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陪着楚峥岩一起来的宋佳宁看到他们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急得要找人来拉开他们,却被一旁的陈思语劝住了:
“他们兄弟俩是需要好好地打一架了。峥岩心里窝着一团火,而老慕,这事做得也的确太不地道了。不好好打一架,反而伤感情。”
听了陈思语的话,宋佳宁也只得作罢。由得两个大男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完全没了力气,才渐渐停下手来。两人都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衣服也撕破了,脸上都又青又紫,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
被陈思语拉到一旁坐着看好戏的宋佳宁想要过去扶他们站起来,又被陈思语按住了,她冲着宋佳宁摆摆手。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慕少言先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又对着楚峥岩伸出了手,“阿岩。对骗你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慕少言坚持道,“我始终不认为汤一品是你的良配。”
楚峥岩看着好友递来的手,却只觉得世事的荒诞。
这一双手,在自己当年萎靡不振的时候,给了自己最多的扶持。也是同样的这样双手,如今却亲自拆掉了自己差点就触手可及的幸福。
他最终,还是伸出手,握住了慕少言递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但同时他的语气里却有着难以名状的沉痛,“少言,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兄弟,这次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
但我要告诉你一句,再铁的兄弟,也有不能逾越的底线,而她,就是我的底线。
你说我重色轻友也好,说我走火入魔也罢,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动她,否则连兄弟也没得做。”
看着他转身就要离去的背影,慕少言开口道:“你现在就要马上急不可耐地去找汤一品吗?”
楚峥岩立住了身形,顿了好久,才慢慢转身看着慕少言答道:“我跟她,早已经回不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陈思语忙给身旁的宋佳宁使了一个眼色,宋佳宁会意,急急地追着楚峥岩出去了。
慕少言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摇头苦笑道:“还是怪我大意,想着自家开的会所,向来都是很私密,无关紧要的外人是进不来的,所以刚才说话太不小心。竟然忘了,阿岩不是外人。这次,他是真的气坏了。”
陈思语亦无语,只拿出手帕默默地帮他拭去脸上的血痕。
宋佳宁只道楚峥岩心头有气,生怕他要去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惹是生非。
谁知冲出会所之后,却看到楚峥岩正在车门那里等着她,见她走近,楚峥岩打开车门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待上了车,宋佳宁转头对他说:“我不回家。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回家。”楚峥岩的声音里有沉沉的疲惫。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宋佳宁脱口而出。
楚峥岩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忙红着脸解释:“你看你跟慕少言打架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要是不帮你上好药,改天我都不好意思去见胡阿姨。你可别想多了。”
楚峥岩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脚将油门踩尽,车子便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宋佳宁小心地看着开车的楚峥岩,他板着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脸色铁青,宋佳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峥岩,不觉心里也有些害怕。
到了家门口,楚峥岩把住门不让宋佳宁进来,“我已经安全到家了,你应该放心了吧。你回去吧,叫你家司机来接你。”
宋佳宁却偏着身子挤了进去,“我给你上好药就走。”
楚峥岩也懒得多说,由得宋佳宁忙进忙出,自己就像个死人般呆呆坐在沙发上。
宋佳宁拿湿毛巾先把他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又拿出药膏和止血贴,将他脸上手上看得到的伤口都处理完了。而楚峥岩就一直像个木偶般愣在那里,仿佛灵魂与身体早已分离。
他人坐在这里,他的思想灵魂却已不知道飘荡到何处去了。
宋佳宁哪里放得下心,从酒柜里拿出一整瓶威士忌来,在他们面前倒了两杯,“峥岩,虽然我们认识不算太久,至少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吧,我知道,今天的你觉得有多么震惊,多么不可思议。
我也知道,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表哥一手策划的,你连发泄都没法痛快发泄。
但至少,我可以陪你痛快地醉一场,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你心里有什么苦,也不妨把我当成树洞,都对我说出来。
放心,我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你跟我说的话我也半句都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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