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山洞里光线很差，而且我以为你不会有任何记忆。”

“不，你记得，只是你永远不会知道，那道光对我而言有多重要，重要到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我仿佛听见了冰裂开的声音。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低下头，不自然地小声说，“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很好。”

“但你的力量被封印了，回去的机会也因为我的原因一次次错过。”雷古勒斯的声音满是心疼，“我只是想把光还给你，因为你本就是应该生活在阳光里的，不是吗？”

“那如果，”我的声音几不可闻，“光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呢?”

空气凝固了，心跳声越来越清晰，他的，或者我的，我分不清楚。

但还没等我听到回答，门铃就响了，厨房里传来一阵遗憾的叹息。

“他不是故意的吧，”詹姆的声音多少带着点儿个人情绪，“反正我觉得是。”

晚餐很顺利，微妙而和谐。

“试试这个好吗，”莉莉递过来一盘布丁，“听说你也喜欢吃甜食。”

“谢谢，”我拿了两个，递给露辛达一个，“一起胖吧，女人。”

唐克斯咯咯地笑着，南瓜汁都要洒出来，“哇噢，敢叫她女人的，估计也只有你了。”

“确实，可谁让我宠她呢？”露辛达尝了一口苹果派，表示满意，指了指盘子，“要不要试试，没有很甜。”

我点点头，没想到她竟注意到我为什么偏爱面包。

“意外吗？”她又接着聊起了家常，“我还知道你总是忘了带伞，喝茶不会加糖，更难以想象的是，你居然到现在都不会跳舞，啧啧，真是浪费了我送你的长裙。”

“真的吗？”唐克斯惊讶道，“不会跳舞，我还想在舞会上邀请她呢！当然，得过一阵子。”

“所以，学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莉莉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或者，我记得他们几个当年在舞会上的表现都可圈可点。”

提起当年，气氛瞬间就活跃了起来。很多书里没写的趣事，被拿出来津津乐道。古老而美丽的校园里，一群淘气学生和他们逝去的青春，成功葬送了美味的红酒，微醺的氛围里，音乐响起，回忆也开始和现实重叠。

詹姆拉起莉莉的手，卢平看向唐克斯，露辛达却甩都不甩西里斯，而是直接过来拉起我。

“不会跳舞，那绝对是因为你没有选好舞伴，”露辛达的手霸道地挽住我的腰，人也紧跟着贴了上来，“来，姐姐教你，肯定比那群不靠谱的男人强。”

我笑了，尴尬地站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直到一双手拉开露辛达，西里斯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半是吃醋半是宠溺，“抱歉，从今往后，你的舞伴只能是我，你最好给我记住，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