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沿呢?”
“在这儿。”司沿手里拿着晏衡剑着急从外进来。
杜戈青驾马来了含情谷的最高峰,他独身一人,将浑身是血的萧凤棠从马背上拖拽下来,他给他喂了迷药,在二人的腰间系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打了死结,中间仅有不到半米长的余量。
“杜戈青!”鲁知徽和花长祁从后紧紧跟了过来。
“别过来!”杜戈青用仅剩的一只胳膊环住萧凤棠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随身匕抵在上面。
他身后就是含情谷,距地面百米有余。二人中间连着绳子,鲁知徽和花长祁不敢冲动,只能在六米外停下。
鲁知徽刺目的看着萧凤棠一身伤,“杜戈青,你要干什么!?”
“鲁知徽,我三邀你入府都不来,如今倒是跟的紧。”
“萧凤棠比你的女儿也才大了不过几岁,于你的年龄他就是个小辈,就是个孩子,你疯了吗!?”
“没错,我就是疯了。”若有机会活,他何至于去死。
“左晏衡不是重视珍爱他吗?那我就带着他一同离开这个鬼京城,我要让他在悔恨和痛苦中难过挣扎一辈子!”
“只因为一个区区左晏衡吗!?当初你初入萧府……”
“住嘴!别再给我提那段经历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入萧府得萧允凉重视再走到如今是一件幸事,放屁,那都是我,我自己一步步替自己谋划来的,萧允凉生性如何你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轻易信赖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
“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你说我忘恩负义?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萧允凉待你不好吗?你不还是做了左晏衡的狗,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你又有什么脸面指责我?”
“我如今,也还是板板正正的跟他行礼,尊称他一声世子,你说是吧,萧世子。”
萧凤棠浑身布满伤痕,衣裳破败处依稀都是密麻交映深浅不一的鞭伤,如同摇摇欲坠的枯枝,下一瞬就能倒下去。
已经许久没有人说过,他还是个孩子了。
他虚弱的提目看向鲁知徽,又稍稍侧目看向花长祁,却因为迷药和伤势昏沉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花长祁隐忍着心里的杀意,“杜戈青,你若现在收手放了他,或许,我可以救你一命。”
“你?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