僢里契可不傻,“我怎么不知道王兄还有腰疾。”
温青绝口不提昨晚的事,他将想起身,便被他整个放平压在身底。
“你又要干什么?”他惶恐要逃。
僢里契将被子拽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大掌覆上他刚刚揉着的地方,“早说你腰不舒服,昨夜我就收着些了。”
他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吗?有吗?
温青窒息,“十年不见,你这办事的风格,真的很让人大开眼界。”
“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他只是不想给他逃避的机会罢了。
“酒后胡言那能当真吗?”
“你承认心仪之人是我了。”
“……”温青哑口无言。
僢里契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揉得他舒服。
“我们不合适。”
“大玄的风土这么差吗?”
“什么意思?”
“王兄在那儿十年,身上的风骨都待没了,说出口的话不都敢认了。”
“僢里契。”
僢里契无比庆幸自己昨夜听了祀云的话,他手上用力,温青腰上吃劲的一酸痛,止住了嘴里的话。
“王兄既然将我放在心上,其余的话就别开口了,我不想听,以后你多说一次,我就像昨夜待你一次,就是不知道王兄的腰受不受得住。”
“打住。”温青将他揉在腰间的手移开,“你去,给我备衣裳。”这个床他是一分钟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再等会儿。”他重新给他揉上,“腰是怎么回事?晏衡帝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了!明明之前还对我不理不睬!”他将他的手再次移开,“去,给我备衣裳!”
眼看他要急,僢里契见好就收,“好,王弟这就安排人来。”
“你疯了喊旁人?”
“我的衣裳在王兄身上,王兄是先脱下来给我,还是想让我赤着出去?”温青听着这话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僢里契摇头不再打趣他,翻身从床头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早就给你备好了,快穿吧。”他怕他穿不喜欢胡契的服饰,特意给他备了大玄的衣服。
温青久久不动。
僢里契轻轻一笑,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我不看你,总行了吧。”
感受到他真的老老实实躺在那不动弹,温青才试探的爬起来。
“王兄。”
“别喊了,闭嘴。”
“王兄要去哪儿?这刚办完了事,不再歇歇吗?我去给你备水洗一洗吧。”
“……”
温青连滚带爬的出了门,直奔长生院。
左晏衡和萧凤棠早就起了来,扎那尔孜派人来请,说要带他们去扎那大营。
他气闷闷的进来,凄凄惨惨,“什么时候出发回去,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