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击未中,迅速后退。
左晏衡立回原地,心不在焉的弹了下指上的尘土,“他倒是少有的清明,挑了个好时候。”
“废话真多。”一个黑衣人持剑率先从他身后袭来。
左晏衡眸光一暗,侧身躲过利刃。
那人擦着他的身子直奔前方,他抬起右手抓住他的脚踝强势打断他的动作,却不想此人将长剑横斩,不顾自己也要反借着他的力气刺向他,一副不要自己命决计也得要了他命的模样。
左晏衡浑身上下只带了一只匕首贴在右腿的锦靴上,他来不及拿它阻挡,满不在乎的用左手握住了那柄刺向他的长剑。
他一手握剑,一手趁着那人下落的重量使力一转,利索的卸位了他一条左腿。
那人闷哼一声重重跌在地上,手里的长剑也禁不住疼痛松了手。
左晏衡左手的伤口见骨,鲜血不断沁出顺着指尖滴滴滑落,余外的黑衣人们看他受伤索性大喊:“一起上!”
他们又一次蜂拥向他劈来。
左晏衡将长剑随意往身前一丢,右手握住剑柄,剑气横流不落下风的将身前之人扫了回去。
只是来人并非什么简单的虾兵蟹将,他手腕反转将剑抵在背上,剑刃呛啷四响的才挡住了身后的攻击。
“攻他右腿!”黑衣人们一时拿捏不住他,便全都加剧攻势刺向他右边小腿。
左晏衡足尖点地,不讲道理的主动冲入一个方向,他一把挑掉一柄长剑,满是鲜血的手捏在刚刚说话之人的脖子上。
他的手逐渐用力,目光也越发冰冷正色。
右腿。
知道他右腿有伤的。
只有温青。
他只当这些人的第一招攻向他的右腿是意外。
却没想到。
没想到……
一股弥天的怒火夹杂着失望缓缓充斥着左晏衡,杀意也汹涌沸腾的浮上了他的眼睛。
天上的月色开始变得稀薄,甚至映不太出众人的影子。
左晏衡好似成了被人一把捏住命脉的小丑,他竭力稳住自己发怒到有些颤抖的手,毫不犹豫的捏断了手里的脖子。
事情发生不过电光火石间,黑衣人们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受伤身死而退却,相反,他们一击比一击有力。
左晏衡眼里没再有一丝温度,他愤怒的将匕首勾出右靴,狠厉的攥进受伤的左手用它堵住不断留着的血,怒火中烧的冲入人群。
温青弃了一直以来的白色衣衫,鲜有的穿了一身黑色劲袍,他默默隐在暗处,神色晦暗的看着那个倔强生气的男人。
左晏衡,暴戾恣睢、肆意妄为。
这样一个恣性之人,却任由杜戈青三番两次的触碰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