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伊丽莎白:
两周前我去了巴西,然后又赶到了阿尔巴尼亚,还在附近买了一双羊毛袜。昨天晚上我刚看完你的来信,这很难办,就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我们必须面谈。
又及:或许你可以乘霍格沃兹特快来,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某些旅行方式。
你忠实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贝蒂终于在开学前一天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便条。她的确没什么底气胜任教授,(尽管她还是觉得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很棒)但这并不代表她情愿当一个傻瓜。当然啦,她这并非揣测。
桌子上胡乱摊着一张过期报纸。第二版中央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勿忘我花编织成的魔法袍,留着波浪型的头发的男人正拼命冲自己眨眼,还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他抓着一个男孩的手——好吧——他把那称之为握手。配文上写道:吉德罗·洛哈特先生告诉我们,除了给波特先生赠送整套的自传外,今年九月,他还将就任于霍格沃兹,成为他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不单会拥有我的新书——《神奇的我》,事实上,他和他们的同学们将得到真实的神奇的我。”洛哈特先生说道。
第二天一早,贝蒂气呼呼地把桌上那份预言家日报塞进包里。在她钻进霍格沃兹特快之后,很快找了一间包厢坐下来。大概她的脸色糟糕,几次路过这儿的学生都选择彻底路过这节包厢。所幸再次登上特快的心情复杂,她没什么时间概念。但事实上,贝蒂刚一到城堡,一分钟都没多耽误,就急不可耐地直奔邓布利多那去了。
邓布利多替她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汁,头一回直截了当地说道“伊丽莎白,晚上好。也许今天我们可以长话短说——”
贝蒂把那份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毫不客气地丢到了邓布利多面前,她盘着手嗤之以鼻“校长先生,我还不知道呢,您什么时候学会戏弄别人了?”
他锐利而明亮的湛蓝色眼睛带着慈祥的光,整个人银白色的胡子包裹着“你见过费格太太了?”他说着啜了一小口杯子里的柠檬汁“我得承认这个失误,但先前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我发誓。”
贝蒂不相信。她冷冷地指了一下那份报纸,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他的指尖对在一起“一切活的东西之所以区别僵死的东西,就是因为它本身本质包含着矛盾的本原——伊丽莎白——对啦,你见过西弗勒斯了吗?”
“你什么意思?”
“他不希望你做这个。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邓布利多说完又匆匆把巫师帽套到了头上然后邀请道“分院仪式开始了——”
贝蒂冷冷地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拒绝“我可不是霍格沃兹的教授。”
邓布利多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看来我们得稍后再谈。”
贝蒂没有搭理他。心里开始琢磨起邓布利多刚才的那番话。西弗勒斯不希望,难道是什么隐喻吗?他讨厌自己,那羊皮纸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喜欢自己,那为什么迟迟不肯让她回到霍格沃兹来?
经他一提,多日的疑问又再次涌上了贝蒂的脑子里,像数以百计的虫子在她心头蚕食。她心烦意乱地不知道能去哪,于是慢悠悠地挪到了地牢(说得好像她无意识走到那去似的)。斯内普大概走的很急,他又忘了锁办公室。贝蒂窝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发怔。火炉黑乎乎,空荡荡的。
没多久,门终于响动了一下。
“进去!”斯内普拉开门说道。
贝蒂意识到他有客人,于是从善如流地为自己加了一个幻身咒。紧接着,她看到两个男孩耸拉着头走了进来,一个红发一个黑发,看上去都乱糟糟的。斯内普先关上门,久久凝视着自己坐的地方,久到贝蒂还以为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然后,他才转身看着两个男孩。
“呃——”斯内普柔和地说“我们的火车是不是配不上咱们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忠实的伙伴罗恩坐啊?所以想给我们一个意外,是吧?”
“不是的,教授,在国王大道车站的栅栏——”
“安静!”斯内普冷漠的说“你们是怎么驾车来的?”
罗恩吞了一口口水。
斯内普冷冷地笑了,他把一份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平整摊开在他们面前。贝蒂十分愉悦地注视着,还有一点儿幸灾乐祸。看来施咒的罪名没管什么用,但多比很聪明地用了别的法子。
“你自己可以看看。”他恶狠狠地指着标题对他们说道“令麻瓜人迷惑不解的飞天安格莱福特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