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真的死定了,贺昀烟。”
程殿汐转过头,如天鹅般扬了扬修长的颈,晶莹的薄汗从颈间滑落跌入被单。
她的眼是雾蒙蒙的,眼睑泛红,双颊晕红,肌肤过于白而显现了一种可口的嫩粉色。曲颈回头,褐色的眼珠蕴着淡淡的怒意,没有发作,倒像是个嗔怒的美神。
紧绷的下颌线棱角分明,下巴小巧秀气,一张微微抿起的艳色的薄唇,燃起无端的媚意。
上帝给了她媲美天神的娇美容颜,却没有赋予她温柔、善良、谦逊的美德,骨子里油然而生的专制独断,让她将残忍威胁的话语轻易地从一张美艳的唇瓣间吐出。
愤怒吧,尽管愤怒吧。
总是高高在上的神,也要被凡人拽着往下坠落一次才行。
贺昀烟眨眼,忽视掉她眼中的怒意,抬手压住她的脊背,压住她欲振翅高飞的肩胛骨,将她牢牢笼罩在自己身下,像笼罩一只被雨水淋湿、展不了翅的愤怒的雏鸟。
“我只是回敬给你啊,姐姐。”
下身往前耸动,连带着怀中的身体整个震颤,比起腺体被温热小穴所夹弄的舒爽,alpha的征服欲此刻更得到了适当的满足。
强硬的女人软成了水,蜷在自己身下被动地承受。
晃荡凌乱的发丝,晃荡莹白的双乳,晃荡丰软的臀肉,晃荡无限的春情。
随波逐流的扁舟,在大海中失去方向,唯有身上的贺昀烟成为掌控整个船只的舵手。
前进,前进,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向披靡的前进。
像是暴风雨里荒诞的逃亡,不是逃离即将席卷船只的暴风雨,而是往暴风雨中心深处钻去。
程殿汐处在浪涛的中心,被海浪拍打,被浪水淋湿,被贺昀烟搅得天翻地覆、震颤不已。
无边无际的海面失去依靠,卷在浪里,沉沉浮浮,一张欲情嗔怒的脸也变得泫然欲泣。
“啊~慢、慢一点啊!”她皱着眉头,眉梢娇俏含情,咬住下唇哼唧出声,“要死、要死……”
“怎么会呢?”贺昀烟的手指拂过她的肩胛骨,描摹着她背部微微凸起的肋骨,一路顺着脊背中心的凹陷滑到她的尾椎骨,轻声回道,“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后背一串酥麻。被手指撩拨起细小的电弧,敏感地夹了夹腿,感受着粗长的硬物在腿间抽插的蛮横冲撞感。
下一刻,臀肉被揉掐,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软白的臀肉被手掌扇得一阵颤动。
程殿汐在前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便是心头火大,回头看了贺昀烟一眼,身体摇晃着仍气不打一处来,两眼刀子似地射过来。
“你敢打我!”
横着眉,瞪着眼,一副惊诧愠怒的模样。
“情趣,姐姐,是情趣。”贺昀烟轻声哄她,动作毫不含糊,轻巧地冲撞着让她来回颤动。
“你……”
下一秒,臀肉又被揉掐,泛着粉,流露出不可名状的欲气。
beta很难从空气中辨别属于alpha的信息素,但她从满满包裹的气味中嗅到了点别的什么。一种严丝合缝、令人窒息的感觉。
不止是从身体的交合处,更是从精神的缠绕中。
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她依稀能够判断,是一种徐徐逼近的危险感。
她本不该沉溺于欲海,更遑论是承受者的身份。但爱欲真是让身体变成烂熟的果实,轻轻一掐,果肉便饱满欲滴,汁水从指缝四溢。
震颤,抽搐,痉挛。
两股战战,像只被压坏的小猫,嘤嘤叫了两声,耸着肩膀泄了出来。
高潮之后,便是维持亲密姿势的灌精。
结卡在体内,精液射进甬道,才开始还能知道是热腾的一瞬,接着只觉得体内满胀。
贺昀烟餍足地伏在她身上成结射精,像原始的动物般野蛮交配。如果说贺昀烟是力量强韧的狼崽子,那程殿汐就是暂时矮了身的猎豹。
凶巴巴的猎豹作为上位者,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失神片刻,后知后觉地难得感受到了一点屈辱。
所谓床上的自尊心,原来还是不止一点的。
“好了没?”程殿汐趴在下方问。
“还得等一会儿。”贺昀烟答。
手指抓了抓床单,程殿汐支起身子向上顶了一下,“太重了,你起开。”
“那我抱着你。”
贺昀烟双臂用力,直接勒住她的细腰将她抬起。程殿汐抓上她的小臂,配合地仰起上半身,腰肢舒展,膝上刚用上力,便被贺昀烟翻了个面。
陡然坐在贺昀烟怀里,腺体也跟着猛然向里一戳,宫口一酸,身子骨像是没了脊椎的蛇,直接软倒在她怀里靠着颈侧喘气。
呼吸一窒,颈上一疼,尖锐犬齿衔住颈上肌肤,贺昀烟故态复萌地乘着她失神之时给她标记。
程殿汐轻嘶一声,偏过头躲过,又被追着咬了一口。咬了一口尚且不够,黏腻腻的又舔又吻涂上浓郁的信息素。
这是把她当omega了。
“臭狗!”怒气发作,程殿汐挣着想要逃开她的啮咬,“你真是得寸进尺!”
