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肉皮嚼了几嚼,咽下去:“我毛病那么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样?”
凤楼睥睨她:“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我又吃多了?”
“啧。”凤楼恨恨瞪她一眼。
她很是委屈:“才第二碗呀,碗还那么小。”
凤楼拿筷子敲她脑门:“说你记仇呢。”
她突然不高兴起来,拉下脸道:“知道!别人不论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只有我是记仇,只有我是小鸡肚肠!”
“你怎能和她相提并论?她是没了……”不想提卿姐儿的名字,执了酒壶,斟了满满一杯,一口饮尽,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为她想想?更何况,她已向我认了错,姑母更是为你去求神拜佛……你要记到什么时候去?”
她没有答话,眼圈却是一红,生怕被他瞧见,急忙低下头去,把碗中米饭全部扒拉到嘴里,再喝口温茶,放下碗筷,道:“我好了。”起身便走。
凤楼皱眉道:“我还没好,给我坐着。”
她只好再坐回来,一脸挑衅地看向凤楼道:“五爷可是有何指教?”
凤楼看她小眼神很是倔强,正要训她几句话,转眼又瞧见她嘴角上红烧肉的酱汁,差点笑出声,忙咳嗽一声,忍住了,拿起筷子作势要抽她脑袋。她吓一跳,抬手捂脸,低头往他怀里一滚,趁机他胸襟上抹了抹嘴。凤楼丢下筷子,把她抱了个满怀,却又嫌弃她一脸的红烧肉味道,从她袖中抽出帕子,替她去擦脸,一面无奈苦笑:“下次不许再这样记仇了,知道不知道?”
月唤伏在他怀中闷闷道:“……你今天对我这样凶,可我还是没有生你的气,只因为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使我伤心难过的。”
凤楼没听清:“你嘀咕什么?”
月唤道:“我说,好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许夫人打从过年以后就盯上了月唤的肚子,才送了送子符与经书过来不久,没几日又请来一尊观音娘娘像给月唤。不消说,还是她天不亮就去观音庙请来的,也还是经那慧通大师的手开了光的。
这位观音娘娘手执玉瓶,宝相庄严,微微低眉,嘴角笑意婆娑,满含慈悲。因是黄铜塑就,通体金黄,隐有宝光流动。月唤一见之下,慌得连忙站起来,对那观音娘娘施了一礼后,方才敢伸手去接,才一到手,差点闪了腰。静好瞧见,忙上前一步,弯着腰,捧了过去。一屋子的人无不感慨:“为了五爷,小姐也真是操碎了心。”
月唤与许夫人笑道:“前回的符与大表嫂的经书便已足够,姑母何必这样辛苦,叫我好生过意不去。”
许夫人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