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告诉他说:“你手上这只不甜,要挑扁一些的,皮上有斑的。”
凤楼依言挑了一只看着不怎么圆,且表皮上有斑的枇杷,剥开来一吃,果然酸甜适口。两只枇杷吃好,凤楼擦擦手,交代她说:“我后天便要启程去云南,你明天跟老太太去桐城。到那边,嘴甜一些,只管讨老太太一个人喜欢就成。”
月唤点头应是。凤楼又道:“香梨为人乖觉,事不关己,一般不会多事。再者,有老太太在,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就算她敢,你身边还有李大娘在。只有美婵……她脾性不好,心里藏不住事情,什么都摆在脸上,心也不见得有多坏,若是又故意与你为难,你不去理她便是,不要与她争吵。你只消记住一句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点头:“记下了。”
“马吊牌也不要再打了。”
“知道啦,放心好了。”
“若是不听话,再跑去赌呢?”
她吐出一粒西瓜子儿,抬头看他:“难道也要我剁下一根手指头才能信我么?”
凤楼听后,不禁蹙起眉头:“怎么和李元贵说话一个腔调了?要知道,越是说话不作数的人,越是爱赌咒发誓。赌徒的话,我向来不信。别说一根手指头,就是剁掉一只手掌,也只能管三天两天。但我再三这样叮嘱你,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又跑出去和人家赌钱,到时出了什么事情,没人护着你,你怎么办?”
月唤西瓜一丢,用手背去揉眼皮:“知道啦,都说了不会去赌钱啦。再说,都没有银子了,还怎么去赌。”
凤楼解下荷包,递到她手中。她擦一把手,解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卷崭新银票,不禁一怔:“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凤楼道:“这里有五百两,是给你傍身用的,去了桐城,那边亲戚多,时常要走动的,身上要有些银两才行。”
她不去接:“我不要了,你现在正是要用银钱的时候。”
凤楼拉过她的手,把银票放到她手上去:“别说傻话。”
月唤手里攥着银票,轻声问:“去了桐城之后,日子还和现在一样么?”
“自然,人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换了地方而已。若说不同,便是温家亲族都在那边,要打交道和走动人比这边多了。”
月唤听后,沉默良久,方才问道:“你呢,你要走多久?”
凤楼想了一想,说道:“这个说不准,总也得一年半载。”西瓜吃完,擦擦手,与她说道,“我外面还有事情,得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才站起身,即被月唤从身后抱住,月唤把头靠在他背上:“云南那个地方,山高水远,你要当心,自己照料好自己。”
凤楼回身反手将她抱住,亲了亲她的额发:“知道了。明天差不多就要启程动身了,东西该收拾就收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