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和每一个将领都有着经年的默契,狡狐的名号渐渐在军中传开。说起来,这外号还是泽棘并脱口骂的,结果自己人却觉得恰到好处:狡诈、奸猾、善伪装,总能一击必中,兴致勃勃的叫开,沈秋虽有些哭笑不得,很快就置之脑后,外号什么的,总算比魔女魔鬼之类的好多了。
断断续续的战争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二月,这个时节是泽棘族休生养息的重要阶段,双方终于停战。
军中论功行赏,京城的犒军钦差也到了边城,整个军营都沸腾起来,尤其是崇阳营,沈秋因为战绩卓越又升一级,成了十年来继林香之后又一个有品级的女军官,虽然只是九品的陪戎校尉,但也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拼上来的,而且能得钦差亲自过问,证明她在皇上那里挂了号,其他跟着她上战场的崇阳女兵也得了大批的赏赐,一帮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跟营中的糙汉们无甚差别。
第二天,钦差卸了带来的酒和肉犒赏三军,除了当天轮值的,众人一同痛饮。沈秋和林香因为有品级,也在大将军的指挥所中混了一席之地,沈秋想着昨晚私下里大将军给了那一托金锭,心情出奇的好。
之前她献上的连射弩,白将军也上了折子给她请赏,但武器乃机密之事,皇上并不打算大肆宣扬,所以她的赏赐也就私下里给,考虑到她的出身,皇上很实惠的给了她一托金锭子。饶是沈秋一向淡定,看着眼前的金光闪闪还是微微眩晕。
房子、土地、庄子全都有了!沈秋幸福的想着,精神十分亢奋,端着酒碗饮的痛快。
“瑾哥儿说的不错,确实没什么女人味。”唐屹看了看席位末端,笑着对自己的妹夫道,“给琛哥儿的几封信都说到了她,枉爹还当他开了窍,撵了我跟皇上请了这差事,专门来看一眼。”
“哈哈,爹又偷看小辈的信。”白启济见着大舅哥心情也很不错,“要被瑾哥儿和琛哥儿知道了,小心他们闹。”
“爹也是关心瑾哥儿。”唐屹叹道,“当初因为娘生了病,爹一时没顾上,就让瑾哥儿毁了名声,两老一直自责,这瑾哥儿的婚事他们放在头一位。琛哥也跟着凑热闹,成天闹着打听各家千金,非要找出一个比周家大姑娘好的来配他大哥才罢休。这次也跟了过来。”
提到二儿子,白启济神色柔和,“那也是个小魔星,听说他身子已经大好,还要多谢岳父岳母辛苦为他调养。”
“说这些做什么,爹娘巴不得把他养在膝下,要不是这次非要闹着过来,爹娘还舍不得放他呢。”唐屹又冲着沈秋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只是这次琛哥儿怕要失望了。他还想着给他哥找个倾国倾城的仙女儿媳妇呢。”
白启济大笑起来,语气中是对小辈们的宽容,“放心吧,瑾哥儿和她仇大着呢,两个人不互相为难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看对眼。”
“哦?听这意思瑾哥儿竟然还吃了亏?”唐屹兴味盎然的道。
“对上那丫头,他一次没赢过。”说起儿子的趣事,白启济也兴致勃勃,“年前不知受了什么大刺激,竟然开始修身养性了,我看十有□□也跟这丫头有关。”
唐屹愈发有兴味,“瑾哥儿那嚣张脾气竟然会吃亏?当年在京城他虽吃了大亏,结果闹的那些人都没讨了好,谏议大夫家的孙女儿做了妾,相府的姑娘最后也只嫁个病秧子王爷。这姑娘还一路升迁,看来手段了得。”
“是心性了得。”白启济大概说了一下沈秋在白玉瑾打压之下的升迁历程,听得唐屹连连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