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花那点钱吧。
丁羡没有再说话,低下头猛扒了两口饭,就回房了。
她不想换位置,但叶婉娴表明了态度,第二天上课丁羡依旧是看不清,连数学老师写在黑板上的例题都没听懂,抄都来不及,被人擦掉了。
最先发现问题的还是周斯越。
这天午休,周斯越跟宋子琪打球浑身湿透回来,看见丁羡趴在位子上算一道题,一道很简单的例题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好几遍,都没算明白。
周斯越看不下去,把球往身后一丢,拎起桌上的水,灌了两口,拧上瓶盖,语气严肃:“这题你还不会做?”
丁羡趴在桌上,懒懒地点了下头。
周斯越见她这自暴自弃的态度更来气,矿泉水瓶在她脑袋上一敲:“我看你期中别考了,这题都不会,万一考出个惨不忍睹的分数,我怕你没信心活下去。”
“……”
丁羡不搭理他,接着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心也是凉了半截:“你这种学神当然不会明白的。”
周斯越抽抽嘴角,把她卷子抽过来:“行了,别自怨自艾了,过来,我再给你讲一遍,这题老师上课当作例题讲了那么多遍,你都没听?”
丁羡乖乖凑过去,“我听了,只是没听明白……”
又是一个爆栗,“没听明白,你不会问?”
“我看你最近挺忙,怕打扰你。”
周斯越最近的竞赛班预选确实强度很大,不光周末补课,连晚上杨为涛都拉着他做题,虽然明年才能参加比赛,但是杨为涛对周斯越的期望很大。
“我你就别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少年哼唧一声说。
没过两天,周少爷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吃完午饭把丁羡拎回教室,把人按在凳子上,自己则抱着臂靠在后门的门框上,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看不见黑板?”
丁羡叹一口气,“有点双影,别的老师的课我能看见,就数学和语文,詹老师和杨老师的字儿小,抄起来有点儿费劲。”
周斯越低头睨她。
“跟你妈说了没?”
丁羡低下头,“说了。”
“她怎么说?”
“暂时没时间陪我去配眼镜,让我跟老师说,先换位置。”
“你自己怎么想?”
周斯越拉开椅子坐下,转向她。
当然不想换。
“你不是有私房钱么?”
那钱她不想动,叶婉娴过段时间肯定会带她去配的,如果自己不声不响去配了,就会被叶婉娴追问这钱哪来的,自己配肯定是行不通的。
周斯越似乎也能明白,冲她一点头:“明白了。”
说完,插着兜站起来。
“你去哪儿啊?”丁羡冲着那高大走路一晃一晃的背影喊。
“厕所。”
少年被阳光晒得慵懒,回。
厕所去了一个午休。
周斯越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本笔记本,丁羡刚睡醒,看见他把本子往桌板里一塞,丢了杯奶茶给她,淡声:“路过顺手买的。”
丁羡睡眼惺忪,脑子转得慢,傻愣愣地望着桌上的奶茶。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要跟他说谢谢。
“谢谢。”
周斯越勾了下嘴角,“好说。”
午休结束,丁羡睡醒正靠在墙上喝奶茶,咬着吸管,一点点抽,像小猫似的,目光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