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跟她解释的。”楚峥岩看着她的眼睛,“就这样说定了。”
于是,他又拿起电话跟陈思语道,“思语,我还要再带一个朋友过去,你们多准备点菜,我们想吃烧烤。”
周颖在洗手间里细细地补了补妆,把吃东西弄花的唇膏擦去,犹豫了一会儿,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支淡粉色的唇蜜轻轻地扫了一层,这是沈过刚刚才送给自己的,但真的漂亮。
涂在嘴唇上,清淡可爱,泛着少女般的粉红色的晶莹的光泽。她又将高高束起的马尾解开,任其蓬松柔软地批在肩上。
最后,周颖在口中喷了几下口气清新剂,再三确认之前喝过的几杯啤酒没有留下味道,这才放心地走出洗手间。
包房里,沈过正在声嘶力竭地高唱着“死了都要爱”,周颖也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唱完。
沈过并没有唱完,随手把话筒一扔,话筒发出尖锐的嚣音,自己颓然往沙发上一倒,喝干面前的一瓶啤酒。
周颖从地上捡起话筒放好,温柔地说道:“你这样子,是叫我走了都不放心吗?我现在要过去了,要不要我去隔壁包房把巍子他们叫过来陪你?”
沈过闷声道:“不用你多管。我说过不介意等你,但是你也别把自己搞得太贱。明明同一个公司的,周末的晚上却不跟女朋友一起过是什么意思。等到我把你约出来了,三更半夜的又把你叫到什么狗屁地方去。
连电话都不亲自打,让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电话给你。我跟你说,你不许去,他要见你,自己过来接。我不管他是什么天王老子,你是她的女朋友,就把你女朋友的架子给我端起来。”
“我不是一来就跟你解释过了吗?”周颖对他一贯的耐心,像哄小孩子般,“峥岩早就跟我说过今晚有公事上的应酬,所以在没跟我在一起过周末的。再说了,刚才打电话的是陈思语,约我见面的也是陈思语,她只是说也会打电话给峥岩,还不一定他那边的应酬结束了没有呢。
不是你叫我多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别老是宅在家里吗?陈思语是峥岩的好朋友,我也希望能和她走得近一点嘛。”
“你就想着去巴结他的朋友,我跟你那么铁,怎么没见他来巴结巴结我?”
沈过的话语气甚重,周颖仍不以为意,摸摸他头顶的头发像是安抚,“好好好,等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你们俩认识,他为人很好,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屁!老子又不是gay,喜欢一个男人做什么。”
巍子正好推门进来,周颖站起身,“已经很晚了,我就先走了。巍子,等会你陪你们大哥早点回去吧。”
巍子滑稽地敬了一个礼,“遵命,大嫂。不过大嫂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
“谁是你大嫂?别乱叫。”周颖半真半假地沉下脸,“我还有别的事,”又冲着沈过摆摆手,“那我走了。”
沈过站起来,“慢着,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很方便的,”周颖按住沈过,“何况你一大帮兄弟在这里,你走了算什么事儿?不用担心,到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夜愈深。雨势也愈大。
雨夜的出租车难打,但要再回到酒店去取车又太远。当楚峥岩和汤一品终于跳上一辆出租车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淋得湿透了。
尤其是汤一品,里面是薄纱般的裙子,被雨水打湿后的风衣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饶是出租车师傅已经开足暖气,汤一品还是冻得牙齿上下打颤。
见楚峥岩要脱衣服给自己,还一边哆嗦,一边嘴硬,“别脱,别脱,我一点都不冷。”
楚峥岩不理他,先除下外面的薄呢外套,然后将里面的深蓝色格纹羊毛衫脱下来递给汤一品,“把外面的风衣脱了,湿嗒嗒的黏在身上最容易感冒了。来,把毛衣穿上。”
汤一品迟疑着接过毛衣,没想到楚峥岩竟细心到专门把中间这件没打湿的衣服给自己穿,“还是不要吧,我浑身都湿了,羊毛衫还是不要沾水的好,我怕到时候你没法穿了。”
“叫你穿你就穿上,怎么突然还狷介起来。衣服重要还是人重要啊,你学法律的,不知道上位权益优先啊。再说了,我可不是为了你个人,下周一你不是还要出差吗?我是为了公司利益免受损失。”
听他这样说,汤一品不好再拒绝了,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似乎仍残存着他体温的毛衣套头穿上,衣服拂过鼻端,还有一丝幽微的若有似无的古龙水的味道。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汤一品抽着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哇,少爷,我们酒已备上,蟹已蒸好,还按照您老的吩咐叫人准备了烧烤,你还迟迟不肯现身,是怪丫鬟我没有到门口迎接吗?”陈思语照例对姗姗来迟的楚峥岩一顿抢白。
慕少言在她身后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等会儿再训我好不好?”楚峥岩笑嘻嘻的,“我们都淋湿了,换身衣服再出来领罚。”说着又让一旁候着的汪经理带汤一品换好衣服后再帮忙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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