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沉默不言,没再说话。
杨飞云送李昭和杜文儿还未回来,杜戈青命人将半道劫来的萧凤棠绑在一处地牢的十字架上,愤恨的拿着骨鞭一鞭鞭的抽打在他身上。
他的手腕和脚踝处都用绳子死死束了起来,嘴巴也塞上了布条。
杜戈青老脸狰狞,手里的鞭子越挥越乱越没有章法。
他看着萧凤棠衣衫近烂,一身鞭伤透血,才满意兴奋的收手停下。
阴暗的地牢里仅有一盏巴掌大的烛台托着一枚两指粗细的烛火,昏昏暗暗摇摇曳曳的照着他们二人。杜戈青将鞭子丢到不过一米远的台子上,上面随意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还有沾染的血迹没擦干净,斑驳的到处都是血渍。
他歇了口气将他嘴里的布条拿走,单手对着他弯腰行礼,装模作样的轻轻作揖,“世子。”
萧凤棠虚弱嘲讽,看了眼他不见的右臂,“杜大人此举,有些没必要了吧。”
“当然有,世子永远都是世子。”
杜戈青没错过他的眼神,他将右边的衣裳掀开给他看,“没了,左晏衡干的。”
他言语压抑,不是很平静。
萧凤棠强忍着伤痛,任由四周潮臭腐朽的腥味刺激着鼻腔,“你不触怒他,他又怎么会这样待你?”
左晏衡虽脾气暴躁不讲理,但更多时候也就言语威胁不说人话而已,能让他做到这地步的,想来他也没做什么好事情。
“闭嘴!”杜戈青心中不忿,抬起仅剩的左臂又给了他一巴掌。
萧凤棠被他扇的头脑有些混涨,却也嗤笑,“看来杜大人还没有适应好事事都用左臂的习惯,才这么一点点力气。”
他知道左晏衡受伤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如今他将他掳来左将府一番折磨,不正是说明左晏衡虽伤但未死,他鸟尽弓藏,没有退路了吗?
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萧凤棠提在嗓子的心慢慢落了下去。
“萧世子是真的不知道吗?我这条胳膊可是拜你所赐啊,你这么说风凉话,老夫可就不开心了。”
“我?”
“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日城外,他若不是误以为被劫杀的人是你,又怎么会直闯我右相府邸险些要了我一府老小的命,又怎么会要了我这条胳膊,这难道,和世子没关系吗!?”
萧凤棠微微凝眉,不是很置信。
“其实老夫真的不想杀你,如果左晏衡不喜欢你,或者喜欢的不是你,老夫也就不用再欠萧家一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