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折射的光芒，洛南一个人蹲坐在角落里，抬起头仰视电脑。
监控里还没有女孩的身影，她白天出去送情书之后就没有回家，现在床上还是空的，是在外面过夜了吗。
她出门出的很急，连手机都没有带，红色的定位点闪烁在家里。
洛南收紧抱着膝盖的手臂，看着监控里熟悉的空荡荡的房间，不自主的开始乱想。
她会操那个男生吗？就像……在梦里操他一样。
洛南自虐式的想象她和别人亲密的场景，想象她身下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白皙的腰部抽插臀间，恍惚间他甚至听到了她舒爽的低哼。
后穴开始阵阵发痒，渴望她的插入，洛南跪爬向柜子，拿出一根狰狞的假阳，随便放在嘴里舔了两下。
然后他跪在地上，直接把那根凶器往没有润滑的后穴塞去，稀薄的口水根本不够，后穴口瞬间撕裂滴下血液。
“呜嗯……”
好痛……好开心，这是“她”赋予他的，洛南兴奋地就着流出来的血液继续往里捅。
“杉杉……用力操我……”
洛南咧开一个怪异的笑容，抖着手用力抽插自己，单薄消瘦的身体弯着腰颤栗，前端已经在痛感和想象中彻底硬起，用力磨蹭着地板寻求更多的快感。
“嗯啊……啊呜嗯……”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他高潮的幻想，洛南身体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下呼吸，抽出体内的凶器扔到地上，血液混着快感的肠夜顺着腿根流下，他站起来挺着还硬起的下身走向电脑桌。
凌晨四点的陌生电话？
洛南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挂掉了。
顾杉杉让爸妈给自己买了个新手机，注册了个新号码，还买了机票，虽然顾父顾母全程问号脸，但还是刷卡付钱。
现在她站在机场门口吹冷风，b市的冬天比a市冷多了，她来的又急，没准备厚衣服。
“哈？挂我电话？”
顾杉杉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僵硬着手重新拨打，忘记了这根本不是她原来的号码。
洛南挂掉电话就要跪到地上继续刚刚的自慰，拿着假阳对准穴口，还没塞进去铃声又响起来了。
“……”
他本来不想管的，但是铃声一直响，打断他想象顾杉杉的脸了。
洛南只能爬起来看手机，还是那个号码，挂掉刚想拉黑，就收到了这个号码的信息。
“小小。”
洛南拉黑的手顿了一下，只有顾杉杉会这么叫他，他又回去看那个号码，a市的。
“我在b市机场a1出站口，过来接我，我要冻死了。”
他拿着手机反复看那两句话，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已经进浴室了，迅速包扎掌心，清洗身体套上衣服，拿起两件羽绒服就冲出了门。
等坐在出租车上他才回过神来，一手紧紧抓住手机抱着羽绒服，受伤的手按住猛跳的心脏，努力平复着呼吸，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栗。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这小伙子，穿着黑色羽绒服，手里还拿着一件，脸是不正常的惨白，还在不住的发抖……
“额……小伙子，你没事吧。”司机犹豫着开口。
“我？”洛南抬头看向司机。
“看你样子是去接人吧，下次出门多穿点，脸都冻白了。”司机好意的提醒。
洛南这才转头看向车窗倒影，他的脸色确实很惨白，原因好像有很多，呕吐通宵自慰失血疼痛，以及，那封情书，他收回眼神低头。
“谢谢师傅，我没事，麻烦可以稍微开快点吗？”
顾杉杉还在冷风里等他。
这边的顾杉杉靠在路边抱着手臂，早知道就不这么快出机场了，里面起码还有暖气。
洛南寻着手机里她发的定位，找到顾杉杉的时候，她已经缩成一坨了。
洛南快速跑过去，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解开脱下，给她穿上拉好拉链，再穿上自己手里那件冰冷的羽绒服。
“你……”
温暖的羽绒服迅速回温她的身体，她懒得听他讲话，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洛南沉默的把她冰冷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取暖。
她抬头看着三个月没见的洛南，他脸色很不好，没有她在身边他好像更瘦了，又感受到手里纱布的质感，顾杉杉无声的叹了口气。
“别在这说话，我要冻死了，去你家。”
洛南拿出手机打车，带她去了自己另一个出租屋，他一开始就做好了顾杉杉来的准备，一间常住，一间伪装，其实就在上下层，他有时候还会来清灰装作经常住的样子。
两个人在出租车上相继无言，只是顾杉杉的手一直在他衣服里被他的掌心包着，夜间不堵车，很快就到目的地了，顾杉杉抽出自己的手跟在他后面下车。
洛南带顾杉杉开锁进屋，先让她去洗个热水澡，厨房里有定期更换的蔬菜，他准备去煮个姜汤。
顾杉杉进浴室摸了一下牙刷看了一下杯子，冷笑了一声，呵，根本不住这。
如果洛南提前知道顾杉杉要来，一定会提前伪装收拾好这里，但洛南今天经历大起大落，加上顾杉杉还在外面挨冻，什么都没想就出去了。
等顾杉杉穿着洛南的睡衣出来的时候，暖气已经温暖了整个房间，洛南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等她，茶几上是冒着热气的姜汤。
顾杉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洛南身体僵硬了一下，刚想往边上挪，就被顾杉杉按住了大腿。
“躲什么？”顾杉杉上半身贴过去。
“……没躲。”洛南僵硬着往后退。
顾杉杉直接站起来，面对着他坐到他大腿上，感觉到身下的人呼吸都停滞了。
洛南彻底僵住了，一个劲往沙发缩，不让她坐在自己胯部上，这个姿势……他很快就会有反应的。
顾杉杉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她的样子，顾杉杉不想等了，低下头贴向他的嘴唇。
“你……”洛南瞪大眼睛，克制着自己偏过头，不让她亲上来，一旦迈出这一步他就彻底忍不住了。
“啧……”顾杉杉低嘁一声，强硬的把他掰过来亲了上去。
唇齿交融，洛南看着她近在迟尺的脸，呆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她的舌头入侵自己的口腔，呆呆的被她挑起缠绵，下体已经硬的发疼，撑起鼓包，抵在少女腿间。
顾杉杉看他呆愣的样子，微微退开站起身，一条腿分开双腿，曲起膝盖抵在他鼓胀的腿间轻轻磨蹭。
“嗯……”
洛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即涨红了脸，他这是在干什么，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闭眼。”
顾杉杉的声音传到他一团乱的脑子里，竟然真的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抓着沙发垫子，一副任她处置的样子。
“第一个问题，小小，告诉我，实习是真的吗？”
顾杉杉一边轻蹭他的硬挺，一边用手伸进他口腔，勾出他殷红的舌尖戏弄。
洛南现在是不敢睁开眼睛了，只能闭着眼忍受舌尖被手指玩弄，黏腻的口水声在房间响起，他感觉自己下身硬的发疼。
“唔……不，不是……”
好不容易抓住手指放过他舌尖的机会，洛南含着手指口齿不清的回答。
“第二个问题，小小，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顾杉杉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抚摸他颤栗的腰线，撩起衣服凑到他嘴边。
“咬着。”
洛南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她在干什么，这是他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场景，嘴角还有刚刚被玩弄流下的口水，洛南听话的咬着毛衣下摆。
顾杉杉往上捏住他小小的乳头，轻轻揪起挑逗，旋转玩弄，突然往上拉扯。
“回答我。”
洛南不受控制的挺起胸膛躲开拉扯的感觉，却把乳头更好的送到了她手里。
“唔……我没，我没有躲你。”
洛南咬着毛衣艰难的回答，口水已经把那一块打湿了，湿漉漉的毛毛沾在他口腔里，难受极了。
“没有躲我？”
顾杉杉气笑了，直接伸手探进他的裤子里。洛南终于睁开了眼，他抓住她的手腕，吐出衣摆，毛衣重新下滑到腹部。
“不要……杉杉，不要这样。”
洛南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跑过来这样对他，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好像有点红肿，他甚至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被她心仪的男生拒绝了，才会来找他。
