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锁匠店的老板,请问你是白天那位小姐吗?”
“咦?”向宜伶还弄不清状况,电话里那位老板已滔滔说了起来,向宜伶愈听愈惊,愈听愈气
“她确实是我们认识的人,不过多亏老板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谢谢。”
“有芷案的消息?”见他大姐挂上电话,向凯南着急询问。
向宜伶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照片是亚妮破坏的。”
“亚妮?”
向宜伶马上转述锁匠店老板的话——下午有位小姐要他来这儿开锁,他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总觉得这位小姐不像是这里的主人,他趁机记下电话号码,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电话来查问看看。
“店老板口中形容的那位小姐,就是亚妮。”向宜传在凯南眼中看见熊熊的怒火。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难怪我房里一点被翻动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亚妮知道我将相本放哪儿。可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向凯南大手愤恨一扫,桌上的玻璃台灯摔得粉碎。
“因为她喜欢你。”
“什么?!”向凯南惊嚷。
“我就知道你对亚妮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我倒没想到亚妮的心机会这么重。”向宜伶心寒的摇头。
“天杀的纪亚妮!”向凯南低咒一声,气冲冲地往门口走。
“凯南!”向宜伶急拉住怒不可遏的凯南“亚妮那边我来处理,我不希望你失去理智对她动粗,你在这儿等,也许芷柔会回来也说不定。”
屋内在一声关门声响后静默下来,然而向凯南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定。
芷柔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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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芷柔”
俞益德喊了倚在窗边的芷柔数声,仍不见她的回应,他不由得低叹出声。
他驾车回来时,看见低头在街上游走的芷柔,问她话,她只是一径的摇头,眼眶红红的,他放不下心,于是将她带回家里,让她在客房休息。
俞益德记得他离开客房时,芷柔就站在窗户旁,他都已经到书房处理完好几件私事,她居然还站在那儿?这孩子
“芷柔。”俞益德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啊?”回过神,黎芷柔低声的喊:“俞叔叔。”
俞益德轻拉她坐入沙发“是不是和凯南吵架了?”
黎芷柔搁在膝上的双手一紧,微微摇首,那是比吵架还严重好几倍的事。
“芷柔啊,其实我有一个和你同名的女儿,所以总觉得和你特别亲近,要是你有什么困难,#x5c3d#x7ba1说,俞叔叔会替你解决。”俞益德温和的说,试着让芷柔开口。
黎芷柔犹豫半晌,小声的问:“俞叔叔,您知道哪里有要出租的房子吗?”
“你要租房子住?”俞益德满脸惊讶。
“嗯。”她没有地方去。
“那你就暂时住在这儿。”
俞益德扬手阻止张口欲言的芷柔,继续说道:“我的家人都在香港,这么大间屋子就住我以及在这里帮忙的贵叔贵嫂夫妇,空房多的是,你就安心住下来,要是你怕俞叔对你有所企图,我可以让贵嫂陪你睡。”
“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烦您。”黎芷柔急忙澄清,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此时单独和俞益德相处,一点也不感觉害怕。
“这有什么麻烦?我很高兴你能在这里住下呢!我这就让贵嫂帮你准备些替换衣物。”
“俞叔叔”黎芷柔不知所措的跟着站起来。
俞益德慈爱的拍拍她的肩“俞叔叔知道你不想提心事,但如果你是突然跑出来,那么打个电话回家,别让家人朋友担心,等会儿你要是真想回去,俞叔叔也会送你回去,嗯?”
黎芷柔不觉又低下头,她是该打电话,告诉凯南她的决定。
“傻孩子,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俞益德又安抚一句,径自走出客房。他相信芷柔的失魂落魄,肯定和向凯南有关,就让这孩子安静的整理一下她的心情吧。
黎芷柔怔忡的望着电话,好一会儿,她颤抖的拨下按键,却教一声声的铃响,催得紧张的绞紧电话线。
“喂。”是微绷的低沉嗓音。
黎芷柔的心跳顿时漏跳一拍,是他。
“喂!”她一开口,声音竟不受控制的发抖。
电话那头的向凯南因突然入耳的轻细声音惊顿住,双手抓紧电话,急问:“芷柔?是你吗?你在哪儿?”
