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了一声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咕哝。赫敏搅动那锅汤,从她的背包里掏出锡箔小碗。
“这种生活多难得啊。”罗塞塔说,“在学校里很难有这样休闲的生活。虽然有草地,你明白吧。”
“剑桥神圣的草坪,”赫敏应道,“是啊。”
“我以为……你知道,”罗塞塔扬起眉毛,“我以为翘班的后果是你而不是我来强调……虽然你可能强调太多遍了。”
“爸爸妈妈很喜欢野营、徒步、旅行。”赫敏还在摆弄汤勺,她终于决定盛出一点,“不过,童年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很珍贵,生起篝火、坐在一起随便烤点什么,当然是很有意思的。”
“总之呢,我是允许并支持学生走上草坪的。”罗塞塔说,“除非她们毕业了。”
“那么说,我似乎没有资格踩踏草坪。”赫敏把小碗塞给她,她接过去,捧在手里,热气让人非常舒适。
“这个嘛……有时候特权是可以容忍的。”她说,“我想我也有一些特权……比如,现在还没人因为实验起诉我,或者,嗯……逮捕我,或者停职。”
“但是你的材料和器械都会被没收。”赫敏说,“值得庆幸的是,麦格教授对顶一个月班没有怨言;学生习惯了老师的神秘举动;目前没有正在进行的赛事。”
“它们不会被放进神秘事务司吧?”她问,“那比在我手里还危险。”
“直接销毁,副部长特令。”赫敏冷酷地回答道。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声音很轻,“你确实不喜欢邓布利多,不是吗?”
“我只是在想,不能休假太久。因为我说了不会掉链子。”罗塞塔说,“没错吧?我这样说了吧?”
“是的,抱歉——”赫敏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我没意——”
“那么休假就该结束了。”她说,“怎么了?”
“我确实忽视——”
“你觉得是仪式感一点回宾馆,还是直白一点回学校?”罗塞塔撑住地面站起身,“哦,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断你了?”
“没关系。”赫敏又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和我都认——”
“考虑下来,我想就没必要装作有宾馆了。”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请你闭上眼睛——不过你能进来说明你知道怎么办。可能引发偏头痛,大概二十秒。”
赫敏闭上眼。也闭上了嘴。她已经预见在可预见的未来除了公事恐怕没什么话题可说。至于可预见的未来……很显然,她没有明亮的天目。
在或轻或重的眩晕中,她隐约听见一句回答。
“我当然不喜欢他。”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说,“我们难道不是有某种相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