他无所谓自己是不是替身，无所谓顾杉杉是不是泄愤，他怕的是，走出了这一步，他们往后要如何相处，他以后要怎么才能忘掉今晚，要怎么才能克制住自己。
洛南红着眼睛看着她，其实他被救回来之后已经不会哭了，这会儿倒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杉杉看着他的眼睛，在心底叹了口气，算了，总归他都是她的，她再等等他就好了。
顾杉杉从他身上退开，抽出已经探入裤子的手，洛南垂着头手忙脚乱的拉下自己的毛衣，从沙发上拿起垫子遮挡自己硬挺的下身。
少女泄力的坐在沙发上捂着眼睛，从昨天到现在，长途跋涉，她也很累了。
“杉杉，姜汤。”
洛南把姜汤端到她面前，这会儿已经不冒热气了，等下就该凉了，顾杉杉放下手臂，接过姜汤一口干掉，拉起洛南的手就往卧室走。
洛南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然后被按倒在卧室的床上。
“睡觉。”
顾杉杉把他按倒然后自己爬到另一边，洛南僵硬的看着她，就要起身下床。
“我可以睡沙发。”
顾杉杉一把把他扯回来，用腿压着他的胯部，洛南一瞬间不敢动了，任由她抱着他。
“我说，睡觉，不然现在就做。”
他只能闭上眼睛享受这甜蜜又痛苦的同床共枕。
“你睡下来点……”
顾杉杉把他往下拉，洛南比顾杉杉高了一个头，她不好抱着他，洛南听话的往下挪，然后脑袋就被放到了顾杉杉的肩窝边上紧紧靠着。
腿从胯部移到了小腹上，洛南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这种被完全包裹的姿势，被包容的安全感，让他的欲望无所遁形。
顾杉杉已经很困了，但她感觉到怀里的玫瑰还是僵硬的，只能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试图哄他一起睡。
洛南今天也经历了很多很多，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又被一下下轻拍着背，抬头还能看见她的脸，他感觉自己又在做梦了，轻轻闭上眼。
偷来的幸福已然足够，明天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洛南在顾杉杉怀里睡着了。
隔天顾杉杉是被怀里的烫度惊醒的，卧室里的窗帘很遮光，她摸索着拿手机，十点了已经，伸手去开床头的灯。
怀里的洛南被光亮刺得皱眉，却没有醒，脸色潮红的往她怀里靠，顾杉杉伸手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她想下床却发现洛南一晚上都抓着她的衣角，顾杉杉只能无奈的扯出来，去客厅找常用药和温度计。
洛南失去怀抱和衣角，整个人蜷缩起来，躲在被窝里，浑身发冷。
“小小，醒醒。”顾杉杉轻轻拍了拍他。
洛南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他好像看到顾杉杉了，他是在做梦吗。
“……杉杉。”
说话间喉咙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忍耐着吞了口口水，想要坐起身发现头昏沉极了。
“嗯，在呢，把手举起来。”
顾杉杉扶着他坐起来，洛南乖乖的抬起了手臂，顾杉杉把温度计塞进他腋下，全程洛南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顾杉杉乐了，“看着我干什么？”
洛南眨了眨眼，突然凑上前亲了她脸颊一口，顾杉杉惊讶了一瞬，刚想开口就听他自顾自的说话。
“……又是梦。”
“……”
顾杉杉无奈的看着他，“那为什么不亲嘴。”
“会传染。”洛南认真的看着她。
“都在梦里还怕传染？”顾杉杉好笑的看着他。
“怕。”洛南在梦里也不想看她生病。
“滴滴——”
顾杉杉拿出他腋下的电子体温计，389，先让他吃退烧药，没效果就去医院了，她起身去厨房端拿开水过来泡药，却被拉住了手腕。
“去哪？”
洛南本身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平常也会被梦魇魇住，昨天内心又恐慌，这会儿又烧的厉害，已经坚信这是梦了。
“去给你端药。”顾杉杉低头看着他。
“还会回来吗？”洛南也抬头望她。
“会的会的。”
洛南这才放开了手，看着她一路出了卧室，焦急的看着门口，等着她回来，所幸顾杉杉回来的很快。
顾杉杉喂他吃下了药，扶着他躺下，“吃了药乖乖睡觉。”
“那我醒来你还会在吗？”
洛南被顾杉杉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会。”
洛南闭上了眼睛，顾杉杉看他乖乖睡觉了，又去烧了一壶开水，然后回到床上坐在床头准备打两把游戏，就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杉杉……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她低头看洛南，他并没有睁开眼，好像只是无意识的梦话，顾杉杉低头亲吻他已经发汗的额头。
“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问我？”
“我怕。”
“怕什么？”
“……”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梦里的这个问题，闭着眼往她那里靠了靠，顾杉杉抬手给他压了压被子，洛南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她低头去听。
“情书……小王子。”
“是我的就好了。”
“算了，别是我的。”
洛南紧紧靠着她的大腿彻底昏睡过去，顾杉杉顿时眼睛一热，心口酸软心疼的要命，闭上眼忍了忍眼泪。
“是你的，一直是你的，笨蛋小小。”
洛南迷迷糊糊烧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终于退了烧，他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摸向床边，却只摸到了冰冷的空气。
洛南又把手缩了回去，把脑袋也缩了进去，在被窝里不动了。
果然是梦，梦外好冷。
床上的人忽然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床头是没吃完的退烧药和一杯水，他探手去摸还是温热的，但是顾杉杉人呢。
洛南回忆起自己昨天对着梦里的她都说了什么，在被窝里温的微红的脸又白下去，他说了好多不该说的，那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真的，他分不清。
身上黏腻的感觉不是很强烈，她好像还给他擦身体了，洛南掀开被子走出卧室，闻到了米饭的清香，顾杉杉正在厨房跟着教程熬粥。
顾杉杉听到声响转过头，“你刚退烧光脚踩地？”
洛南低头看了看，回卧室把鞋穿上又过来了，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勺子，被顾杉杉躲开了。
“穿好衣服去饭桌前等着。”
洛南又回卧室披了件外套乖乖坐在椅子上，思考着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如果是真的顾杉杉怎么一点反应没有，是没当真，还是……根本不在意。
洛南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梦。
顾杉杉把粥端到他面前，洛南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不敢抬头看她。
“你昨晚跟我表白了。”
“噗！！咳咳！！！”
洛南瞪大眼睛一下就被粥呛着了，一个劲捂着嘴咳嗽，什么表白，他怎么不知道。
“不承认吗？”顾杉杉双手抱胸看着他。
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不对吧，他根本没有啊，洛南抑制住咳嗽看向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忘掉了什么内容，现有的记忆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都没有这段啊。
“我昨晚……”洛南犹豫的开口。
“是你的。”
“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洛南更疑惑了，他看着顾杉杉从小提包里拿出那封粉色的信，整个人都停滞了。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知道我写的情书的，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听的谣言我喜欢上了别人，现在我告诉你，这封情书是你的，一直都是。”
“我在卧室等你，你好好吃饭，再慢慢思考，我等你到十二点。”
