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客套地道:“应该的应该的。”宁恒的目光闪了闪,我执起酒杯,又道:“哀家敬你一杯。”我方想抬手仰脖一饮而尽,宁恒却是握住了我的小臂,道:“太后大病初愈,不宜饮酒。”
我瞅了着他握住我小臂的手掌,挑了挑眉,拉长了音调,“嗯?”
宁恒立即缩手,他的耳尖又开始泛红,我已是有一月有余不曾见过宁恒此般模样,如今再见,心里头委实愉悦得紧,我挪了挪,凑前去将酒杯抵至他唇边,“那……致远替我喝了罢。”
宁恒的脸如我所料一般,红了,比红泥小火炉还红。
我低笑道:“致远若不喝,那就哀家喝了。”
我欲缩回手,宁恒张嘴含住了杯沿,我微微抬手,一杯糯米酒便到了底。我问:“味道如何?”
“很……甜。”
我又笑了声,拿起筷子夹了块糖炒青瓜,咽进肚里头后,我懒懒地问:“致远此回去平国可有遇着什么趣事?”
宁恒摇摇头,道:“不曾有。”
“是你这根木头不曾注意吧。”
宁恒一愣,望着我,道:“致远前去乃因公务,自是不会有趣事发生。”
我叹道:“若是大荣里各个臣子也同你一般便好了,只可惜一缸米里总会几颗老鼠屎。罢了,不提这些扫兴的。”我撑着下颚,漫不经心地道:“听闻平国王君生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态,这可是属实?”
宁恒答我:“致远不曾留意过,也不知是否属实。”
看来这根木头脑子里只有公务,同这平国大美人相处了一月有余,竟是不曾留意过她的长相。只不过,我也不知脑子里哪里出错,一股劲地问:“那你总该见过平国王君吧,你觉得平国王君长得如何?”
宁恒想也不曾想,便道:“平国王君长得就如同我们大荣王朝里的姑娘一样。”
“哦?!怎么说?”
宁恒道:“口眼耳鼻俱在。”
倘若此时我在喝茶,定会毫不犹豫地喷出来,“莫非致远还见过无口无眼无耳无鼻的四无姑娘?”
“不曾。”
我觉得我需好好引导一番这根木头的潜在认识,遂我拿了大荣里最美的美人举例,“我们大荣的第一美人是谁?”
宁恒瞅了瞅我,“……太后?”
好吧,他这话不论真假,此时此刻当真让我虚荣且高兴了一番,我咳了咳,“致远此番话让常宁情何以堪?”
“常宁公主亦是四有姑娘。”
我愣了愣,好一会才想起宁恒的这“四有”对应的是我的那“四无”,我顿时哭笑不得,心里只觉这根木头委实有趣得紧。
我打趣他道:“致远生得不差,虽说此番前去平国晒黑了些,但也符合平国王君挑选郎君的条件,怎么她就没把你纳入她的后宫里头?”
宁恒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致远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