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的指点。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
五月和老阿婆结伴一路拜下去,中午一起在普济寺内用了斋饭。饭后再接着拜,直到傍晚,山上大小寺庙才拜完。老阿婆累得气喘吁吁,五月也头晕眼花,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个人找了山路尽头僻静处的石凳上坐着休息。五月把包里的矿泉水拿出来给老阿婆,老阿婆送她一包豆腐干,两个人默默坐着吃东西喝水,听头顶上菩提树的树干被风吹过时的沙沙声响。
老阿婆喝了几口水,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来:“小姑娘,你额头上有香灰,别动,我给你擦擦。”擦了一下,没擦掉,仔细瞧一瞧,竟然是额头破了一层皮。老阿婆当下笑着感慨说,“真是傻姑娘,不过心诚是心诚的,菩萨会保佑你。”
五月都没有察觉自己额头破皮,“咦”了一声,用指肚沾了点口水涂到自己额头上去,腼腆说:“其实是我不小心而已。”
“你是在求菩萨帮你很大的一个忙对不对,心想事成之后,可千万别忘了带上人来还愿啊。”
五月向老阿婆微笑,嘴咧了一咧,却哭了出来:“阿婆,那个人,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够过来。山这样高,台阶这样多,山路这样难走……我想,他大概是来不了啦。”
老阿婆摇头:“菩萨愿力无尽无穷,你有善心,又有诚心,菩萨自然会帮你的忙。”
周一,五月去公司上班,怕工作堆积得太多,所以特意比平时早去了半小时。到了公司,同事一个都没到,先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开机干活。
十分钟后,常课长和一群乘坐班车的同事们一道进了门。一进门,常课长马上缩了缩脖子,抱了抱肩膀,用上海话和总务老汪抱怨说:“进办公室这么久,都不晓得开下空调,冷也冷死了,真是。”公司里是中央空调,但办公室大而空旷,而且为了环保,同时削减费用,温度不能设置得太高。办公室的人受不了,因此又在办公室里面安放了两台立式空调。有时谁觉得冷了,就去开一下。他这样说,就是在抱怨五月没去开空调了。老汪不答腔,赶紧拿上水杯,准备溜去茶水间倒水。
常课长见没人搭他的腔,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怪不得周立波说上海人喝咖啡,北方人吃大蒜。外地人和我们上海人就是习惯不一样。我看笑话说,连上海的外国人都看不起北京的外国人了,哈哈哈。”说到后面,觉得好笑,哈哈笑了两声。
其实津九里面的上海人大都是吕课长、王主席这种,热心又和善。一般不会有人会把“外地人”三个字挂在嘴上向外地人秀优越感。尤其是五月和金秀拉这种担任翻译工作、每天都要和日本人打交道的,大家对她们只有更加小心客气。所以五月进津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人家当面说出外地人三个字。
但其实常课长说出这话,并不见得有多少恶意,他就是这么个人。公司里面,除了上级领导,常课长对谁都是一个腔调,而且马上要退休了,刻薄起人来,更是毫无顾忌。对五月,他说外地人,换成上海人,他则另有说辞:“你这个人不灵的,你爷娘没教好你。”诸如此类,总之保管你郁闷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点忧伤和迷惘。
发了半天呆。
没有大起大落的文,一章章的追可能会比较辛苦,
作者因为干眼症,没有办法更太多,目前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日更了。
等完结以后,请从头到尾连贯看一遍,到时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