“洛南，我给你走向我的机会。”
顾杉杉把今天出门买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他好像已经被冲击的不会思考了，呆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项圈和绳子。
“想好了，就戴上它，把绳子叼到我手里。”
顾杉杉不给他多问的机会，转身就进了卧室关上门，坐上床心不在焉的打游戏。
其实她并不是很有把握，洛南的逃避已经太过严重，心理也并不是表现得那么健康，甚至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伴有自残倾向，她并没有把握他能迈开那一步走向自己。
但是，人生会跨越很多个十二点，十二点可以是开始，也可以是结束，她相信他总会在某一个十二点走向她，而她只需要等待。
洛南在椅子上低头看着那些东西愣了很久很久，久到抬头看钟的时候脖子已经酸痛无比，已经十一点了，他在这坐了三个小时，热粥已经冰冷。
其实他根本没想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有点想再划自己一刀看是不是还在梦里，又怕等下被顾杉杉看见。
又盯着钟走了半个小时，洛南才抖着手去拆开那封信，上面其实没有写什么，除了小王子的话还有直白的告白，其他就是顾杉杉的一些问候，因为那封信本来是要寄给他的。
开头是杉杉的小小，署名是小小的杉杉。
胸口被心脏击打的生疼，好像要跳出来立马奔向卧室一样，一封信来来回回被洛南看了很多遍，他终于忍不住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下。
很痛，所以……不是梦。
洛南把信件按在胸口，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抽动身体。
又过了二十分钟，洛南低头给自己套上项圈，走向卧室门口，想起她说的要好好吃饭，转身去厨房热粥，却看到了一直保温的另一份粥。
洛南觉得自己要疯了，小米粥温和不烫嘴，他却是小口小口的，像是在珍视很宝贵的东西。
顾杉杉看着手机，23:59，她起身站到卧室门前。
00:00
顾杉杉和洛南同时按下门把手，两个人都愣住了，她迅速拉开门看向他，洛南红着眼睛带着她买的项圈，手里拿着牵引绳，略带慌乱的看着她。
“我……我没有迟到。”
洛南说完像是怕她反悔，又像是怕自己反悔，把绳子叼在嘴里，在门口慢慢跪下，低头用嘴贴着她的掌心，等她接过牵引绳。
顾杉杉接的很快，拉着绳子示意他站起来，洛南顺着力道直起身子，又被她拉去床上。
“想好了吗？”顾杉杉扯了扯绳子，“给我之后以后想逃都逃不了了。”
洛南看着她，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干脆彻底放任自己，所有的阴暗他愿意展现，所有的心意他也甘愿表明，只要……
“你会让我有逃的想法吗？”
你会给我十足的安全感吗，会永远不抛弃我吗，会接受我的一切吗。
“不会。”顾杉杉挑眉回答。
我会给你十足的安全感，永远牵着你的绳子，接纳你的所有。
“那就足够了。”
洛南笑了，躺在床上笑的一阵阵发颤，顾杉杉看着他笑也跟着乐。
“这么开心？”
“嗯……嗯？”
她弯下腰解开他的项圈，毕竟临时买的不是定制，材质不好且不合适，已经磨红了他一圈脖颈。
洛南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虽然两人已敞开心扉，但洛南的心理状态并不是能一晚上就改变的，顾杉杉解开他的项圈让他很慌，洛南抬手按住她的手。
“能不能不摘。”
“不能，你脖子已经红了，我回去新手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顾杉杉一边摘下项圈丢到地上，一边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
“好。”
洛南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
洛南想的是后穴还撕裂着他现在肯定是做不了的，顾杉杉想的是烧刚退做什么做，于是两个人躺到床上相互依偎着，随便唠了两句就都睡着了。
睡醒之后，洛南带顾杉杉去买了衣服吃了东西，把她送到了机场。
“现在后悔来b市了吧。”顾杉杉轻轻拍着他的背。
“嗯，后悔了。”洛南埋在她肩窝闷闷的发声，声音还有生病初愈的沙哑，“项圈做好能不能寄给我。”
顾杉杉好笑的推开他，“哪有那么快做好，差不多等你放寒假回来才能完工，你回来就能戴上了，别急。”
洛南又低头抱住她，“嗯。”
腻歪了好一阵，检票的声音在大厅响起，顾杉杉抬头亲他的嘴唇被他偏头躲开。
“病还没完全好。”
“真的不亲吗，下次亲可就是寒假了。”顾杉杉诱惑着他。
洛南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亲了上去，顾杉杉勾住他的舌尖纠缠，洛南被吻的面色发红，她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滑弄挑逗，洛南被放开时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下来，开口叮嘱她。
“那你回去要记得喝药预防。”
“嗯哼，小小拜拜。”
“嗯。”洛南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低头贴在她耳边，“拜拜，主人。”
顾杉杉直接咧嘴笑了起来，把洛南笑的脸更红了，才又亲了他一口转身检票。
随后二人展开了甜蜜的异地恋模式，洛南时常在监控面前看着她和自己笑着打电话，后悔自己为什么选了b市，顾杉杉则就喜欢看他这种懊悔不已的样子，一个劲笑他。
直到寒假前一天，洛南考完最后一科回出租屋收拾行李，却看到监控里的女孩在焦急的找什么东西，他刚想给她打电话就收到她的信息。
小小的杉杉:
“看见我车钥匙去哪了没？”
小小的杉杉:
“啧，回消息，我看到已读了。”
洛南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钥匙去哪了，不应该来问不在家里的他吧……
杉杉的小小:
“……我不知道。”
小小的杉杉:
“我问过爸妈了他们都没看见。”
小小的杉杉:
“你每天都监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把钥匙丢哪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小小的杉杉:
“快说，很急，我最后一门考试要迟到了。”
杉杉的小小:
“在……在你的洗漱台下面。”
小小的杉杉:
“谢了。”
监控里顾杉杉从洗漱台下面找到钥匙就冲出了门，电脑桌前，洛南正看着她的消息发呆。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呢！”
洛南远远就看到接机口挥舞的手臂，想起昨天两人的对话，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和恐慌，收紧了拉着行李箱杆的手，快步走过去。
“怎么回来也穿这么多，不热吗？”
顾杉杉解开他脖子上的围巾挎在手上，那是她半个月前买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戴，今天回来才戴上了。
“还好。”
洛南感觉脖子空空的，有点失落，他悄悄看着顾杉杉，她的神色和上个月过来找他的时候没差，看样子不像是最近才知道他窥视她，倒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这个认知让洛南更慌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爱偷窥的变态，顾杉杉为什么要……
在洛南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了，他低头看去，再顺着向上看到顾杉杉笑着的脸。
“在想什么？”
顾杉杉坏笑着看着他，她好像把她家小小吓坏了，她是故意告诉他自己知道他在偷窥这件事的，她要一步一步解开他的防御。
洛南看着她灿烂的笑容，默默回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摇了摇头想说没想什么，却看到她踮起脚尖向自己靠近，一下瞪大了眼。
在这里……亲吗？
绯色的红晕爬上他的耳垂，还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洛南拼命控制自己疯狂乱跳的心，抑制粗重的呼吸，闭上眼睛等待这个吻。
顾杉杉的嘴唇却擦过他的脸颊，凑到他的耳朵细密的亲吻，轻咬着耳垂逗他。
“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吗？晚上告诉你。”
敏感的耳朵被挑逗，耳垂还被含着戏弄，说话间吐气，喷洒在耳尖，弄得他痒痒的，在她要求下禁欲了一个月的下身立马有站起来的趋势。
