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应羡猫眼圆睁,风一样卷过来,又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捂着嘴巴大声道:“你绝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如晦没有纠正她不恰当的用词,“自从你妈妈有了你之后。”
他直视她的眼睛,“在你出生之前我就觉得有你一个孩子就足够,你不这样觉得吗?”
看着应羡明显受了感动的样子,应如晦掀了掀唇,无伤大雅的谎言是令所有人满意的捷径。
事实是他在被郑采延迷奸后没过多久就去医院永绝后患了——他本就打算在自己19岁生日那天去结扎,然后他便可以就着他爸铁青的脸吃寿面,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但郑采延是一个堪比六月飞雪的重量级意外。
鉴于他现在正在品尝这个意外带来的甜头,应如晦决定保留对应羡生母的评价。
他抬手圈住他的女孩好叫她舒适的斜倚在他怀里,顺便牵起她睡裙外袍的系带在她腰间打了个漂亮的结,薄纱下摆像幕布一样合拢,藏起她因为坐姿和睡裙过短暴露出的雪白的大腿根部。应如晦的个性中天然具有一种难得的,即便对着洞开的天国之门依然能够止步不前的冷酷。
“一个父亲可以给他孩子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他的声音几乎比他述说的内容更具诱惑:“只给你一个人。”
他抓起她的手亲了亲,“所以你可以永远放心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挨着她的掌心,热息将她的心扑软。应羡开始后悔她竟然把她爸爸想成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一个儿子的话恐怕她根本不会有机会提问。但她又很庆幸自己胡闹一通,不然怎么能听到如此动人的表白。
应羡带着一点矛盾的心情看了他一眼,而他颜色深重的瞳孔里照出她脸上是一种叫人看了觉得肉麻的表情。
应如晦颇有兴趣的观察应羡因为他的承诺既快乐又有一点害羞,血色一点点渗出她皙白的肌肤。她看起来完全醉了,眼睛迷蒙着水光,尽管她滴酒未沾,只是一把漂亮话就能把她这种身心俱动的模样收买。看着她无限爱娇的模样,他感受到腺体在分泌唾液,唇齿间的饥渴感骚动着提醒他该进食了,但比起他盘子里六个月大的小羊羔,他相信这片柔热的微红面颊咬下去会更加细嫩,汁液更加芬芳。
但他只是移开视线,循循善诱,“记住你的名字。”他不希望她再受这些可笑的念头困扰,那无疑是对他的否定。应如晦再一次提醒他的女儿,“如果不是唯一就没什么好羡慕的对么?”
应羡原本随母姓,和郑采延离婚后应如晦重又给了她新的名姓。一个非常简单的名字,既没有托大的期望也没有曲折的意象。在她选择做他的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拥有了做她想做的任何事的自由——其中自然也包括什么都不做——因为她是他的孩子,这一事实本身足以让她成为被人殷羡的存在。
尽管傲慢,但至少是一个没有私心的名字。最起码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的。”应羡伸出两条细伶伶的手臂将她的爸爸搂住,小脸凑上前,柔润的嘴唇在他脸上贴了一贴。香风细细,叫人想伸手握住,但她很快就离远,埋头在他肩窝里咕哝,“爸爸,我好爱你哦。”
挟着她后腰的那条手臂越发用力,但她并不怎么想挣扎,而是顺势软倒在爸爸浸着冷香的怀里。远远的,应羡看到新来的女佣Siti在唐菖蒲高耸的花枝后面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但彼时的她正徜徉在甜美的爱的心流,尚未明白对方眼中混杂着震惊和反感的情绪并不指向她,而是针对于她看到的下流情景:上下迭坐、密密交缠、仿佛环颈在吻的家主和他的女儿。这种美丽又邪恶的刺激性场面让Siti哆嗦着打碎了手中的蒂芙尼花瓶。
——
之前评论区有一个朋友说对了,应羡的名字就是“所有人都来羡慕她”的意思,很朴实无华但也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