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老实呆着,我跟他说。”路澜叹了口气,直接给谌衍打去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谌衍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那个,是关于南恒的事情。”想起弟弟干的好事,路澜的脑袋有些发疼,“摘除腺体的事情他已经考虑很久了,也并不全是因为想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当时那位医生给他做过详细的检查,他的腺体受损程度不低,除了继续吃稳定信息素的药物,摘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而且还同意了?”谌衍忍不住暗骂道,“他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么大人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你也是alpha,自然应该知道腺体对你们来说有多重要。是,摘除之后不会再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但是相对的自身免疫力也会降低,从alpha变成beta,不仅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而且对于他的身体也会有很大程度的损伤。”
谌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些医生都没跟你们说吗?”
路澜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都说过了,我也跟他讨论了很久,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切除腺体。”
“他也25岁了,在国外也成立有自己的公司了,他或许在其他方面还有所欠缺,但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路澜组织着语言,帮着弟弟解释,“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也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或许有时候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这何尝不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呢?”
“在他的认知里,有一万种方式能把你一辈子困在他身边,道德绑架这种事情,并不会是他考虑的范围。所以,你要不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路南恒趴在门上,仔细地想要听清谌衍与路澜的对话。
“怎么就没声了?不会谈崩了吧!”路南恒心中暗道不好,刚打算再一次敲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谌衍拿着水杯,依旧冷着脸,不过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路南恒咧开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道:“要喝水吗,我给你倒!”说罢,拿着杯子立马跑进了厨房。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谌衍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跟谁打着电话。
“行,那我过完年上班了带他过去找你,到时候麻烦您帮忙看看。好,谢谢吴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