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特意吩咐,还是城西的那家。”
萧凤棠在他说干果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是他准备的,亲耳听到温青解释后,心中更是止不住暖暖的。
左晏衡睡的并不似第一觉那么安稳,他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清浅,眉头也偶尔凝着。
萧凤棠侧目去看,主动抬起左手将他的手指勾进手心,“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吗?”
“人越清醒的时候疼痛感就会越强烈,他越疼,越说明没有性命之危,药里之前没加止疼的,刚刚换了新方子,司沿已经去熬了。”
似是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左晏衡颤了下眉峰,慢慢睁开眼睛。
萧凤棠与他的距离近的有些不真切,他目光温柔,里面还有浓浓的担忧。
左晏衡忍着清晰要命的刺痛轻轻一笑,反手将他的手握进自己掌心,“他就是医术太差,在这里找借口呢。”他动脑说起话来比上一次醒来吃力得多。
温青虚张声势的对着他伤口隔空拍了一下以示抗议,“你都疼到这个份上了,嘴巴怎么还是这么硬,疼死你算了。”
左晏衡没理他,“阿棠再这样看我,我可就要害羞了。”
萧凤棠目光一软。
洪常戏端着漆盘回来,贴心的放在他们一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上面盛着梅果和糖,“萧公子需要什么,直接吩咐老奴就行。”
他没唤他世子,只唤了一声萧公子。
虽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他在宫里摸爬打滚了一辈子,眼力见还是够用的。
“好,多谢。”萧凤棠看着熟悉的干果和糖心头又是一暖。
“公子客气。”洪常戏轻轻弯腰,默默退远了几米。
“药来了药来了。”司沿端着药欢快的从外跑进来。
“臭小子这么开心。”
“主子见好当然开心,只是可惜了,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反正他是每每想起来都要替他高兴一阵。
“朕能错过什么?”他如今什么都有了。
“萧公子那句情深深意绵绵的重新开始,主子没听见吧?”他好像不知羞,也不知道别人会害羞。
左晏衡的笑意随着他的话渐渐染上眉梢,他听到了,听得特别清晰。
司沿将药往前一递,“当时你一点药都灌不下去,我同温大哥束手无策的都快吓死了,还是萧公子有办法,乐意‘那样’喂你。”
萧凤棠被他突如其来的打趣羞红了脸。
温青不合时宜的一清嗓,好奇问他,“哪样啊?”
眼看萧凤棠迅速抽走压在自己掌心的手,左晏衡连忙止住有些放肆的二人,“再多言就给你们打出去。”
哪样?
还能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