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花重锦穿着居家的棉t恤跟休闲长裤,看起来十分乖巧。
再度拦住绕开的花重锦的去路,叶奕辰笑得有些油腻:“傅太太今天怎么没去上学?一个人在家里等傅总吗?”
“麻烦让一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是睡了人家女朋友,被人家找上门了。”
“啊,抓奸夫啊!抓女小三的我见多了,这抓奸夫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耳边不断传来那些离谱的话,花重锦觉得自己拳头都痒了。这两个人,跟花鹤瑄倒真是绝配,一样的喜欢犯贱。
等到结束,一定要好好打这些人一顿出出气。
不过当下嘛——
花重锦改了策略,突然朗声说:“都说你们认错人了。你们要找的花鹤瑄,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跟弟弟相认才不久,你们跟他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不清楚。你们要找人就去找他,一直纠缠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儿!”
两人都没想到花重锦会突然这么说,呆住了。
“你……”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婚礼上,我弟弟确实带你们一起来过。但是我跟你们不熟,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再来我就报警了。”花重锦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勾了勾嘴角。
周围窃窃私语的话题果然跟着变了。
人类本就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尤其是在群体中,羊群效应不管在哪个行业、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我们找花鹤瑄干嘛?”本来就是花鹤瑄派他们来附近打听花重锦的事的。
可惜小区门禁很严,他们进不去,才只能在附近超市这边溜达。真没想到,一下就给他们遇到了花重锦本人。
叶奕辰再次见到花重锦,那点儿不入流的心思便立刻按不住。
尤其是今天的花重锦跟婚礼那天不一样,头发没有做任何造型,只是柔顺地垂下来,刘海微微遮住眼,露出那祸水一般的半张脸。
“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我想跟傅太太单独……”
“你想跟我太太单独做什么呢?这位先生。”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叶奕辰转头看过去,就见同样穿着家居服,一副off状态的傅琢祈,正含笑看着自己。
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傅……傅总。”叶奕辰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祈哥哥,你怎么出来了?”花重锦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傅琢祈晃了晃手机:“家里酒不多了,出来买酒。你要先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买?”
其实他是想先回去的。但看看眼前这两个狗腿子,花重锦还是说:“我跟祈哥哥你一起去!”
“走吧。”傅琢祈冲着花重锦伸出了手。
看着那支带着银白色素圈戒指的手,花重锦舔了舔后槽牙,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傅琢祈到底在想什么?花重锦发现自己越观察,谜团就越多。
归根结底,还是傅琢祈这个男人太割裂了。花重锦想,真不知道,他对着那个姓胡的白月光,会不会也这样。
两人又去超市买了啤酒,傅琢祈看了看,最后又拎上了两瓶梅子酒。
结完账出来,花重锦无声地跟傅琢祈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个,祈哥哥……”
“恩?”
“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婷婷叫来。”
听着小狐狸对云婷的维护,傅琢祈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
随着对小狐狸的无心薄情了解越来越多,傅琢祈发觉,自己对云婷的羡慕也越来越深,深到快要变成嫉妒。
“哦?我还以为,她是我邀请来的呢。”傅琢祈轻笑一声,“原来你也邀请了。”
恩?什么意思?
花重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琢祈会主动邀请云婷来参加他的朋友聚会?太阳打西边出来?转念一想,花重锦大概明白了。是云婷主动去问了傅琢祈,傅琢祈没拒绝的可能性更大。
“祈哥哥……怎么想着邀请婷婷?”
“既然是朋友聚会,也不能光有我的朋友。”傅琢祈语气有些不走心。
但花重锦却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或许,他该去查一下,傅琢祈大学以前身边出现过的姓胡的人。
打了一下午游戏,晚饭又是烧烤,不仅有海鲜,花重锦还买了鲜羊肉和其他烧烤食材,简单腌制后端上了桌。
“傅哥好福气,娶到嫂子这么好的人!”
下午的游戏拉回了氛围,再加上酒气,晚饭的气氛又热络起来。
“对了,嫂子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上学。”花重锦小声说。
有人顿时咋舌:“傅哥,老牛吃嫩草啊。”
“怪不得嫂子出现在傅哥生活里这么晚呢。感情是出生的晚。傅哥,可以啊!”
