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玉醒来时,屋外天光正好,阳光影影绰绰照进洞口,狐狸洞里的一小片空地上洒满了阳光,乍一看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倒是个小憩的好去处。
饮玉清醒了一会儿才弄清楚自己是在哪里,他翻了个身,被后穴里的玉势顶的一皱眉,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侧着坐了起来。
荒无岸还在睡着,睡的一塌糊涂、被子蒙着头,只能看见露出来的长发,从饮玉的视角看来,便是大红锦被里鼓出来一片蜿蜒曲折的大包,想来他的睡姿恐怕是极其扭曲的。
饮玉迟疑了一下,还是拍了拍被子,轻叫了声“主人”。
鼓包扭动了几下,伸出一条手臂,看动作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了被子,荒无岸睡眼朦胧的钻了出来,裸露的上半身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和精壮的胸膛。
“嗯……”,荒无岸半合着眼睛,滚了一圈,滚到了饮玉身边,长臂一伸揽住了饮玉的腰,身子一弓枕上了饮玉的腿,把脸往他肚子上一埋,整个人不动了。
饮玉被他这套丝滑的动作震惊到了,眼看着荒无岸又有睡过去的姿势,又赶快推了推他。
荒无岸没有办法,只好狠狠的顾涌了几下,然后直起身子。
饮玉好笑的看着他这副不清不愿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啦,起来吧,一会儿吃点什么?”
“哦”,荒无岸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拿起挂在床边突起的树杈上的长衫披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饮玉拢了拢散着的头发下了床,往狐狸洞里面走了几步。
“嘶”,走动间拉扯到酸痛的腰,被堵着的后穴也有些酸胀,他弯着腰用手扶着,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这才缓慢的往里面挪动。
走了一段,经过一处拐角,他看见一个石盆做的洗手池,用竹筒引水,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淌着水,这应该就是荒无岸说的洗漱的地方了。
这水是从山顶的天湖中引来,经过狐狸洞,流到在下面的一个有去污功能的阵法中,被清洁后汇入河流中,半点不浪费。
饮玉用这水净了口,又洗了脸,荒无岸已经把饭菜摆到了小院儿的桌子上,饮玉看着这四菜一汤点心水果,哦,还有一壶热腾腾的茶,迟疑了一下,“这是……你做的?这么快?”
“当然不是,这是我托青鸟带的,山上暂时没有什么食材,等过几天种些。”
荒无岸坐在桌旁,端详着一桌饭菜,“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意的皱眉,“凡间的食物还是欠佳了点儿,杂质也太多了。”
“我觉得还挺好吃的。”饮玉尝了一口盏中盛着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咸淡适中,下面的汤汁浇到雪白莹润的米饭上,,肉的鲜美和米的清香交织到一起,勾的人肚子咕噜噜叫。
“你不吃吗?”饮玉嚼着饭,见荒无岸只是坐着,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问道。
“我已经辟谷好久了,你吃吧。”荒无岸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看着饮玉慢慢吃完饭,靠着躺椅打起盹来。
阳光太好,晒的人暖暖的打不起精神,他俩一人捧着一杯茶,并排窝在偌大的带着巨大靠垫的椅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青鸟拍着翅膀飞来,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抽了几下,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主人,敢怒不敢言的张了张嘴,冤种一般的去收拾残局了。
在暖烘烘的阳光下睡觉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抗拒的事情,更不要提被强行从被窝里拽出来的荒无岸了。
当即就歪着头睡的不知今夕何夕。
饮玉掐指算了算,发现他已经睡了将近八个时辰……
怎么还能睡的这么香啊?
难道是品种问题?
叼着食盒的青鸟翘了翘尾巴,内心吐槽道,不,跟品种没关系,个妖问题不要上升到群体谢谢。
看荒无岸的脑袋几乎都要枕到肩上,饮玉担心他一觉醒来再把脖子扭了,只好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将他摇摇欲坠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不过……
他看着变得更加扭曲的姿势,沉默的收回了手,自己要比他矮上一截,感觉这个姿势好像更不舒服了……
饮玉看着荒无岸因为歪头而露出雪白脖颈,默默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脑袋。
算了,总比他一觉醒来变成歪脖子树要好。
青鸟面无表情的看着饮玉的手忙脚乱,拍拍翅膀飞走,感觉自己再看一眼也会跟着一起降智。
主人带回来的人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
他难道见过睡觉睡的脖子疼的妖精吗?
不说别的,就说山头那棵老槐树,树枝子都快扭成蛆了,扭了几千年都没有任何事儿。
老槐树:出不了声但骂的很脏……
饮玉这么一托,就托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下午的太阳越来越晒,将荒无岸生生热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一直在饮玉的手里。
饮玉……饮玉肩膀已经酸的动不了了,僵硬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动弹。
“太热了,你回屋里吗?”荒无岸抹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起身的时候碰到了饮玉的手。
饮玉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怎……怎么了这是?”荒无岸一脸无措的看着饮玉捂着胳膊,疼的眼里都泛出了泪花,“嘶……疼疼疼疼疼……”
“我怕你睡的脖子疼,就托着你的头”,饮玉缓过了一波酸疼,靠在椅背上眼泪汪汪的控诉,“你一口气睡了两个时辰!整整两个时辰!我这胳膊是要废了……”
“不会啊,不会啊,给你揉揉,按开了就好了啊。”荒无岸赶紧搂着饮玉安慰道,“躺床上给你揉揉啊。”
饮玉哼哼唧唧的靠着荒无岸,看起来十分之柔弱。
荒无岸心都要化了,扶着他上了床,让饮玉枕着自己的腿为他按摩起来。
“用这个搓一搓,哎……揉一揉……不疼嗷。”荒无岸把药油倒在手上,揉匀以后在饮玉的肩膀上按了起来,“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啊。”
饮玉拽着荒无岸的裤子,被按的龇牙咧嘴,嗯啊惨叫,“嗯啊,疼……轻……轻点……别碰那里啊……”
“行了”按完一轮,荒无岸擦干净手,照着饮玉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不疼了吧。”
“啊啊啊啊啊”穴中的玉势狠狠的顶了进去,顶的饮玉打了个哆嗦,身体像虾子一样蜷了起来,“别,别碰……”
他义愤填膺的滚离了荒无岸的势力范围,捂着屁股控诉,“你按摩就按摩,打我屁股做什么?”
原本消去的肿胀感在这一巴掌后变本加厉的回归,饮玉的手颤抖着,都不敢真正触碰上,“你明知我后面有,有……”
坏了!忘了昨天自己插进去的药玉了!
荒无岸有些心虚道:“忘了忘了……”他看着饮玉含羞带怯的样子,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荒无岸黏黏糊糊的挨了上去,一手搂住饮玉的细腰,一手在那弹性很好的屁股上揉了揉,低声道,“我错了,为夫给你赔罪还不成吗?”
湿漉漉的药玉被残忍的扔到了一边,帐幔落下,夜明珠映出了一室旖旎,帷帐下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出来,很快又被拖了回去,换成了足尖露在外面,随着主人的娇喘不断地颤动,整个屋子弥漫着甜腻的味道,从床帐中一波波四散开来。
荒无岸琢石磨玉般精心开发身下这具青涩的身体,直到雪白的皮肉上晶莹的汗珠如雨般洒到床上,穴心被鞭挞的好似绽开的花苞般,分开的双腿酸软的无法合拢。
饮玉躺在荒无岸的臂弯里,被滋润后的脸上一片红润,一看就是被狠狠的疼爱过,荒无岸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饮玉,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饮玉热烘烘的拱进了他的怀里,吧唧吧唧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