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从六点多开始到八点多还没有结束的饭局上,桌上的菜品早就撤换了几轮,酒瓶也空了一桌,公冶析正兴意阑珊地应付饭局,看着包间里的男男女女仍旧意犹未尽,想着还要进行下一场的样子,他眼中满是不耐。
下午他不在亚航,去了别的公司一趟,下班回去路上的时候,一个亚航执行董事说误机了,让他安排其它人去谈,可对这个项目熟悉的要么不在国内要么地位不够,他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从盈利分析开始就有关注,他只好屈尊亲自去了。
一行人从签了文件后就来吃饭,不喜欢共餐的他,饭没吃两口倒是喝了不少,看一群人提议要去下一场,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在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之后又锁屏。
另一边......
周日早上项丞左的秘书就安排她去医院体检,体检结果在今天下午她下班之前就出来了,各项指标都达标,不用考虑增重的她如释重负,此时洗完澡正惬意地瘫在沙发剥橘子往嘴里塞补充维c,一边追着剧,好不悠闲。
下班就该是这样的,是给自己懒细胞活跃的时候,正打算看会电视就睡的舒心忧却连一集电视剧都没看完,手机就突兀地响了。
扫了一眼桌上手机屏幕上的横幅信息,只有简短的一句,“9:00柏悦,楼下等着。”
立即把手机拿起看了一遍是不是看错,在确认发件人是自家boss的号码之后,把手机一丢沙发,仰天长叹好想当做看不见啊,不过明天上班估计要被骂,虽然最近和公冶析处得还不错吧,但是一到公司他就公事公办,一点儿情面不留,那张嘴也像抹了蜜一样。
虽然公冶析经常不分时间地点的叫她,但地点一般是公司或者他家门口,还没有过突然要去哪个地方的情况,这还是首次,本着信息越短,事情越大原则,舒心忧深呼了口气,把干发帽摘掉,鼓嘴吹了吹耷拉在额头的半干刘海,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就起身找衣服,她在南区,柏悦在西区,过去大概叁十分钟,刚好趁着叫个滴滴的时间把头发吹干。
舒心忧到柏悦楼下刚好8点51分,就给他发了信息说到了,舒心忧没等到回复,不过没五分钟就看到公冶析走了出来,她立即迎上去。“boss,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哪成想公冶析没回她,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后排,她只好也跟了上去,从另一边开车门上车。
“去蓝调。”公冶析上车之后闭着眼揉了揉眉间,对驾驶位的司机吩咐道。
“……”刚把左脚迈上车就听到他的话,她此刻想骂人,蓝调在南区,所以直接叫她去蓝调就好了,何必过来西区再回去。
得亏她机智,已经学会打车要留发票。
车在均速行驶时,公冶析将手撑住额头紧闭着眼,舒心忧坐在他旁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想来是刚从酒局出来,便噤声坐着,也不再问公冶析喊她是干嘛来的。
到了蓝调楼下之后,看着门口森严的安保制度,她想她知道为什么要去找他一块来了,因为这里会员制,她自己来估计进不去。
不过,她在这里等他带她进去也是可以的吧?
果然还是多此一举。
侍者核实了会员身份和登记陪随的她信息后,领着他们上楼进去一个包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还没到,公冶析继续闭眼假憩,舒心忧也乖巧坐在他身旁,看着服务生进进出出地端进来果盘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