红晕彻底爬上脸颊，洛南轻轻推开她，求饶似的抓着她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
“别……别戏弄我了。”
顾杉杉有所察觉的看向下面，却被他抬手挡住眼睛，掌心已经在羞耻感和她的触碰下变得滚烫。
洛南感受着她睫毛在掌心挠动，又像触电似的一样收回了手，怕在这里被她“欺负”，拉着她的手就往顾父的车子走去。
顾杉杉在后面一个劲发笑，听得洛南更是脸红。
走出机场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热度才下来，洛南看到顾父的车的时候就松开了顾杉杉的手，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然后就跟顾杉杉保持了距离。
顾杉杉:“……？”
洛南悄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顾父。
顾杉杉顺着视线看过去，又转头看他:“？”
洛南却像以前一样逃避的低下了头，顾姨顾叔给了他第二个家，他却拐走了他们的女儿……
顾杉杉气笑了，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睡觉。
洛南听着她冷哼的声音，头更低了。
回到家顾母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今天洛南回来她亲自下的厨，连忙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来吃，多吃点南南。”
顾母又夹了一块肉到洛南碗里，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这孩子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谢谢顾姨。”
洛南看起来乖极了，这让顾母又是心疼了几分，顾杉杉则在边上专心啃自己的排骨，不亦乐乎。
“在b大过得怎么样，杉杉说你没住在寝室，是和室友相处不好吗？”
顾父也仔细盘问着故友的儿子，生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吃了亏。
“挺好的叔，只是我习惯了一个人住。”
洛南装作若无其事的给顾杉杉又夹了块排骨，一边悄悄观察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一边回应他们的关心，顾母见状又要问点什么。
“那边冷……”
“爸，妈，我说个事。”
顾杉杉打断了自家母亲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想法，刨了口饭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洛南见她看向自己，心里忽然有一种和昨天一样的，不好的预感。
“我和洛南在一起了！”
顾父:“……”
顾母:“……”
洛南:“……”
洛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低下头看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红是因为顾杉杉就这么公开了和他的事情，苍白是因为害怕看见顾姨顾叔眼里的厌恶。
这样肮脏的他居然拐走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对他来说，能和她在一起，已经从那以后最开心的事情，他不奢求能被公开，他可以一直和她偷偷谈地下，甚至，他也不奢求顾杉杉能一直喜欢他一个人。
有这一段，已是万幸。
现在所有的预设被强行打断，他被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没有防备，这让洛南很不安，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全身也开始发抖。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洛南低着头发抖颤栗的样子被顾杉杉看在眼里，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到他面前，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安抚他。
洛南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头被按在顾杉杉的腰间，他想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钻，那是他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但是顾父顾母还在这，他还要接受他们的审判。
手掌抚过后颈摸到了一片冷汗，顾杉杉有点心疼了，医生说要试探性的给予他刺激，最好是正面的刺激，但是对于洛南的情况，正面的刺激也可能带来反效果，要酌情使用。
顾杉杉看着他不断发抖的身体，看样子现在已经是反效果了。
“你们别不说话，这样会吓到他。”
顾杉杉看着父母催促道。
怀里的身体瞬间抖得更厉害了，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痉挛，顾杉杉用了点劲才按住他的头，洛南的手不受控制的抓着她后腰的衣服。
洛南被这场面激出了防御姿态，陷入了应激，一个劲想往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靠，疯狂往顾杉杉怀里钻。
他不要在这里，他不要听，他不要再被抛下。
顾父顾母只是被震惊到了才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两个孩子互相喜欢，但洛南的心理状态不容乐观，他们也不能硬逼两个孩子。
现在看着洛南陷入应激，顾母想了一下，用了稍微夸张的语气大声说。
“你怎么才追到南南啊！有南南这样的男朋友是你的福气！”
顾杉杉:“……？”
顾父对她使了个眼色，也跟着顾母夸张的大声说话。
“南南这孩子这么好，爸爸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了，现在看到你们在一起，爸爸很欣慰。”
洛南从顾母声音响起那一刻就眼前一黑，马上要晕过去了，顾母刻意夸张大声的声音挤进脑海，洛南回神依旧在不自主的颤栗。
顾父的声音又强势挤进来，洛南逐渐停止颤抖，顾母顾父见有效，立马加大声音激扬顿挫的说他们天生一对，早就该在一起了。
顾杉杉:“……”
她还没见过父母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低头见怀里的身体不再颤抖了，但是一直没有抬起头，对话语也没有反应，应该是脱离了应激但对外界没反应。
顾杉杉稍稍放开他的身体，洛南立马又开始颤抖起来，收紧了刚刚微微松开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腰部，不肯离开。
顾杉杉只能低头贴近他耳边，想到等下在父母面前要说的这些话，她也有点害羞，脸颊微微泛红。
“我在这，我就在这，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你，我们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你很好，特别特别好，所以才配得上特别特别特别好的我。”
温柔细腻的声音冲开迷雾，照进洛南的心底，他渐渐恢复意识，抱着她的腰仔细回味着刚刚的话语，忽然脸颊通红的抬起头看着顾父顾母，一下收回了手端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我……”
道歉的话语说到一半，他注意到了顾父顾母的眼神和笑容，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脸更烫了。
“南南，杉杉。我们很高兴看到你们在一起。”
顾母用正常的语气和声音，微笑着看着他。
“南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多好顾姨心里有数，不必有负担，何况杉杉很早就喜欢你了。”
顾母摸了摸他的头，洛南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只能磕磕巴巴的说谢谢，又抬头去看顾杉杉。
顾杉杉挑眉看着他，“怎么？知道我很早就喜欢你很惊讶？”
洛南听到又要低下头。
顾父咳嗽了一声，“菜快冷了，快吃吧。”
一家人在一种和谐，又有点怪异，又有点甜蜜，还异常安静的氛围中吃完了这顿饭。
洛南吃完饭就被顾杉杉拉着带去楼上，他只能红着脸朝顾父顾母看去，看到他们怪异的笑容，又连忙点点头示意离开。
如果顾杉杉注意到的话，就会知道他爸妈脸上，妥妥写着——这就是嗑cp的快乐。