听着同学们的谈笑,傅琢祈心想,一点儿也不晚。小狐狸恰好出现在了最合适的时间。
“那嫂子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话题,花重锦只跟云婷聊过。现在当着傅琢祈的面儿,他得琢磨一下怎么回答才行。
“暂时还没想好。”花重锦说着,娇怯地瞥了傅琢祈一眼,“我的专业应该也帮不到祈哥哥的忙,应该会在家附近找个工作吧。”
“嫂子你也太贴心了吧!”
“我家那位要是有这么贴心就好了,傅哥,我好羡慕你啊!”
面对这些言论,云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酒足饭饱,热闹到晚上十点,微醺的花重锦跟傅琢祈一一把人送上了出租车。回到家,就见云婷还一个人坐在那,面前摆着两听刚打开的啤酒。
看他俩回来,云婷递了一听过去。
傅琢祈毫不犹豫接过来。
“你们还要喝吗?”花重锦问。
看云婷铁了心要继续,花重锦只丢下一句“你们……别喝太快,对胃不好”,就进了洗手间。
等花重锦一离开,云婷便开了口:“傅总,您真是好福气。我们阿锦自小就体贴会照顾人,性格也软,今晚你那些朋友们也都羡慕傅总羡慕得要死。可是我们阿锦呢?谁来体贴照顾我们阿锦呢?又有谁会羡慕我们阿锦过的日子呢?”
傅琢祈垂着眼,没有回答,只是闷着喝酒。
看他这副架势跟态度,云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早点跟他离婚,放他自由!要是你喜欢他,那就别总把他当做给你赚面子的工具。你傅总,傅大公子要什么面子没有,非得折腾阿锦做什么呢?!”
“婷婷,你醉了!”花重锦从洗手间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赶紧过来拦着云婷继续喝酒的手,“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家休息吧。你明天不是有集体活动吗?”
“阿锦,这个贱,咱们非犯不可吗?”说着,云婷竟是快要哭了。
“对不起,婷婷。”从她手里夺过剩下的酒,花重锦半拖半抱地把人往外带去,“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家。”
“云家司机这个点儿应该也下班了,让她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让她留在这住一晚吧。”
听到傅琢祈的提议,花重锦有些诧异。
难道,他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在意云婷说的那些话吗?
“好啊,我倒要留下看看,你傅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醉酒的云婷倒是一口应下。
花重锦觉得有些头大。或许喝醉的不止云婷,傅琢祈大概也醉了。
不过醉酒的云婷有些难办,花重锦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小祖宗放到自己那间客卧的床上,安稳睡去。
等安顿好云婷,花重锦翻了枕头被子出来,准备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但洗漱回来的傅琢祈却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进来睡吧。”
“不用了,祈哥哥。”花重锦小声说。
“今晚云小姐在这里,外面的卫生间让给她,你跟我用主卧这间吧。”
不得不承认,傅琢祈想得确实比自己周到。花重锦看着刚放下的枕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来,跟着傅琢祈进了主卧。
这是花重锦第一次进傅琢祈的卧室。
里面装修跟他预想的倒是差不多,雪白的墙,黑白相间的衣橱,简单又不失艺术性的吊灯,以及一张看起来挺宽的双人床。
看到床这么宽,花重锦松了口气。
傅琢祈把床上的枕头从中间挪到了一侧,让出另一侧给身后的人。
把自己的枕头摆上去,花重锦蹑手蹑脚上了床,贴着边儿。
但傅琢祈床上不知道是香水还是香熏的淡淡青草香,却充斥在花重锦的鼻间。花重锦突然有种错觉,有种他现在不是窝在被子里,而是被傅琢祈给圈在怀里,就像自己发烧那天。
疯了吗?大概是疯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的缘故,花重锦发现,自己现在的情绪竟然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在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花重锦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热源贴了过来。
热源贴过来后却并不老实,一条长臂直接连带自己的薄被在内,全被拦腰圈住。而那只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擦着自己那里过去,最后搭在自己小腹偏下的位置上。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被,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花重锦可耻地发现,自己……冲动了。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花重锦自觉自己在这方面的谷欠望很低,低到平时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冲动,只有偶尔的晨||勃,昭示着自己还是个健康的男人。
但现在,他竟然有了感觉。花重锦想,肯定是酒精与外界触碰的双重刺激的问题!
即便平时谷欠望低,但一旦谷欠望涌上,想要什么都不做自我平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自己身后那个似乎已经睡着的男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脑袋都靠了过来。
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耳后跟颈间,花重锦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些位置,竟然这么敏||感!
不行,他得先从傅琢祈怀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