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峥岩苦笑,他待人一向宽厚,即便有人行差踏错,他也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替别人解释开脱,可独独为什么对她却严厉苛刻,宽容不起来。
其实他本就未曾参与过她的生活,也无从知晓她遭受过什么样的挫折与变故,自然也无权评判她的生活方式。
他甚至想起,有一次吃饭聊天时,汤一品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是一只猪、一只绵羊和一头奶牛住在同一个围栏里。有一次主人来捉猪,猪大声号叫,激烈反抗。
而羊和牛都讨厌它的号叫,指责他打扰了他们的安静:“你也太夸张了吧,他也常来捉我们,我们并不大喊大叫。”
猪听了回答道:“捉你们和捉我,完全是两回事。他捉你们,只不过要你们的毛和乳汁,他捉我,却是要我的命。”
现在想来,这个故事似乎带着深深的隐喻,也许是汤一品隐晦地像自己解释为何有时行事会如此极端。
只是当初听故事的自己却根本没有留意。
正胡思乱想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小姑婆的电话。
“峥岩,我现在已经到苏黎世机场了。峥嵘那小子说要去接我,我不耐烦见他,你来接我吧。”
放下电话,楚峥岩立刻驱车向机场赶去。
楚沛是一早就和侄儿楚耀宗一家约好来瑞士的,倒不是为滑雪,她是专程来写生的。
接到小姑婆后,楚峥岩问道,“听爸说小姑婆您是后天才到的呀,怎么提前了?”
“我国内的事情提前办完了,左右在那边呆着也没事,冷冷清清的,干脆早点过来跟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那您该知会我们一声。爸本来安排了公司那边的人去送您上飞机的,您这一提前,那边没人接送,大包小包的,您费了不少劲吧。”
“谁说我没人接送,你也太小瞧你小姑婆了。”楚沛笑着说,“我才懒得跟你爸派的那些人打交道,半句话都说不上。是一品听说我要过来,她帮我忙前忙后地张罗的,最后都还是她包了一辆车送我去机场,我过了安检她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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