“我我在一位朋友这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先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他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
黎芷柔当蟣uo蹲。他说什么#縝r/>
“喂,喂芷柔,你还在吗?”向凯南对着忽然静默的话筒急问。
“我不回去了。”黎芷柔低声道出她思忖许久的决定。
向凯南顿时僵直身子“你说什么?”
黎芷柔沉吟两秒,细声的说:“趁今天结束我们的假身份吧。就跟伯母说我们因故大吵一架,绝裂了,我想伯母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向凯南整个人错愕在那儿。她的意思是
“我会请雁芬去搬回我的东西,至于欠你的钱,请你包涵,我可能要拖上一些时间才能全部还清,还有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就就这样,拜拜。”
“芷柔,喂,芷柔”
回应向凯南的,只剩下机械冷硬的“嘟嘟”声。
“可恶!为什么挂我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黎芷柔听不见向凯南心乱如麻的低吼,只不过她的泪水从挂电话的那刻起,便啪答直落。
结束了。从现在开始,她得努力努力的遗忘凯南
决堤的泪海止不住的扑袭黎芷柔,不同空间里,向凯南神情失落的颓坐地上。
一向柔顺帮他的芷柔,竟开口说要结束他们的假身份,还挂他电话?
该死!他是怎么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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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亚妮压根儿没想到,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诡计,竟会被那位有钱赚,还无聊到发挥什么狗局正义的锁匠店老板揭穿?
“亚妮,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你还死不认错?”向宜伶反感低斥。
“只凭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怎么可以就这样定我的罪?”纪亚妮咬牙否认。
刚走近别墅的向凯南,浑身都透着怒意。
他因为芷柔的事,心乱成一团的驾车在街上绕,不知不觉来到别墅,不料竟会听到亚妮死不认帐的混帐话!
“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请那位老板过来对质,也请警察调查过相片上以及剪刀上的指纹,绝对会将罪定得让你心服口服。”
门边骤地响起的声音,教纪亚妮听得大骇的转头,冷不防对上一双冷冽利眸,吓得她连连倒退。
“还是凯南你想得周到,科学时代的确就要用科学方法。”向宜伶很有默契的配合凯南,她今天真的对亚妮很感冒。
“我不是有意的。”纪亚妮被吓得不打自招。
“有什么话你留着当呈堂证供吧!”向凯南极力压抑怒气。
“南大哥,你不能那样对我,我只是想逼走黎芷柔”
“纪亚妮,你该死!”
向凯南蓦地大喝,要不是他大姐及时拉住他,他或许已一个巴掌扫向纪亚妮。
“我只是一时糊涂。”纪亚妮瑟缩在一旁,仍然自己开罪。
“你给我滚回英国糊涂去,别再出现在我们向家!”向凯南从来不曾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你赶我?”纪亚妮瞪大眼。
“我还会打电话给你父母,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另外,那些被你破坏的照片,我会让我姐带去给你父母看,至于你要怎么在你父母面前诉苦喊冤是你的事,从今以后,我向凯南不认识你这号人物。”
向凯南愤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别墅!
纪亚妮全身发冷的跌人椅中。她自作聪明的想借此获得向凯南的青睐,怎知到头来竟只得到他满眸的厌恶鄙夷?
“亚妮,凯南要真喜欢你,在曼妮死后那段最脆弱的时间里,你早就能趁机进驻他心里,你的梦,该醒了。”
纪亚妮恍惚的坐着;耳里不断地回荡向宜伶的话:她的梦,该醒了
屋外,向宜伶叫住了凯南。
“怎么突然过来这儿?芷柔有消息吗?”
向凯南眼神飘忽的眺往远方“她打过电话,说她在朋友那儿。”
“芷柔生你的气,不回来了?”
向凯南没有回答,只是一径的凝看远处。
向宜伶低声暗叹“我明天就带亚妮离开台湾,你好好解决你和芷柔的事,该说的,上回老姐都说了,不过老姐还是要提醒你,我和爸妈都希望你得到幸福,曼妮也是。”
曼妮?向凯南半转过身,将目光调向他大姐。
“凯南,对自己诚实点,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别徒留遗憾哪!”
向宜伶语重心长的叮咛完,便返回屋内,她能提点的也就这些,其他的还得靠凯南自己,但愿凯南能察觉自己的感情,别真糊里糊涂的放走芷柔。
向凯南一动不动的仁立冷风中,口中不断喃喃低语:“对自己诚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