着一公文包的钱,坐着豪华小轿车出现在他们村;
梦到了他被迫坐上那辆被全村人议论价格的车,被自称父亲的陌生男人带到了一个华丽却陌生的地方;
梦到了第一次被周鹤瑄带着狐朋狗友堵在角落羞辱,对方还想要给自己的胳膊里打什么东西……
以至于后来傅琢祈出现在“梦里”的时候,花重锦下意识以为,自己是架没打爽,所以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又出现在自己梦里骚扰自己。
想着前几次的梦里,总是傅琢祈主动,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全程被动的接受着一切,花重锦想,这是他的梦,他的梦里,凭什么让傅琢祈这么嚣张。
于是,他主动了。
他掐着傅琢祈的下巴说:我要睡你。
草……!
花重锦觉得,自从自己不再对生活感到无力后,已经很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然而最可怕的,这还不是第一次。
他在傅琢祈面前已经翻过几次车来着?花重锦依旧有些混乱的大脑想了半天,也没数清楚。
但他还清楚,前面的几次,全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狠!
只不过,花重锦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忘了什么东西。从自己掐着傅琢祈下巴说了那句“我要睡你”之后,自己还说了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做的事情,倒还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然而具体的行为回忆起来,却也好像蒙着一层纱,叫人看不分明。
花重锦大概猜到昨晚自己被注射的东西是个什么效果了,无外乎带着些致幻成分的兴奋剂。只不过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群人有这笔可疑的消费。
难道是走的境外账户?大概是了,这种只能偷偷交易的东西,他们应该也不会傻到用境内账户购买。
啧。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只不过自己这次湿鞋的结果,竟然是跟这个家伙睡了!花重锦有些嫌弃。
那些梦着纱的隐隐绰绰的印象里,傅琢祈好像很精于这钟事,毕竟自己切切实实爽到了,还不止一次。虽然具体的无论如何都想不真切,但那种飘飘然又仿佛全身过了电的酥||麻感觉,倒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花重锦撇了撇嘴,心想,老男人肯定身经百战。
“醒了?”傅琢祈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小狐狸在心里冤枉了。
身后传来成熟男人低沉的声音,花重锦下意识闭上眼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