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抹抹,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看着闪闪发亮的墙面和地板,成就感十足。
洗手间打扫好,被单床罩和衣服也洗好了,拿出来,塞到烘干机里烘干,找出熨斗一一熨烫平整,收好放好。把阁楼地板擦了,桌椅抹了,最后环视四周,现在就只剩一个露台没有打扫了。
露台空间足够大,上面安放一个躺椅,躺椅脚下是一小块地毯,还有骨头形状的玩具,塑料球,飞盘等。原来这人还养了狗。五月不禁大为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整洁,自律,养狗,自恋,闷骚,无论哪一条,都符合gay这个群体的特点习性。要不是gay,她愿意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上海空气一直不大好,露台栏杆上灰大了点,拿来抹布仔细擦了,然后找块毛巾,扎在头上,给狗的地毯掸灰尘。同时心里多少有点感慨,自己过得连有钱人家的狗都不如。看来回去得顺路去一下宜家,无论如何得给自己整一块地毯,回去就铺在床脚下,然后想躺就躺,想趴就趴,想怎样就怎样。
正摒着呼吸卖力拍打毯子呢,眼角突然瞥见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女郎出来,女郎头戴鸭舌帽,脑后是一个直直的长马尾,脸上带着一副医用口罩。单看背面,一身打扮简直帅气得不得了,但人一转过来,就发现她身上衣服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膝盖像机关枪扫过一样,牛仔裤垂下丝丝缕缕就不说了。特别是上衣,在胸前横向撕开了一个长口子,两片衣襟吊着,露出半边黑色蕾丝内衣和嫩白肌肤若干,忒撩人,忒**,忒香艳。
五月欣赏不来她这一身开膛破肚风,一时吃不准她是什么人,不好意思多看,也怕被人家看出来自己是个小姑娘,只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头上毛巾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只眼睛,然后转过脸去,继续闷头干活。
女郎正在和人家讲电话,伸头出来,对五月挥了挥手:“藤川家政公司的?”不等五月说话,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嗯,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我马上就走了,晚上还有事情。那么,就说定了啊,明晚六点,衡山路airjazzhouse——”
女郎大概是感冒了,鼻音很重,讲着电话,时不时打个喷嚏。电话讲着,跑到卧室里,过一会再转出来时,手里多出一只红色钥匙包,嘴里娇滴滴地说着:“东西找到了,我走了。sorry,今天清水鼻涕流个不停,很想和你见面来着,但又怕感冒过给你,明天就会好啦。所以,明天见哦。对了,人家的生日礼物可别忘记了哦,明晚大家都去,记得不要迟到,哈尼,拜拜——”向露台上的五月摆一摆手,说了一声再见,穿过客厅,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行动虽然风风火火,一身打扮也惊世骇俗了些,但却很有礼貌,对于保洁人员也客客气气,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帅气女郎。
五月自言自语:“什么呀,中国人,还以为是主人呢,原来是gay蜜啊。唉,别胡猜乱想了,反正不管人家是什么,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对了。gay们嘴都毒,又挑剔,你好好干你的活就是了,也不许再犯傻了,万一人家装了摄像头,然后被拍下来,丢脸不丢脸?差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