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心，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凤天鸾闻言开心的扬眉，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原谅他了吗？

“那如果，我要你放弃太子之位，像以前一样呢？”绾绾轻轻的开口，清眸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她只是想知道在他心中，究竟孰轻孰重？

“绾绾？”凤天鸾闻言惊愕的抬眸，慌乱的握紧了她的手，桃花眸中满是挣扎与痛苦，“我……”他也不想要这太子之位，可他已经答应了父皇，会替他完成一统江山的夙愿！他已经答应了，又怎能失信？他就知道，终有一日，她会问他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怎么能忘了她最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样严谨繁杂的皇宫她根本就不适合！“绾绾，我答应你，此生只要你一个，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绝不会娶其他的女人！”他只能做出这样的承诺，难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承诺还不够吗？

绾绾一怔蓦地笑了，清眸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我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我原以为你同我一样……我忘了，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才是男人的追求，江山与美人，谁都想兼得！可是，世事往往不能两全，你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已属不易了。”她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绾绾，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只要你一个还不够吗？”凤天鸾痛苦的拧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只是可恨生于帝王家，我又能如何？难道，要我做一个不孝不义之人吗？”要他怎么办？他又能如何选择？一边是他最爱的女子，一边是他最亲的父皇，谁能告诉他该选那一边？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回到从前，可是时光并不能逆流。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适合，妖孽，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那个属于你的另一半。”绾绾微微挤出一抹笑，缓缓开口，她只想离开，为什么偏偏逃不开？

“没有别人！只有你！只有你唐绾绾才是我要的人！”凤天鸾闻言桃花眸涌上疯狂之色，紧紧地攫住了她纤细的肩膀，蓦地紧紧抱住，“绾绾，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见她沉默着，他又开口，“即便你恨我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放你走！”

“妖孽，你这又是何苦？”绾绾幽幽的开口，清眸中一片茫然，问世间情为何物？

两人就那么紧紧的相拥着，桌案上的龙凤烛渐渐燃烧着……

良久，凤天鸾才缓缓放开了怀中的小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那张易了容的小脸，“绾绾，我替你取下来吧，流了这么多眼泪，很难受吧？”他好想好好看看她，有多久了，没能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

绾绾不语，只是望着他，她是很难受，可更不想用那张脸来面对他。

凤天鸾将绾绾放在软榻上躺下，端来一碰温水，轻轻的沾湿了她的脸，动作熟练轻柔的揭下了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又用热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最终手指替代了毛巾，一寸寸的轻抚着，似乎永远也摸不够，看不够，“还是这张脸比较顺眼，刚刚我还以为我在吻一个男人呢？”他故意开口调侃道。

绾绾闻言愕然，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是你自己要吻的，我可没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