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和清风明白了长渊的意思。

说及此，几人的思绪似乎都有些沉重。

长渊轻抚着额，觉得有些头痛。

正欲说什么时，他感知到什么，透过窗外向丹峰的方向望去。

清风和无痕也感知到了。

屋外的虚启真人也似有感应，向着丹峰望去。

这是？

“这是……神级丹药出世了？”清风低喃。

听到此话，无痕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很是震惊。

神级丹药问世，那就意味着光明力再度问世了。

想及此，无痕瞥见长渊和清风的神色都如常。

他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些急促：“你们……都知道？”

清风笑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就是你那小徒弟啊！”

“云姝？！”无痕想到自己那小弟子，自己数月来同她练剑竟毫无察觉。

能有这个实力让他都察觉不到的，就只有……

想及此，他看向长渊。

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俩会一直在这修源宗。

竟然是为了云姝吗？

想到这，他看着墙上那幅地图，只觉得自己的心瞬时热络起来，眼前又浮现了昔日那人手执神剑的场景。

他修炼的乃是无情之道，这条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要摒弃情感、心如止水。

神魔大战结束后的漫长岁月里，他一直独居在修源宗。

时光荏苒，年复一年，岁月如梭般流逝。

在这无尽的孤寂之中，他甚少想起那人，也早已有很多年不动七情六欲。

可如今，再次想起她，他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嗫嚅喃喃道：“是她吗？”

光明力与她相伴相生，如今光明力再度问世，会是她回来了吗？

他虽未明说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

清风没有说话，他进神山的时间晚，很多事情都不知。

两人的目光都又集中在长渊身上。

长渊微微垂首，双眸宛如深潭，漆黑如墨，毫无波澜。

仿佛被雕刻出来般的面庞冷峻，比起无痕的动容，他却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无痕，她已经陨落了。”

他出口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肯定，语气里甚至有些淡漠。

听到长渊的话，无痕下垂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起来，竟冲着长渊怒道：

“你如何能这样对她？”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这般轻飘飘地“她陨落了”一句带过！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迎上了长渊的目光。

他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森冷，让无痕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清风伸手挡在无痕面前，“无痕，你冷静一点。”

“尊上离开那么多年，你也要向前看。”

“如今光明力再度问世，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

屋内静默安静许久，久到屋外的虚启真人都有些发颤。

里头都是大佬，他虽在此等候，可万万不敢动用精神力探知他们都说了什么。

但几人说话也没有施加隔音阵，所以虚启真人在外也听到了屋内似有争吵声。

并且，还是自己一向最不动声色的师尊的声音。

他跟着无痕师尊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师尊这般激动。

不禁在心中猜测：ta？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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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无痕似是平静下来，长渊看着窗外丹峰的位置。

想到什么，心中郁结的气息才稍加缓解一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吟片刻。

“无痕，你该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