洛南被顾杉杉一下甩到了床上，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顾杉杉站在床边抵进他腿间，胯部的裤子几乎瞬间鼓起来，洛南颤抖着用手肘撑起身体看着她。
少女的房间他看了六年，虽然偷偷的躺在她床上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下面异常的兴奋。
“嗯……”
小小南被顾杉杉的膝盖顶住，洛南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听到自己发出声音的洛南咬紧了下唇，却被顾杉杉双指插入顶开。
“为什么要咬，我喜欢听。”
双指夹着他柔软的舌尖，扯出口腔外玩弄，手掌压着舌尖，指尖抵着舌根，曲起指节顶弄口腔。
洛南被迫吐着舌尖无法闭口，里面又被肆意玩弄，包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流下。
他朦胧着眼睛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少女，心理突然涌出来一种酸胀满足感，眼角沾染了一抹红色。
顾杉杉跪上床，整个人欺身而上，伸出另一只手解开裤腰带，从上方探进去，隔着内裤揉搓他硬挺的性器，
“呜嗯……啊哈……”
第一次被心上人这样抚摸，加上一个月的禁欲，洛南很快就吐着舌尖含着手指射了出来，隔着内裤润湿了顾杉杉的手。
顾杉杉抽出手指，上面已经被口水涂抹的亮晶晶，他下巴也全是淫靡的涎液，眼睛发红失神的看着她，顾杉杉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怎么射一次就要哭了，嗯？”
亲吻从眼睛慢慢下移，到鼻子，到嘴角，再到嘴唇里面，刚刚被放过的舌尖又被勾出来纠缠，洛南痴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被轻轻拍了拍头。
“闭眼。”
洛南只能不舍的闭上眼睛，感受她强势又温柔的吻，小心翼翼的回应她，被她舌尖勾去舔弄她的齿间，射过的性器还被顾杉杉缓慢揉搓着，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洛南轻轻抓住她的手腕，从裤子里扯了出来，从亲吻中别过脸喘息，红着脸自己脱了裤子，没脱内裤，湿漉漉的内裤鼓包在跨间，洛南实在没脸脱。
他微微推开她，用衣摆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自己跪坐在了她柔软的床上，无数次梦境的内容如今复现，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洛南红着脸抬头看她，“我的……我的项圈。”
“想要吗？”
顾杉杉摸了摸他的头。
“想。”
洛南红着脸乖顺的跪着蹭她的掌心，按耐住心里的激动。
“那该叫我什么？”
顾杉杉微笑着看着他。
洛南抬起头，这次用发烫的脸颊蹭她的掌心，眼里全是顺从和痴迷。
“主人，小狗想要项圈。”
顾杉杉笑的开心极了，从床上下来，到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又走回他面前，递给跪着的他。
“打开吧。”
洛南全身颤抖起来，抖着手想打开，盒子却后撤了一点，他抬头焦急的看着她，声音有自己没察觉的委屈和撒娇。
“主人……”
顾杉杉拍了拍他颤抖的身体。
“控制住情绪，不然等下要昏过去了。”
洛南只能深呼吸压抑着自己的颤抖，却发现怎么也压抑不住，只能按住自己的心脏，眼尾越发红艳，看着她小声的请求。
“我……我控制不住，这里跳的好快，我保证不晕过去，可以给我吗？”
顾杉杉悄悄叹了口气，把盒子又递还给他，洛南再次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条黑色的皮革做成的项圈，是顾杉杉亲自挑的皮料，跟着师傅一步步学着亲手做的，就连项圈上的吊牌也是她亲手刻的。
洛南彻底抑制不住了，全身颤抖的从盒子里拿出来捧在手心观察。
顾杉杉只能抚摸他的背安抚他颤抖的身体，努力不让他晕过去。
吊牌正面
“狗狗:洛南＆小小”
“主人:顾杉杉”
背面是顾杉杉刻的q版的他们，就是有点抽象。
顾杉杉见他一直低着头看着不说话，也不急着催他，等他慢慢处理好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第一次做，可能做的不是很好，以后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条，会越来越完美的。”
洛南还是不说话，只是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顾杉杉皱着眉看着他，转头就要去拿床头柜里备着的药。
虽然医生说要逐步开始停药了，但是洛南今天已经太激动了，差点晕了一次，不能再有一次了。
洛南一手捧着项圈，一手抓紧她转身的衣角，头还低着不说话，身体还在发抖。
顾杉杉以为他又意识模糊了，觉得自己要离开，只能回头抬起他的下巴，想捧起他的脸好好的安抚他。
但是……手上湿漉漉的触感。
顾杉杉呆住了，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脸。
洛南，在哭。
顾杉杉愣愣的捧着他的脸，竟然都忘记了要安抚他，也忘记了抹去他的泪水。
从被救出来之后，这是洛南第一次哭。
“小……小小？”
顾杉杉结结巴巴的叫他。
洛南被捧起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浑身还在颤栗不止，泛红的眼尾不断的溢出泪水。
她回过神来，轻柔的抚去他的泪水，拿起他手上的项圈，俯下身套上他的脖子。
随着锁扣的“啪嗒”声响起，洛南眼泪落得更凶了，他已经快没有意识了，过量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呼吸。
顾杉杉只能一手拉着他的牵引绳，一边走到床柜里取药，又牵着他去端桌子上的水杯，洛南抽搐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他被顾杉杉轻声哄着吃了药，迷瞪着眼睛被顾杉杉脱下了湿漉漉的内裤，顺便擦了擦下体塞进了她的被子里。
顾杉杉放下绳子刚想脱掉冬季沉重的外套，洛南就捧着绳子塞到她手心里，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只能一手牵着绳子一边别扭的脱衣服。
刚躺上床洛南就缩进了她怀里，光裸的双腿紧紧夹着她，顾杉杉把绳子缠绕在手心里，轻轻抱住他。
洛南刚刚被哄着吃了药，背部被顾杉杉隔着被子轻拍，红肿的眼睛被一遍遍亲吻，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很快就停下颤栗在顾杉杉怀里昏睡了过去。
顾杉杉被抱的有点紧，稍微扭了扭，结果被双腿夹得更紧了，只能作罢，抚摸着他的后颈跟他一起入梦。
…………………………
顾杉杉醒的时候洛南还没有醒，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睡得很沉，已经没有像最开始那样死死抱着不放了，虽然……还是很紧。
她坐起身又惊扰了他，连忙拍着他的头轻轻安抚，等他又睡过去之后，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晚上十一点。
“谢医生，洛南今天受了刺激，哭出来了。”
“落泪了？”
谢骨回忆着洛南的病例，对于这个特殊的孩子，他记得还算清楚，洛南从来治疗那一年开始就无法哭泣，伴随重度ptsd，焦虑等严重的心理障碍。
“嗯，落得很凶，情绪失控了，给他吃了药现在睡着了。”
顾杉杉低头看下去，洛南毛茸茸的头抵在她大腿根，乖顺得很。
“建议下周来复查。”
“好的，谢谢。”
顾杉杉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他的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杉杉感觉夹着自己的腿悄悄放开了，自己掌心被头顶摩挲了一下，她低头看下去，洛南看起来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正抬起头看着她。
“我……昏过去了吗？”
洛南只能回忆起自己看到吊牌的那一幕，后面的记忆都不清晰了，他脑袋失落的垂下去。
他明明说过不晕过去的，他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是我把你哄睡着的。”
顾杉杉笑着摸他的耳朵，洛南耳根发烫起来，不自觉夹了下腿间，这才感觉到了空荡荡的下体。
“我的裤子……”
洛南红着脸离她稍微远了点，不让自己赤裸的下体贴着她，顾杉杉缩回被窝里抚摸他的腰间，好笑的调戏他。
“不是你自己脱的吗？”
“……”
洛南感受着腰间的手，又硬起来了，脸更红了，她知道他说的明明不是那个裤子。
顾杉杉坏笑一声掀开被子，翻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小南挺立在空中顶着她的胯部，顾杉杉好笑的主动用胯部蹭了蹭。