贺昀烟被凶也不生气,眼巴巴地瞅着那截努力躲开自己的白颈,只觉自己印上的牙印不够多。
明明是她说限定此次发情期可以为所欲为的,只是啃啃脖子,怎么就又凶巴巴地反悔生气了呢。
贺昀烟有点委屈,低眉耷眼,似乎连隐形的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瞧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姐姐不是说过我可以身体力行的报复你吗?”低低出声,语气质问。
“没说让你成结标记。”
“你还说发情期可以让我试着肏哭你……”
“……”程殿汐眯了眯眼,反驳道,“我一个beta你咬我有意思吗?”
贺昀烟心说挺有意思的,说出的话却改了口,“可是我发情期,很想咬。”
程殿汐皱了皱鼻子,对她把自己当作omega标记咬人的行为相当不满,“发情期就可以乱发情咬主人了,那为了一劳永逸,我得先把你牙拔了。”
牙齿一酸,贺昀烟被威胁得闭上了嘴,安静半晌,最后小小声嘀咕一句,“你说话不算话。”
程殿汐听后斜眼看她,轻笑一声,“我就喜欢出尔反尔,怎样?”
“……”贺昀烟委屈,辩驳道,“你怎么能扼杀发情alpha的天性呢,更何况你一直说我是狗,狗不就是要咬人吗?”
“有咬主人的吗?”
“……没有。”
贺昀烟说话的声音小了一瞬,低头看着她嫩生生的后颈,颈上还有一颗小痣,莹白间晃眼点缀,瞧着瞧着就想咬一口试试。
遂不甘心提议道,“你要是让我咬一口,也许我的发情期就可以提前结束。”
程殿汐狐疑地看向她,转了转眼珠,看了又看她期待的眼神,略带犹豫道,“alpha都什么毛病,有这么克制不住想咬人吗?”
不是单纯的咬人,而是想注入信息素尝试标记占有。
但贺昀烟不敢直言想法,颤颤点了点头,睁大眼睛真挚看她,“就再咬一口。”
“我怕疼,免谈。”程殿汐狠心拒绝。
“姐姐~就一口。”
“……”程殿汐面对她的撒娇保持沉默。
贺昀烟再接再厉,亲昵地贴着她的耳垂,含糊暧昧道,“就咬一口,咬了之后我就听姐姐的话,做姐姐的乖狗狗。”
“汪汪……”轻柔的叫声飘进耳朵,一声一声,唇齿间蹦出的呼吸暧昧,挠得耳朵和心都痒痒,“汪汪汪……”
程殿汐被逗笑了,没想到alpha为了咬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破廉耻到这种地步,还怪可爱的。
不对,是可爱死了。
程殿汐咬唇。唔,想操。
“姐姐~姐姐~~”
又轻轻地呼唤,黏腻得滴了蜜。
程殿汐松了口,微微侧身看她,挑眉道,“只一口?”
贺昀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诚恳点头。
“那,”程殿汐回身,端正窝在她怀里,偏过头垂在一侧,“轻一点。”
“嗯。”
白腻的颈横陈在眼前,贺昀烟眼色一暗,伸手拂开她后颈的发丝,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脖颈,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