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单太梦幻了。”
让清把面前的一杯孔府家一口闷了,手机揣回兜里,人跟着站起来,抬手制止家润的话,冲着五月说:“我知道,走捷径和不劳而获是你们钟家一家人的梦想,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当心被人骗,到时人财两空!”
钟家亲戚朋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表示对此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所有人里面,只有钟爸爸和钟奶奶两个人笃笃定定,稳如泰山。银行-卡里的钱都转到自家户头上了,正好好地呆着,为自己生着利息哪。人会说谎,数字却不会作假,卡里那一长串的零,不能想,一想到就忍不住要笑出来。
让清走后,五月说:“不好意思,晋桑请再忍耐一下吧。”
泽居晋一哂:“没关系,只要把身体里日本人的那一部分丢掉,就能够呆下去了。”
送走中午的客人,钟家晚上又举办家宴,钟家一族人丁不怎么兴旺,平时走动来往的也只有钟二叔及另个远方叔伯一家。三家加起来也才十来口人。
菜都是现成的,钟妈妈掌勺,五月和二婶及伯母在厨房帮忙,钟奶奶则负责切个葱,剥个蒜,跟着打个下手。
等到菜都上桌,泽居晋硬是被拉到主位上坐了,五月则理所当然地留在厨房。一群大小妇女在水缸的木盖子上摆了几盘剩下来的边角料和中午酒席剩菜,开吃。
泽居晋坐定,不见五月过来,问家润。家润说:“有客人在,我姐她们不上桌。”
泽居晋问:“为什么?”
家润说:“我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这种场合,女人都是不上桌的。”
泽居晋暗暗蹙眉,口袋里掏出烟盒来,取出一支烟来,拿在手上转了转,再塞回去。又坐了坐,还是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喊人。家润一直在悄悄观察他,见状,忙让他坐下,自己跑去厨房去喊五月过来。五月一手拿着筷子,另只手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嘴巴油乎乎的,跑过来问泽居晋:“晋桑需要什么吗?”
泽居晋用不高、却足以使全家人都听到的音量说:“sa酱坐到我身边来好了。”
一旁的堂弟问家润:“姐夫为什么叫我姐傻酱?”
家润说:“我查过了,酱是表示亲昵的称呼,就像我们的小什么,阿什么的。至于酱前面加个傻字,我没好意思问,我想大概因为我姐傻,你知道的,她是实心眼一个,喜欢谁,就对谁掏心掏肺。”
堂弟了然:“懂了懂了,就是昵称爱称嘛。就和你嫂子喜欢叫我大傻逼一样。”
那边五月不愿意上桌,钟爸爸对泽居晋打哈哈:“我们这边,她们都不上桌的,叫她们在厨房里吃,桌上桌下都一样。”
钟二叔也颇觉好笑:“我们男人要喝酒划拳,她们女的上桌干嘛?”
泽居晋这时却更加固执:“sa酱坐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