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弄不假思索：“不贵。”

他认真地看着她：“给你花多少钱都不贵。”

因为她吃了很多苦。

他俯下身，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将她五官打量。

他的目光满是心疼，像是隔着她在看着谁：“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你为了救我，伤害了自己。”

乔楚楚讶异：“真的？”

【怎么会做这种真实的梦？难道是时空重叠这种解释不清的原因？】

裴风弄轻轻抚着她的脸：“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乔楚楚怔了怔，倒是不否认。

【苦肯定是有的，那个时候，不仅仅是难受，还有崩溃。】

【但一切都过去了。】

她想到一直想要牵扯着她生命的夏雪纯已经死了，长舒一口气。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忽然，她被裴风弄紧紧抱住！

她猝不及防，感觉裴风弄用力拥着她，好像没有安全感地将她抱紧再抱紧：“我愿意为你去死，楚楚。”

乔楚楚：“？”

不知道是不是他哭了，他的声音都在打颤：“我这个人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是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的，我知道你记不得我了，但我想让现在的你明白，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她脖颈上。

裴风弄隐忍着：“我在乎你，特别在乎你。”

乔楚楚心尖一荡，丝丝缕缕的暖意顺着他的眼泪蔓延四肢百骸：“我知道。”

【就算是我想不起过去，我也隐隐知道他是什么人，我还知道，是我一手毁了他的前途。】

【文档上交代过我跟裴风弄的关系，我害得他粉碎性骨折，从此以后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登上赛场。】

【如果不是我，他还是最厉害的赛车手。】

乔楚楚也道歉：“对不起，我害了你的前途。”

裴风弄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用力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不再在乎了，我现在有了更在乎的事情，只是……你会嫌弃我吗？”

裴风弄没有安全感地问：“我不像是其他人那样能说会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呢？”

“为什么要嫌弃你？”乔楚楚奇怪：“你做了什么事情要遭人嫌弃？”

裴风弄想到那一张张脸就觉得烦闷：“你身边人太多了，我又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你看到那么多开心的人，可能会不爱跟我这种闷葫芦在一起。”

裴澈阴森的声音响起：“觉得自己闷就把手拿走，不要在这里没轻没重的抱人。”

裴风弄：“？！”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戒备看向站在门口的裴澈：“你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啊？！”

他抱着乔楚楚，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都被裴澈这家伙看见了！

裴澈靠在门口，讥诮地勾勾嘴角，不答反道：“上外面待着去，我有话跟楚楚说。”

裴风弄不爽：“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裴澈不由分说地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推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