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在左晏衡身边这么多年心里参杂什么心思。
只看他同他一起受过的那些苦,看他次次都在危机时刻帮他,看如今他依旧能站在这里费劲心力救他,这就足够了。
左晏衡拿他重要,想来他心中也看他不一般。
所以在温府那些孤寂的日夜里,他定然也曾深深纠结,深深难过过吧。“凤棠喜欢听竹院里的竹子,以后去小憩时,温大人可不能赶我,毕竟京城,我可就你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他与左晏衡的恩怨,自有他们二人解决。
他不怪他,也不打算去评判什么。
他只庆幸,庆幸能通过这件事彻底看清自己的心。
左晏衡似乎又睡了过去,他侧躺在床上远远望着,“我同他已经错过一次又一次了,凤棠不才,没有大志,却万望能和他有一个好的结果。”
温青回头看了眼左晏衡深深感慨,“他小子,真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萧凤棠收回目光,“温青,谢谢你。”
他不仅没怪他,还谢了他。
温青似乎知道了,知道为什么左晏衡会一直执着于他,深念着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了。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我就代表胡契国,跟他讨说法。”
“还有阿明,他是宁安的小皇子,我稍微撺掇,应该也不会放过他。”
萧凤棠轻轻一笑,“说起阿明,他现在还好吗?”
“被鲁知徽关在驿站呢,知道你受伤了,整日叽叽喳喳的要见你,放心吧,过两日你们状况好一些,我就带他来。”
“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温青心中前所未有的释然,他有幸是他们的挚友,更有幸他们将他当作挚友。
凤棠不才,没有大志,却万望能和他有一个好的结果。
左晏衡并没有真的睡过去,直到萧凤棠换完药,呼吸变得匀称,他才细细品着这话睁开眼睛。
温青毫无讶异,他揉着腰过来坐在他病榻边,“聊聊吧。”他攒了一肚子话想跟他说。
左晏衡的目光轻轻落在萧凤棠身上,将他呼之欲出的话憋了回去,“他的伤怎么样了?”
“杜戈青用的应该是短的骨鞭,这种鞭子打在身上不只会简单的造成外伤,伤口有些发炎,似有些化脓的迹象,我给他重新换了药,不过便是这样,情况也比你好很多。”
左晏衡的眉头不出意外的凝了起来,“有什么需要,就让洪常戏去各处调配。”
“知道,放心吧。”
“你刚才,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