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最大的老八这次也心戚戚然,问自己唯一的同桌也是难兄难弟:“喂,你估分怎么样?”
陆廷正在看卷子。头也不抬地,一只手掌直接伸到到他的脸面前——比了个耶。
看来是一片稳中向好了。
老八:“你不是要考s市吗?能考哪所学校啊?”
陆廷就拍拍他肩膀,关心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老八就又愁容满面地回去学习了。
毕竟现在也是学一天少一天的关头了。
过一会儿他回来找陆廷。就见老八做宝强捧书状:“喂喂,陆廷,看这,你看这,问你这道数学,为什么等号这边小a变大a了啊?为什么啊?”
“哪里?”陆廷敷衍地伸头过去。
“就这一道。”老八兢兢业业地给他指完了,抬头发现人根本看都没看,一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的作业。
“啧!你看啊!这里!”
陆廷:“在看了在看了。”
陆廷:“嗯嗯,显性基因突变。”
老八:“?把你打成显性基因信不信。”
他也不问这个逼了,把书一撂,就在视线范围内搜索可以请教的人。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陆廷给大家伙开了个好头。
因为陆廷近期多次出现徘徊在严墨周围问题,其他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人也试着拿题目去问严墨了。
很意外地,本以为严墨是那种会面无表情地叫你回炉重造的威严学霸,没想到大神面冷心热,实际上特别亲民。
就算问他过于简单的送分题也不会用看睿智的有色眼镜看待你。
就仿佛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天神洒下普度众生的光芒,毫不夸张地。
寻找到了新的目标,于是晚自习下课时间一到,老八端着书和椅子就屁颠颠地上去了。
他也没说去干什么。陆廷原本没理会他的,人跑就跑了。直到前面一句老实巴交的“墨哥!忙着呢?”响起。
陆廷抬眼一瞥。
老八那边,座位上的严墨握着笔抬头看向来人。
老八一把子挤进过道来坐下:“大师!你帮我看看,为什么这道小题他给我扣了7分啊?”
严墨只掠过一眼就看出来,过程这不都是乱写的吗。
他说:“……错了当然没分。”
他给人讲了题,指出了老八错误的地方,从头捋了一遍解题思路。
老八:“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大师,题目后面的这个小括号里面写的不是6吗?”
严墨:“刚说他扣你多少来着?”
老八:“7分。”
严墨:“基础题都能错,多出来的一分是对你的鞭策和督促。”
老八醍醐灌顶:“大师,我悟了。”
老八:“那我还用不用去找老师改分啊?”
严墨:“去找。”
老八:“哦哦哦。好的好的。”
他还翻出另外一题想一并解决了。严墨也正侧着头看他的题,余光之中,却瞥见底下一只球鞋无声地伸过来,鞋尖勾住老八座下翘起的一只椅子腿——
差点没在过道上平地摔跤的老八吓了一跳。
“要死啊你?!”
他看着陆廷登堂入室鸠占鹊巢地拿椅子占了自己原本的座位。
陆廷忿忿不平的嚷嚷声一下盖过了他的:“差不多得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就你有题吗,别的人还得问呢!”
老八此时还企图跟他商量:“别搞哥,我是真没问完……”
陆廷:“问什么问,都让你问完了还得了!严墨是你一个人的吗你一直这么霸占着?”
老八:你踏马……?
句句不提你自己,句句在说你自己是吧?
得了。他还是等陆廷问完了再过来吧。
老八气鼓鼓地先拿着卷子上办公室改分去了。
驱赶走碍事的人后,陆廷这才转过脸笑眯眯地看他:“严墨。”
严墨看了这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