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宫女高呼,另一名内监则从帘子后走出,送人:“哎哟,快走吧诸位大臣!天后陛下本就疲累……”
许敬宗还想说,让上官仪撞了一下,“就让你气的。”
许敬宗吹胡子瞪眼:“上官仪,你别以为老夫不敢打你!”
“呵!本官无心理会你,宣旨去!”上官仪着急去找徐有功,许敬宗拉他不让走:“你站住!天后陛下还没说准不准他放出来,他得戴着镣铐——”上官仪一把将人甩开拱手道:“那你请好旨意再来!”放下手,拂袖:“先走一步!”
“你!”许敬宗追了几步,愣没追上,气得不轻,可很快就沉下脸来道:“天后陛下是没有准奏,可也没说不准!”一回头看向跟随身边的内监道:“你回去喊上刑部大理寺一同前往,就说这是关乎天后名誉的事,就算天后陛下仁慈,我等也要为陛下分忧!明白吗!”
说完赶紧继续追,生怕上官仪先把人先放走了。
许敬宗要徐有功死,他知道徐有功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已被打过五十鞭…再遭些罪,镣铐枷锁的磨磨,相信也就离死不远了。
……
上官仪奉旨挨家挨户搜查徐有功下落,这次大抵是来势汹汹的缘故,棺材铺子老板也不敢隐瞒,将小院地址告知,很快,官差就摸索到小院附近。
越过小院前的长巷,一顶密不透风的轿子外,两名漂亮的少年跟随。
一个眼睛红红的,脸煞白,一个噤若寒蝉好像在看谁脸色。
上官仪虽然心急,却也挥手让士兵靠右,让轿子先走。
稍迟,抵达院门口,上官仪才抬手屏退了众兵差,自行上前有礼叩门,这是他对于徐有功视死如归者的尊重。
然而,叩门一声又一声,始终无人应答。
心下察觉有异,上官仪面露沉色,退后一步,一挥手——
砰!
官差破门而入,院内,干干净净…只余一口黑幽幽的棺和打翻的水盆……
“大人,水和床榻都是热的,人才刚走!”
有官差上前摸了摸后,上官仪也摸了一下,接着想起在状元楼的回复,以及传闻中徐有功身边始终带着两个少年,蓦得回头——
“是方才的轿子!”
“啊?他跑了?”
“不是跑了,他是……一定是去了状元楼!”
上官仪说的众人不明白,可上官仪却目光露出赞赏。
看屋内这血绷带和衣,他就明白徐有功一定伤得不轻,床榻也是还温的……徐有功必是醒来就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