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
泽居晋在五月旁边坐下来,把果汁递给她:“上午去打了场球赛,回去放下球包,又去遛了一圈hana酱,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都是汗。”把手臂伸到她面前,“闻闻看。”
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他的手臂就伸过来了。她皱鼻子作嫌弃状,然后扭头躲开,但自己的鼻子却不听自己的命令,在转头之前,已经偷偷嗅了两下味道。
她这人有个怪癖,喜欢嗅各种奇怪的味道。油漆的味儿啦,新鲜木头的清香啦,汽车尾气的汽油味儿啦,都是她的最爱。小时候还有过追着汽车跑,就为了多嗅一口汽车排出的尾气味道的经历。
但所有的这些好闻的味道加起来,都不如他今天身上的皮革味更好更美妙。
当他手臂上一阵好闻的皮革味道夹杂着他淡淡体味扑鼻而来的时候,她当时就一阵陶醉,头脑当场晕眩。半天,才强打精神,组织出一句还算流畅的语句:“那、那个,泽居桑今天去打高尔夫了么?”
“不是,棒球。”
她觉得坐在他身旁不太妙,难保自己鼻子不会凑到人家身上去嗅人家身上的味道,哼哼假笑两声,起身,抱着自己的小包,坐到旁边一个位子上去了。
他见状,不声不响也跟着挪了一个位置:“等很久了?”
这话说的。啧啧啧。
五月喝一口他送给自己的鲜榨果汁,左右看看,四个位子,坐两个,空两个,有点不自在,也有点不服气,揶揄说:“原来泽居桑就可以这么浪费。”
他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喝了一口:“笨蛋,可以质疑前辈么?前辈是用来尊敬的,而不是用来质疑的,明白?”
“报告前辈,不怎么明白。”
“啧。”
电影开演了,才安静看了两分钟,他转脸看起她来了:“头发剪了?为什么?是不是为了抛弃过去,迎接全新的下一段恋情啊?”鼻子里闷笑两声,伸手往她脑袋上揉了揉,把她新鲜出炉、万分精神的发型揉乱,顺便又扯了一下她脑后的小波浪。
作者有话要说:有好多人说五月性格前后有变化,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在赤羽和大洋旅行社经常要勾心斗角,太受压抑,不敢松懈,更不敢犯一点点错;而到了津九之后,没有勾心斗角,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她把津九当成了自己家,日子一开心,原本受到压抑的、小女孩的天性就一点点的释放出来了,时不时地犯个傻,说些孩子气的话。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的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而已。大家难道在这个年龄段的时候没有做过傻事,没有说过傻话吗?
还有就是五月不懂得反抗的问题,既然很多人都看过樊胜美了,就应该知道,她都做到人事主管了,也属于白骨精一类的厉害人物了,为什么也会被家里套牢,难以摆脱?所以说,你们应该从心理层面去考虑问题,而不是张口就是“要是我就怎么怎么,怎么五月就这样那样”,跟你们说,你们要是生在钟家,不见得比五月更好。
因为在这样的家庭,生下来就被教育长大后要赚钱养家,要为家里奉献,从小洗脑洗到大的,邻居亲戚也大都如此,就会让她产生自己这样做是正常的、是正确的想法,否则就要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