“嗯……”
洛南难耐的喘息起来，太刺激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贴近她的下体，而且还是用下面……
“乖小小，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顾杉杉嘴上是询问的语气，手上却直接拉着他的手坐起来，按上了性器，用他的手包裹着性器慢慢套弄。
“啊哈——主……主人……”
洛南吞了口口水，跟着拉手的力道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被拉过去自慰，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手上下移动，精神告诉他该听她的话，身体却因为羞耻不住的发抖。
顾杉杉顿了一下，收回了手不敢再多刺激他了，贴到他耳边说情话，一声一声的引诱他。
“乖，弄出来，我就跟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这可太有吸引力了，洛南羞耻得闭上眼睛，手上动作却不自觉开始加快，他想听……
“叫出来。”
“嗯啊——啊哈……”
喘息几乎在命令说完时无缝衔接地响起，洛南紧闭着眼睛张口小声喘息，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他更羞耻了，酥麻的感觉从性器传向大脑。
手上还在听话的规律又快速的套弄，小声的喘息压抑不住，洛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沉重，眼尾也开始泛红。
“乖孩子，停下。”
顾杉杉轻轻扯了下项圈，力气不大，但洛南瞬间就停下了手，右手握紧了性器忍受快感，左手撑在床上，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洛南喘着粗气睁开眼，因为想知道答案，所以一开始他的动作就很快很强烈，处处往自己敏感点上刺激。
本意是想早点射出来……但杉杉好像要和他玩寸止，洛南悄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他只在视频里看过这些，并没有自己玩过。
项圈又被轻轻扯了一下，他听到了她含着笑意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乖孩子，继续。”
洛南不知道她要玩多久，不敢刺激了，怕控制不住射出来，低着头慢慢的套弄，没摸几下就感觉整个人被脖子上的力道拉着靠近她。
洛南慌乱的抬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顾杉杉用绳子挑起他的下巴，右手往下捏着顶端左右摩挲。
“嗯——！！！”
洛南被迫抬起头，看不到身下的场景，却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沾染了顶端溢出的情液，滑腻的摩擦他的龟头，时不时轻捏，剐蹭尿眼。
“嗯啊……”
“唔哈……嗯！——”
洛南彻底迷了眼，愣愣的看着她，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
“我让你停了吗？”
洛南僵了一下，“对……对不起。”
手上开始缓慢的动作。
“动作快点，小小，别让我来。”
洛南这才知道是自己之前动作太慢了，加速在柱身上下撸动，却远远没有顶端来的刺激。
顾杉杉一边低头亲他的嘴唇，一边不断的挑逗他的龟头，她的触碰带来的快感对他来说是加倍的，性器抖得越来越快。
少年红着脸抬头被勾出舌尖亲吻，黏腻的水声在上面下面同时响起，洛南感觉自己要射了，开始不自主的挺腰追求更刺激的感觉。
顾杉杉却在此时放开了手，用把玩性器的手指抵在他水光淋漓的唇间。
“停下，小小。”
“呜……”
洛南紧绷着腰身，眼睛都憋红了，却要强迫自己紧紧掐住性器不射出来，小小南一抖一抖在他掌心不停痉挛，顶端已经溢出精液，他只能用大拇指堵住。
“我们家小小，好棒。”
洛南听得内心雀跃，身体害羞，顾杉杉好心的等他缓过这一阵。
快感逐渐褪去，洛南逐渐放松下来，又听到了顾杉杉的声音，甜蜜又痛苦。
“自己数一百下，在这一百下内不许射出来。”
“速度要快哦～”
洛南听到身体都僵硬了，本来他就快要射了，现在还要接受强烈刺激，他忍不住的，但顾杉杉刚刚才夸过他，而且他想听答案。
“不想做吗？”
顾杉杉笑眯眯的看着他。
“……想。”
洛南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套弄，却被顾杉杉用绳子轻轻抽在顶端，腿根一下就紧绷起来，胯部不自主的上顶。
被抽打的顶端快感一下炸开，洛南弯腰紧紧掐住性器，抑制着射精的感觉，可怜的漂亮的性器已经涨得紫红。
“小小忘记报数了，重新来。”
洛南缓了很久才直起腰，正要动作却看到顾杉杉从他腿上站起来。
“杉杉？”
洛南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让她不满意了，一下心里就焦急起来，小声呼唤她的名字。
顾杉杉对他比了个“嘘”，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隔着内裤重新坐到了他大腿上。
湿的……
洛南一下石化了，本就憋涨的性器又胀大一圈，青筋鼓起跳动着表达兴奋，他觉得自己光是感受着湿意就要射出来了，掐着性器的手不自觉更用力了。
顾杉杉用湿着的内裤蹭他的腿根，洛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一下乐了。
“我又不是性冷淡，怎么这么惊讶，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情动怎么了。”
洛南被黏腻的内裤蹭着，又被那句“自己喜欢的人”一下击中，这下彻底忍不了了。
“嗯啊——！！！”
精液缓慢的从被掐着根部的性器流出，他忍得身体都在痉挛了，但是根本……
他忍不住抬头看她，祈求她怜悯他。
“我忍不住了……帮帮我，主人。”
顾杉杉摇摇头，洛南都要绝望了，用左手大拇指想堵着顶端，右手继续“100任务”，却被顾杉杉拉着左手亲吻，不让动作。
洛南不敢反抗，只能红着眼睛被亲吻左手，被磨蹭腿根，被绳子拉扯。
洛南闭眼咬紧牙关，大脑一阵阵发晕。
要忍不住了……真的要射了……
顾杉杉看着他，想着第一次还是温柔点，放过他了。
“重新说刚刚那句话。”
洛南从窒息痛苦的快感里回忆刚刚那句话，重新说的话……
“小狗忍不住了，帮帮小小，主人。”
洛南快速的说出那句话，在羞耻的言语下快要射出来的时候，顾杉杉伸手堵住了马眼。
“呜嗯！！！”
洛南痛苦的弯下腰，这次不敢等了，右手趁着顶端被堵住快速报数撸动100下。
“1”
“2”
“3”
“……”
精液已经被彻底堵在尿道了，粉嫩的性器涨得紫红，肿的不成样子，洛南右手越来越快，只想迅速的结束这场寸止。
同样的，他的动作越快，快感也就越强烈，顾杉杉手底下的性器痉挛的颤抖，她觉得自己稍稍放开手，精液就会冲出尿道。
“98……啊……”
“呜……99”
“100——啊哈……嗯啊——”
一百下，顾杉杉却还没放开他的性器，洛南泄力的倒在床上抽搐，痛苦的捂着小腹，所有的液体都被堵在那里，不止有精液……还有才睡醒的……
洛南眼睛憋的越来越红，还没等缓过神来，项圈又被扯动，他顺着力道颤抖的撑起身体靠近她。
好难受……但他喜欢这种被他彻底掌控的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无比的依赖她。
顾杉杉一边尽职尽责的堵着尿道口，一边牵着他亲吻，洛南红着眼睛顺从的吐出舌尖，看着她眼睛里溢满的笑意。
“小小好棒，不愧是我的乖小狗。”
性器又狠狠抖了两下，洛南下半身都要痉挛了。
顾杉杉站起身，洛南抬眼就看到了她内裤上的水渍，又匆匆忙忙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欲望，但是性器是最诚实的。
她感觉手里的性器直接开始跳动了，挑了挑眉。把绳子缠绕在手腕间，扶着他也站了起来。
“嗯啊……要……要做什么。”
洛南顺着力道站起来，腿根被快感折磨的酸痛，软了一下被顾杉杉拉起来了，下身还被顾杉杉堵着顶端，肿胀的夸张的性器挺立在空气中。
顾杉杉好笑的摸了摸他鼓起的小腹，轻轻按了按。
“你觉得呢？”
“啊——！！嗯啊……不——”
小腹被轻轻按压也是致命的快感，洛南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借力，抓着她放在小腹的手，又不敢真的拿开。
“乖，走去厕所，就让你射。”
这么久了终于听到可以射的命令，洛南急切的想走过去。
“路上滴下来一滴你都要舔干净。”
“——！”
顾杉杉笑着看着他，洛南只能低头搭着她的肩膀慢慢走过去。
这段路漫长又痛苦，站立起来小腹因为重力压迫感更强，涨的发疼，洛南觉得自己再走两步就要直接跪在地上了。
等真正走到马桶面前，洛南才后知后觉的感觉羞耻，他要在她面前射精，而且这情况看，很有可能还会射尿，他低头看着她还堵着自己的手。
