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梯不重,她能搬得动,于是她又将人字梯收拢,说:“我先把梯子放回去。”
社长对苏臻的表现心里很是肯定,嘴上却不说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儿不娇气,不拈轻怕重,能吃苦,又性格好,有礼貌——心中期盼的就是这样的儿媳。
房间明亮了,什么都看的清了,苏臻对黑暗中走路的恐惧也消失了。
她跟着社长进入烘干房,不过烘干房里是没有灯泡的,还是得用手电筒照明。社长看了看温度计,然后用水份测定仪测了一下木材的含水率,说道:“嗯,这些木材明天就可以出窑了。”
苏臻好奇的望着社长手里的那个黑色方形就拳头大小的仪器,仪器一端有一根钢针,将针扎入木头,于是电子屏幕立刻会出现一个数字,那就是木材的含水率。她第一次见到这东西,觉得相当神奇。
两人又继续查看下一个干燥窑。
从干燥窑出来,社长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适应些?”
“嗯,好些了。”苏臻心里其实还是一片茫然,但是还是逞强说好些了。
“其实很简单的对吧,就是看温度和湿度,然后记录下就好了。只要每天多看几次,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
中午在家吃饭时,钟煜凑在苏臻耳边悄悄问起早上迟到的事,苏臻递眼色摇头,意思是没事。钟煜才稍稍舒口气,一早上他都担心死这个问题了,生怕被父亲训斥。没想到他正舒气时,社长说道:“听说你早上上班迟到了?”
钟煜听了一怔,然后低眉回答:“是……早上出来没有打到出租车,所以才会迟到……”他为自己找着理由。因为他现在还只是车间里的一名学徒,社长不允许他开车上下班,那样过于招摇不好,亦怕别人说三道四,说社长家的儿子一事无成居然到车间里工作,说这些都还好,就怕别人说些比这还难听的话,到时候让人受不了。所以钟煜跟别人说自己只是社长家的远房亲戚……
“是吗,如果是这样就好,我就怕你们俩人在一起会懒散。好了,既然住外面不方便,那么以后你还是住家里吧。你们俩分开住,苏臻单独住,你住家里,结婚之前都还是不要住一起了,以工作为重吧。”社长其实是想俩人分开住保持距离也好,住一起日子久了难免会有矛盾。而且俩人未婚如果同进同出,若让人知道了,免不了又是闲话。
苏臻和钟煜听了不由一怔,钟煜“啊——”的一声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仍然争取着,“我以后再也不迟到就是了,我还是想和苏臻一起住。”
社长只吃饭,不回答他。他想辩解什么,却也只能无奈的沉默着接受了。他知道父亲是说一不二的,如果争执也实在没有必要。
母亲阿月听了,说:“这样也好,距离产生美——”
“妈——”钟煜听了扯了扯嘴角示意母亲不要说话,他现在烦着呢,却又无可奈何的妥协道,“那就等结婚以后再一起吧。”
“其实,结婚也可以早些,苏臻就早些把孩子生了……”阿月说道。
苏臻一听到结婚二字就慌了,她当然想和钟煜结婚,但是现在结婚压力太大,工作和未来根本是一片迷茫,暂不想结婚。
“结婚的事不急,等你能挑起重担再说吧,男人当以事业为重,而且如果结婚,家庭肯定会影响工作……”社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