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都处理完了,然后就马上赶过来了。爸,你身体还好吧。”钟煜一边询问父亲,一边对苏臻递眼色,意思是叫她快过来。“爸,这位是苏臻,我的朋友。苏臻,这是我父亲。”
“你好。”钟社长微笑的问候。
“你好……”毫无准备的苏臻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钟煜的父亲,却细细打量着他,几乎全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露出宽阔的地中海似额头。一双狭长的单眼皮眼睛,眼睛周围是一些细细的皱纹。肤质湿润、颜色绯红的嘴唇并无多余的细纹。瘦长的脸上长着一些斑斑点点,或许人上了年纪都会长这样的斑吧,她想。综合看上去,是个气色还不错的老人。
“嗯,很好,见你们回来就好。你们先回家休息下吧,你妈妈在家里。我还要去看看我的木头。”钟社长说着就朝干燥窑走去,社长对工作一直是亲力亲为,严肃认真,即便是身为社长也时常要到厂里各个角落探访。
干燥窑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因为这是木头成材重要的一步,初次切割后的木头,在干燥窑适宜的高温和相对湿度条件下将木材含水率达到符合的标准,只有含水率达标的木头,才能再一次进车间被切割和加工,成为有用的木材。
钟社长从干燥窑后门进入烘干房,房里漆黑一片,风干机发出巨大的声响,他用手电筒看了看温度计,又摸了摸木头,然后退出烘干房并关好门,又进入下一个干燥窑……说来也巧之前看干燥窑的那个师傅因为家庭原因辞去了这份工作,所以这几天都是他亲自看守,他本来正担心找不到人接手看管干燥窑,而现在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一翘,心中似乎有了满意的人选。
钟煜的家是在木厂内最里面的一套平房内,这是钟社长自己设计然后找人搭建的韩式住房。院子里的围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花圃里是丛丛吐红献蕊的蔷薇花和清新淡雅的法国小菊花,爱凑热闹的三叶草也簇拥着努力生长把花圃连成绿色的一片。苏臻见了这些可爱的花,心想钟煜的母亲也该是如花一样的模样吧,因为在他两个家里都有看到种花。
她这样想着跟着钟煜进了屋,屋内设计一应是韩式风格,木门木窗木地板,没有沙发和板凳,只有地板可坐。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显得宽敞,她想。
钟煜蹑手蹑脚的在房间里漫游探寻,他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他终于在卧室里瞅见了母亲的身影。“妈——”他既深情又兴奋的一声呼唤,还真的把阿月吓得个措手不及。
阿月惊的颤抖了一下身子,说:“煜儿,你回来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相册,然后起身走向儿子。钟煜用手指了指卧室门口,悄声说:“看看?”他的意思是叫母亲看看苏臻。
阿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探身向卧室外看了看,然后惊喜的“哇——”了一声。
苏臻见到钟煜母亲,惶恐的欠了欠身,喊道:“阿姨好。”她打量着钟煜的母亲,清秀的脸庞,黑色的头发全部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