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是哽咽着探手拉开他的衣襟,许砚行立即攥紧她的手,语调别有深意,“别着急。”
阿婉直起身,抽抽噎噎道,“许砚行,你受伤了。”
许砚行抬起一只手臂,擦着她脸上的泪,“已经好了。”
“我给你的药用了吗?”
“用了。”一点点用,都舍不得用完。
“许砚行,我想你了。”之前在邺都的冷静淡定的伪装全部卸下,在他面前她又成了那个娇软的小女人。
深夜时候,营帐里仅仅点了一个火盆子,偶尔能听到里面火炭子发出的滋滋声,微暗的光线下,只见阿婉坐在用虎皮铺就的床榻上,慢慢张开了双臂,两只眸子黑的发亮,浓密睫毛似一把小扇,有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许砚行,抱抱。
许砚行眼睛微红,随即长臂一伸,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双臂不断收紧,生怕这人不见了似的。
阿婉心满意足地环着他精瘦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往他耳边挪,在他耳上轻轻咬了一口,他扣在她腰间手不由得又紧了一分,意志力有点控制不住。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许砚行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
所以他很喜欢咬阿婉的耳朵,没成想她竟然胆子大了,主动撩拨他。
许砚行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往身下蹿着,他双手握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将阿婉提到自己膝盖上坐着。
她的长发还是用发簪束起的模样,许砚行抬手抽了发簪,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开来,如光滑细腻的上等绸缎铺落着。
“婉婉。”他叹口气,没等她应声就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
“唔。”阿婉呜咽一声,整个人被他猛地压了下去。
军营住的地方不像府宅里,几块木板铺一层虎皮毯子,还是硌人,但是许砚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心里眼里全身上下都是被她方才撩拨起来的火苗。
他将她两只手并到头顶两侧单手压着,凑近她的耳畔,舔舐着那红透了的耳垂,吐着气,阿婉只觉得喉咙发痒,难受地挪了挪身子。
“许大人。”她唤他。
许砚行眼底愈发沉了沉,微微起身,褪着她的衣裳,随后薄唇星星点点地亲在她的唇上,下巴再到白玉般的脖颈,额上已经冒了几颗汗珠子,双手再次撑在她的两侧,声音嘶哑,哄着,“再叫一声。”
阿婉咬着唇,不说话。
他抿唇笑了笑,接着蹭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婉已经没有力气了,白玉的身子被他从后边揽着,这男人精力充沛,不觉得累似的,外边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走过,她怕自己叫出声,忙一口咬在枕头上。
许砚行长臂收紧,两人贴的更紧,他凑到她的耳边,伸手将她的脸颊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