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用手指轻叩了下方向盘:“你认为她们每个人都比你幸运,因为她们还能跳芭蕾。”
束荫这次沉默的有点久,紧抿着唇,眼神失焦,最后点了点头:“是,她们还可以跳芭蕾而我不能。”
江屿沉思了下问:“刚才问你话的是你以前的教练?”
“嗯。”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有什么烦恼吗?”
束荫不明所以,皱皱眉头:“烦恼?”
“对。”
束荫想了想郑菱,随后说:“教练人很好,以前团里的成员都很尊敬她,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芭蕾,因此在芭蕾舞界也享有盛名,要说烦恼……”束荫顿了顿,“大概是她的婚姻吧。”
“怎么说?”
“早些年前,她就离婚了,因为她的丈夫有了外遇。”
江屿了然,又问:“那邀请你去看年度汇演的那个人你和她关系好吗?”
束荫看他:“你应该知道。”
江屿轻笑,响起了上次在舞厅发生的事。
“嗯,的确是不好。”江屿说,“那你觉得她有什么缺点。”
想到张嘉雯,束荫脸上的表情便沉了一些:“我和她从小就在一起学舞蹈,她的舞蹈基础一直都很差,之所以能进舞团也是因为她妈妈的安排,在团里她一直都是替补演员。”
江屿注意到束荫说到最后还轻皱了下鼻子,隐隐有些骄傲。
“你妹妹呢,她有什么烦恼?”
“她呀。”束荫想到宋成言,于是说,“感情问题吧。”
江屿再侧了下身体,双目直视着束荫,语气沉了些:“你看,你羡慕的人她们各自有各自的烦恼。”
束荫听罢愣住,转眼看向江屿,被他的视线牢牢攫住。
“束荫,你不能永远只盯着你失去的而别人拥有的,那没有意义。”江屿眼神笃定,“得到和失去总是守恒的,世界上的痛苦不单单是为你准备的,所以你的自怨自艾只是庸人自扰。”
“束荫,你该学会忘记过去,继续前行。”
一个下午,束荫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江屿说的话,那么平静却富有力量,仿佛大海的暗潮,汹涌澎湃。
傍晚,束荫下楼吃饭,回去时在收发室里拿到了束业的信,不由高兴。
束业的信还是一如既往的写的是他的日常生活,信的最后他再次对束荫进行了鼓舞。束荫用手指摸着上面的字迹,纸张凹凸的感觉像是束业信中那不平坦的山脚小璐,束荫一阵亲切。
拿出信纸,束荫兴致勃勃的要给束业回信,她先写了自己最近的生活,还有新的工作。
最后写到了她的心理医生兼上司——江屿。
“我觉得在他面前我就像是一只迷途不知返的小羊羔,他就是放牧人,不断引导着我回到正确的路途上继续前行。他是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
束荫如是写到。?
☆、二十七
?清晨,束荫刚起床不久就接到江屿要出诊的通知,她于是加紧了动作,洗漱完换好衣服江屿就来了电话告诉她他到楼下了。
束荫下楼,江屿的车就停在楼下,她走过去,坐进了副驾驶座。
“早上好。”江屿问好,之后拿了一个纸袋递给束荫,“早餐。”
“欸?”束荫有些意外的接过早餐,问他:“你吃了吗?”
“嗯。”
江屿开着车,束荫坐在副驾驶座上吃着早餐,两人没有多做交谈就这样一路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