“主人，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又害羞的要命，又不想让她出去，抬头纠结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不可以看我的小狗尿尿吗？”
顾杉杉歪头看着他。
洛南别过了头，她怎么直接说出来了啊。
“可……可以看。”
“我放手了哦～”
尿道口的阻碍终于除去，精液却不是射出来的，而是淅沥沥流下来的，洛南羞耻得转头埋进了顾杉杉怀里，下半身还对着马桶。
“呜……”
“滴答滴答”
“嗯啊——！！！呜……嗯，啊哈……”
“哗啦哗啦”
“呜嗯啊……呜好，好爽”
“都……都出来了，主人”
“嗯——！！啊，啊哈……”
最开始是一滴一滴往下掉，直到尿液冲出膀胱，把堵塞在尿道的精液全部冲出，洛南直接在她耳边放声的喘息起来。
等洛南翻着眼尿完，顾杉杉不放心的按了按他的小腹，没想到少年直接软了腿，她一下没抱住，洛南小腹撞到马桶边坐在了地上。
“嗯，啊！！！啊哈——”
洛南失神的尖叫，坐在地上抖着身体又尿了出来，淋在了自己的下体和顾杉杉的脚上。
顾杉杉失笑的看着他，取下了项圈上沾了尿液的牵引绳丢到一旁，没想到刚戴上就弄脏了。
她蹲在地上等他回神，没有绳子的话她在他面前看着他最为稳妥。
洛南过了很久才抬手抓住她的手，有点不安的看着她。
“对……对不起，弄到你身上了。”
“小狗的东西我都喜欢，不用道歉。”
顾杉杉笑着扶着又脸红的他站起来，拿起边上的淋浴喷头把两人洗的干干净净，又摸摸索索回到了床上。
“杉杉……我的绳子。”
洛南躺在床上摸了摸脖子。
“刚刚沾了你的东西，我取下来了。”
顾杉杉把他摸脖子的手塞进被窝里，和他十指相扣。
“我在这呢，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洛南紧紧的回握住她，身体微微往下缩了缩，把头抵在她肩头闭上了眼睛。
冬日的暖阳倾泻在鼓起的被子上，洛南皱了皱眉往顾杉杉怀里又钻了点。
“小小？该醒了。”顾杉杉低头轻轻笑出声，咬了咬他的耳尖。
怀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红了起来，洛南抬起头试探性的迎合她的亲吻，两个人在阳光下唇贴着唇厮磨。
“扣扣——”
一阵敲门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洛南下意识的又躲到她怀里。
保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少爷，该起床吃饭了。”
顾杉杉拍着洛南的脑袋，“知道了，林姨，我们马上下去。”
洛南从她怀里抬起头，对着顾杉杉眨了眨眼，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是当着顾父顾母的面，被拉进她的房间，那他们肯定就知道他们昨天……
“杉，杉杉……”洛南磕磕巴巴的脸红。
“怎么了？”
洛南张了张嘴，又抿嘴摇了摇头，顾杉杉放开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睡衣被他钻的乱乱的，洛南也跟着坐了起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他没穿衣服。
浅蓝色的被子被拉到脑袋，只露出了黑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杉杉换衣服。
“好看？”顾杉杉明明背对着他扣着内衣背扣，却能知道他在看她。
洛南抓着被子，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好看……”
“在监控看几年了还没看够？”顾杉杉好笑的回头掀开他的被子。
“——！！！”洛南慌了一瞬，下意识的肌肉紧绷拽住被子，又像是回过神来微微松手。
“杉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洛南偏头，发丝垂在眼前，掩盖住了里面的无措和惊慌，平稳的呼吸被打乱，声音也带了点颤抖。
顾杉杉坐到床上，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抱了上去，“小小还在怕？”
洛南抬手紧紧回抱住她，两具几乎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感受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埋在她颈肩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怕了不怕了，我在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但我喜欢小狗对我的占有欲。”顾杉杉轻轻抚摸着他溢出冷汗的后背，低低笑了出来，“小熊里的监控有时没电了还是我充的，你怎么报答我？”
“……”洛南抬起头，忽然有点幽怨的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顾杉杉笑着亲他的眼睛，又替他拨了拨了额前的头发，“那时候你心理状态很不稳定，冒然揭穿你我怕会刺激到你，而且我也挺喜欢的。”
想到自己时不时的颤栗和失控，洛南有点难堪，嘴角下垂，沮丧的低头，又被顾杉杉抬起，洛南红着眼睛看着她。
顾杉杉一遍一遍轻啄他的唇，“你没有错宝宝，治得好治不好都没有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的所有我都喜欢。”
洛南眼角溢出一滴泪水，被顾杉杉抚去，“怎么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洛南因为失控和药物，想不起来前半段的记忆，那会儿只觉得眼睛烫烫的，他也跟着摸了摸脸，“我昨天……哭了吗？”
“嗯……”顾杉杉看着他，已经开始想要不要去拿柜子里的药了。
“但我很开心……”洛南用湿漉漉的脸蹭她的掌心，又伸手去摸脖子，这才注意到脖子空荡荡的，心下落了一下，“啊……我的项圈呢？”
“……你睡的时候我摘下来了。”顾杉杉牵起他的手，“就算很合适也不能一直戴，会磨红的。”
洛南看着十指相扣的手，点了点头，心绪万千，低下头缓慢贴近她的唇间。
“扣扣——小姐？少爷？”
洛南顿时刹车在她唇一厘米外的地方，郁闷的抬起头，顾杉杉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才笑着应答。
“来了林姨。”顾杉杉放开他坐起身子穿衣服。
顾杉杉穿好衣服，摸了摸他消瘦的脸，心疼的皱了皱眉，“瘦这么多，你肯定要被林姨抓去大补的。”
洛南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之前在家里有大家看着他吃饭，看起来还健健康康的，在学校他就很随意了，加上离家太远有时还会应激呕吐，这才瘦了很多。
顾杉杉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拎起地上的裤子，“嘶……好像不能穿了。”
洛南抬头望过去，昨天的衣服裤子被二人随意扔在了地上，裤子上甚至还有干涸的精斑。
“——！！！”洛南顿时红了脸，下床接过衣服冲进浴室。
顾杉杉在外面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开门叫林姨去洛南卧室拿一套衣服，林姨动作很快，拿了套浅色的毛衣和内搭还有牛仔裤，就是没拿……
顾杉杉转了转眼珠，掩住嘴角的笑意，敲了敲浴室的门，“小小，衣服拿来了。”
洛南在里面红着脸洗裤子，听到她的声音才打开一条缝去接，顾杉杉笑着摇摇头，去了洛南房间拿没有的内裤。
里面的洛南穿好了衣服才发现没有内裤穿，犹豫着开口，“杉杉？”
没有人应答。
洛南郁闷了一下，拿着牛仔裤陷入了纠结，她不会是想让他就这么穿吧。
别的还好……就是有点夹毛。
算了，当讨她开心……
等顾杉杉拿着内裤进来的时候，却看到洛南已经穿好坐在床上了，两个人都看着对方陷入了沉默，洛南看着她手中的内裤，脸色逐渐涨红。
“咳咳……你还真就这样穿上了呀。”顾杉杉几乎是用全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洛南已经要羞到地上去了，伸手就要拿她手上的内裤，顾杉杉缩回手躲开了。
“你——”顾杉杉嘴角都压不下来了，洛南低头看着她，神情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咳。”洛南趁她不注意，眼疾手快的抢过内裤又进了浴室，急急忙忙的脱下裤子，拉链却卡到了那里的毛。
“嘶——”
洛南不可抑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顾杉杉敲了敲门，“小小？夹到了吗？”
“……嗯。”洛南听到了自己几乎是从嗓子里闷出来的声音。
顾杉杉要憋不住了，“需要主人进来帮忙吗？”
过了好一会儿，洛南才打开了门。
