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克劳德喝到烂醉,滑到桌子下面胡闹,像孩子一样又叫又笑折腾到半夜。方严去扶他,他也不肯起来,就赖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捂着脸,急促地喘气,喉咙里发出一些古怪艰涩的声音。方严不知所措地跪在旁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额头。
“方严,我这里好痛,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他抓着衣服,心脏的位置。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看见他这么痛苦,方严比如何时候都后悔、自责,他咬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说出真相的冲动。他把克劳德的头揽在怀里,用两只胳膊护住:“痛哭吧,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克劳德梗咽了一会,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克制,他紧紧抱住方严的后背,肩膀轻轻地抽动,终于失声痛哭……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像母亲安抚熟睡的孩子一般,方严抚摸他头,轻轻摇晃身体,在他耳边温柔地鼓励:“很快,你会遇到一个全身心爱你的人,给你幸福,对你好,让你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不会背叛,不会让你难过,永远不会……”
他不知道克劳德有没有听进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诚的告白,绝不掺一句假话!
再后来,克劳德哭累了,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脸上还挂着泪痕。方严细心地擦掉那些水迹,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最后把他抱上柔软的大床。
“我不能等了,你会是我的,对吗?”他脱掉彼此的衣服,跨坐在克劳德身上,昏睡中的小狮子只是轻微地哼了两声,没有醒来。
方严低下头,用近乎虔诚的表情,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吻……
☆、一夜
方严不是拘泥上下的人,但他不太喜欢主动,所以一直处于被动方,图个享乐。或者说,十年后的克劳德更有男人味、有魅力、具有征服性,令人神魂颠倒,所以他并不排斥在他身下喘息。
但现在克劳德还是个爱哭的大男孩,有点软弱,容易受伤,让方严生出一些怜惜。
用怜惜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因为他没有脆弱到需要像对待女人一样小心翼翼,但方严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他不想顺从,不愿像过去那样等待着接受一切,这一次,他要主动权,一点点吃掉他的小狮子。
这是从骨髓深处蔓延出来的独占欲,他想要他,想狠狠地占有他,让他只看自己。
方严舔舔嘴唇,看着因为醉酒而双颊泛红的克劳德躺在身下,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像这样渴望得到谁,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血压至少升到150,头晕目眩。更重要的是,那玩意涨得发痛,青筋暴涨,恨不得立刻要了他!
他轻轻地喘息,强忍住冲动,决定先满足他可爱的小狮子。
他的手指在克劳德结实的胸膛游移,指腹轻轻按压还没有反应的两颗小肉粒,用指尖捏住反复搓揉。小狮子在昏睡中嘀咕了几句,不断扭动身体,还迷迷糊糊地打掉让他发痒的手。这孩子气的反应让方严觉得很有趣,按说这样强壮的身体很难用可爱来形容,但他就是觉得现在的克劳德非常可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