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如她预料,公冶析果然没去公司,她摸了一天鱼。
第叁天依旧没来,上午摸鱼的她本来还在想这宿醉后劲这么大的嘛,中午公冶析就给她发了信息让她把文件抱去他家,她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在问过eva还有什么文件是要公冶析处理的之后就打车往他家去了。
舒心忧到门口的时候给公冶析打了电话,但是被秒挂,来给她开门的是管家,进去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个医生在跟公冶析嘱咐着什么,而护士在收拾药箱,公冶析则拿着棉签按着自己的手背。
出于好奇和对上司的亲切关怀,舒心忧抱着一沓文件好奇地问:“boss,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然而他拿开了一下棉签看针口是否还在出血后又按了回去,并没有回答舒心忧的提问,甚至头都没抬,空气陷入一丝丝凝固,反而是站着的医生好心解答,“他急性咽炎,刚挂完水,已经没发热了,你好好照顾他,饮食要注意,也别操劳。”
“咳……看完病了就赶紧走,磨蹭蹭地咳……等我留你晚饭?”公冶析尽力忍耐着喉头的干痒咽痛,往日低沉清冷而舒缓的声音,在此刻如一个门外汉拿着品质一般的琴弓在大提琴上乱拉,声音说不出的沙哑而尖锐。
“那你自己注意,走了,有事再联系我,记得少说话啊。”医生似乎早已习惯他这种态度,招呼着小护士就由着管家带出家门了。
从以上讯息可得知,公冶析嗓子不好了,不过这好像没什么用,刚刚好像他还挤兑了医生来着。
好好一个帅哥终于是哑巴了,这真是个好消息。舒心忧身为一个常日跟在身边备受他语言摧残的人,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让他天天小嘴抹了蜜一样,逢人就怼,看看,报应了吧。
实在没忍住窃喜,但又怕被捕捉小表情的她急忙敛下脸,还没等高兴几秒钟呢,公冶析就起身把棉签一丢垃圾桶,对她做了个表情示意,可惜埋头的舒心忧没看到,公冶析只好清了下嗓子对她吩咐道:“咳……跟我上楼。”
舒心忧亦步亦趋跟上他的步伐,“boss,医生让你少说话。”
谁知这句话戳中了公冶析的某个点,止住上台阶的脚步,转头俯视低他两个台阶的女人。“但凡你眼睛是看着我,而不是当装饰品,我嗓子就能少遭不少罪。”
“·····”她就知道,他那张嘴除非封住,要不肯定改不了,说起来他的嘴巴毒也不全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前天就靠他那张嘴,让她免于喝酒了,只是今天怼她的这语气有点幽怨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虽然连贯,但是明显可听见的声音越发沙哑了,她开始反思是她刚刚低头时候漏掉他什么表情了嘛?
把女人怼到无话可说之后他才又继续上楼进二楼的客厅,身后跟着他的女人惭愧地怯声提议,“boss,你有事咳一下或者敲一下东西提醒我再指示好了,不用为难自己嗓子说话。”
公冶析没有再说话,只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坐到办公椅上,敲了敲桌面,舒心忧愣了一下把文件放在桌上,从中找出了几份文件,“这份是机场免税店那边店铺的续约合作协议,还有免租金的高奢品牌的返点帐目。”
他扫了那翻开的其中一份文件几眼,算是已经过目了,舒心忧又把另一份翻开。“这份是昨天eva送来的,是猎头公司为新航线而招聘的机长,hr挑了一些人选,让你也过目一遍。”
今天她拿过来的文件只有几份是需要公冶析盖章签字,其它的大多都是底下的签署好了再让他过目一遍,所以也不需要她人工翻译,她就坐到沙发上给他整理归类桌上散着的其它公司的文件。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