“噗嗤……”顾杉杉像撸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下巴，“我的乖小小，穿上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着是主人让我这么做的。”洛南声音都低垂下去了，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是，也不是。”顾杉杉蹲下来左右摆弄着小小南观察，小心翼翼的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问我呢，没想到我们小小这么听话。”
洛南紧紧扣着洗手池，忍耐着下半身的情动，被夸的飘飘然起来，下意识的回答她，“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是吗？”顾杉杉没抬头的反问。
“嗯。”洛南有些急切的回答她。
拉链终于被拉下来，洛南红着脸穿上了内裤，压住自己微微硬起的性器，迅速套好了牛仔裤。
两个人收拾好出浴室往楼下走，洛南跟在顾杉杉后面，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小指，顾杉杉回头看他期待的狗狗眼，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洛南开心的包住她。
“林姨，这是……”
林姨在边上笑着给他一一介绍，“少爷，这分别是小姐吩咐的补气血的，补脾虚的，滋养肠胃的粥。”
洛南震惊的抬头看向顾杉杉，她却只是挑了挑眉不理他，在边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林姨早上蒸的包子，在外不爱惜身体的人回家是会有惩罚的。
洛南吞了口口水，指了指最边上那碗，“那……那这个呢？”
顾杉杉喝了口豆浆，“补肾的。”
“……”洛南僵硬的扭过头看她，顾杉杉对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喝吧，宝宝。”
上次见面他手上的伤，苍白的脸色，苦涩带血的嘴唇，莫名其妙的发烧，她当时没有找他算账，不代表这事过了。
洛南被一声宝宝叫的又是一懵，下意识听话的端起药粥就喝了起来，他也确实饿了，昨天晚饭被“官宣”没吃多少，林姨熬的粥又很好吃，洛南咕噜咕噜喝了两碗。
顾杉杉早就吃完了，在边上撑起下巴看着他，“还有两碗，宝宝。”
洛南摸了摸肚子，又把那碗滋养肠胃的粥喝了下去，看着最后一碗沉默了一下，“我真的需要补肾吗？”
明明刚刚在浴室他差点就……
顾杉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洛南抵不住目光抬手就要端起来喝，被顾杉杉伸手拦住了，“不喝了，你早上已经喝很多了，留给我爸喝。”
洛南：“……”顾叔，对不起了。
顾杉杉又坐了回去，洛南悄悄挪过去坐到她身边，“杉杉……别生气了。”
“嗯哼～”顾杉杉尾音上扬，手指轻敲着桌面。
“……”洛南脊背有些发凉，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讨好的摩挲了两下，“我以后会，乖乖的，你别生我气。”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顾杉杉反手握住他的手。
不好的预感又浮上心头，洛南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什……什么？”
“下周你陪我去找谢医生。”
“……”
洛南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没被握住的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被顾杉杉拉过来牵住，他几乎不敢看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明明还没有到复查的时间。”
什么让他陪她去，明明是她要陪他去……
谢医生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就体会到了，那种被人站在脑海里看的感觉……每半年一次的复查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做一些无聊的测试，被迫回忆起痛苦的记忆，向人揭开自己的伤疤，想起救援人员看他时奇怪的眼神，想起自己依旧是一个……怪物。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小小已经好很多了……”顾杉杉抬手给他看他抓着她的手，“你看……你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不伤害我了。”
洛南蜷缩起手，“那……为什么还要去。”
顾杉杉拨开他冷汗浸湿的额头，“因为停药之后你的表现很好，谢医生说这次去了以后一年去一次就行。”顾杉杉毫不留情出卖谢医生，不能一年一次再甩锅回去。
“……”洛南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近乎祈求看着她，“我能自己一个人去吗？”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什么吗？”顾杉杉蹲下来抬头看着他。
“什么？”洛南停顿了一下。
顾杉杉温柔的哄着他，“我会接纳小狗的所有，你不相信你的主人吗？”
面对着那双温柔的眼睛，听着她温柔的轻哄，洛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信。”
顾杉杉摸了摸他的头，“昨天说带你出去玩，想去哪？”
洛南脸红了红：“……想买绳子。”
顾杉杉：“哇呜。”
洛南：“……”
……………………………………
“进去吧。”
顾杉杉紧握了一下他的手，又放开，安抚性的拍了拍。
洛南回头看她，喉结滚动，“我一个人吗？”
“嗯。”眼前的少女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间，“我知道小小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
她先前说要陪洛南进去只是给他打个预防针，实际上没有想那么快逼他对她敞开心扉，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洛南沉默的点点头，转身进了谢医生的诊疗室。
顾杉杉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无聊的刷着短视频，走廊上的夕阳撒在她身上，让她有点看不清手机屏幕了。
顾杉杉靠在椅子上，抬手遮住眼睛。
怎么会不心疼呢？每次复查完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复查过后一周都吃不下东西，看什么都想吐，养回来一点的身体又迅速消瘦。
谢医生说洛南已经陷入了严重的自我封闭，不定期复查只会越来越严重，也许在某天情绪的顶点就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说好听点是复查，他们都知道……这是半年一次的强制治疗。
“咔哒——”
边上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顾杉杉放下手看过去。
洛南走过来蹲在她身前，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湿意，“可以跟我一起进去吗？”
“我需要你。”
夕暮的余晖轻轻呼唤着倦归的生灵，疲惫不堪的少年虔诚的抵着少女的掌心，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渴望与依赖。
他想要有她的以后了。
爸爸妈妈，我想要有她的以后了。
谢骨走出来靠在门口，看着小情侣腻腻歪歪，对比第一次见到洛南时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心理疾病这个东西，不单单要靠心理医生的努力，其实更多的需要病人自己和家人的包容和陪伴，而顾杉杉他们一家，是他从业以来做得最好的家庭。
治疗的这几年来，因为他们的共同努力，洛南的病情并没有出现开始预兆的那样恶化，逐步停药是最好的表现，这意味着他逐渐不需要依赖外物来操控自己的情绪。
但停药和失控是相对的，停药的这个过程会有失控的高发期，这段时间是对医生和家人最大的考验，患者会频繁的无意识的外漏负面情绪，一有不注意，所有的努力都会打水漂。
所以顾杉杉当初直接当机立断买了机票飞过去，她其实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发给她的消息来看，他正处于情绪崩溃中。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谢骨轻轻敲了敲门，笑着打断了他们，“不进来吗？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