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翰在马车里等了一段时间。他的风度只用在有利可图的人身上,斯凯既然已经说破了,那就没有必要做出一份殷勤的样子了。
看着这位小姐对马车的问题束手无策的样子,也算是对自己这几天被耍的团团转的一种快意发泄。
韦翰惬意的把手撑在头后面,他在外露宿一晚并没有什么大碍,总归是乐的看斯凯的笑话的。
他夜不归宿当然没有问题,但斯凯还有意个未成年的弟弟,她一个晚上不回家的话,大概伦敦的警署都要被惊动了。
斯凯的灵活变通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思深沉,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有办法解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求助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只要能放得下身段来。
唯一的问题是等韦翰看到了过来帮忙的仆人——来的人韦翰是认识的,他是彭德列庄园的仆人。在达西身边的一个二等男仆,从事一些辅助的工作,所以···斯凯求助到了达西的身上?!
这个认知让韦翰纠结了一下。
早几个小时之前,他都不希望斯凯和达西接上头,不然他所有污蔑达西的话都会被拆穿。
可是这个时候,斯凯已经说了她知道韦翰的所有龌龊事情,那打不打断他们对话也是无意义的事情了。韦翰离开彭德列的时候,债务都还留着,达西为他偿还了债务,这让他不太敢见到达西。
可是,他又实在好奇斯凯那个心思深沉的疯女人到底和达西在聊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出来,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会相谈盛欢的类型。
最后,韦翰下定决心——既然他来了,断断没有夹着尾巴离开的道理。
所以,他在男仆认出他之后的惊讶眼神中,施施然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大跨步的走去敲门了。
“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是你!”
达西想要和斯凯说的事情被来的人打断了。他们第一时间都转头去看了到来的客人,也都对着这个客人嗤之以鼻,摆出一副非常不欢迎的样子来。
韦翰看着这两个人惊人一致的表情。完全可以想到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围在篝火旁边讨论自己的样子。
好了,现在两位同仇敌忾、顺利会师。韦翰做这些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有被人指着唾骂的可能性,但真的见到了,内心的不甘愿还是在不断的滋长。
韦翰并非三个人里最头皮发麻的一个。
斯凯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竟然会堂而皇之的推门走进来!
“外面真的太冷了。况且在我敲门之前,我都很意外···斯凯,我们怎么正好就停在了达西先生的门口了?”
韦翰这话说的极其阴险,他指责是斯凯把他带到了房间门口的。
“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像是蓄意的行为。”斯凯凉凉的反驳了一句。
“但您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在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满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义愤填膺···真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