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她为了自己，而为难的样子。

“如果和鹿晗在一起，是你的选择。”吴亦凡那双冷眸冷静的看着她，心中的痛苦感却愈加强烈，他说，“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顾暖暖闻言心里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知怎么，她竟能隐约感受得到吴亦凡心中的那种疼痛感。

吴亦凡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准备转身离开，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本来参加宴会，也只是为了让她来陪他而已。

四周的空气骤降到了冰点，顾暖暖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本就清冷的脸庞在这一刻，因为难过而隐约显露出他人无法靠近的寒冷气场。

见他转身欲离开，顾暖暖下意识的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吴亦凡脚步一顿。

侧过头，看向她，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总裁，你，别走……”

吴亦凡闻言那双清冷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死寂，“为什么不让我走，不是选择了鹿晗了么？”

顾暖暖看到他这副神情，心知吴亦凡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没有选择鹿晗，我，我其实想要选的是……”

顾暖暖一说到这里，突然止住，因为她心中第一个冒出的，就是吴亦凡的名字。

呆呆的望着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在她思考不想要伤害鹿晗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她选择了总裁大人了。

“你想要选的人。”吴亦凡重复着她说的话，那双冷眸紧紧的锁住她，不放过一丝一毫，问道，“是谁？”

“我，我我我……”顾暖暖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他，她想选的人就是他，可是因为害羞，明明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可是害怕他又会以为她选的不是他，而转身走掉，那只小手下意识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手。

吴亦凡感觉到手上的力道，知晓她不想让他离开，可还是怕会错她的心意，清冷磁性的嗓音确认的问道，“是我？”

顾暖暖闻言虽然害怕会伤害鹿晗，可她也不想让吴亦凡误会自己的心意，呆呆的点了点头，说道，“嗯……”

吴亦凡听到她如此的回答，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闪过希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刚才因为误会而蔓延在心头的心痛感瞬间消失。

暖暖，你能选择我就够了。

鹿晗在听到她说出的这句话以后，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毫无生色，他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碎了。

他早就知道她心里的人不是他，而刚才露出的祈求，也只是在主动示弱，希望她能心软而后选择他。

现在看来，他们两个真的是很在乎彼此啊。

一个尊重对方，一个不忍心看对方难过。

那他呢，为什么，做她男朋友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喜欢上自己呢。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爱吗？

顾暖暖侧头看向鹿晗，见他一副悲伤的样子，知道自己还是伤到他了，连忙说道，“鹿晗，对不起，其实……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发觉我喜欢上总裁了。

只是那时候以为他喜欢的不是我，所以……我才答应，真的对不起。”

鹿晗闻言虽然内心已满是苦涩，却还是努力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关系。”

顾暖暖见他这副表情，内心的愧疚更加浓郁，“你相信我，那时候真的有努力想要去喜欢上你的，只是……”

“我知道。”他何尝不明白，她也曾想要努力喜欢上自己，可是结果，也没有成功不是么，即使他使用了阴谋，她的心里还是只有他。

“我真的没关系。”此时此刻，他除了这句话，又能说什么呢。“之前说过如果交往以后，你喜欢上我，我们就真正在一起的，既然你喜欢的是别人，我们就当做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

他的身份，也不再是他的男朋友了。

也许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吧。

“鹿晗……”顾暖暖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心里纵然对他有许多愧疚，可她在关键时刻也清楚自己的想法，除了一句话，她不能补偿他什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鹿晗无奈的笑了笑，“这不是你的错啊，道什么歉，感情又怎么能勉强。”

吴亦凡知晓她的心在自己这边，lay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他应该对她表明自己的态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牵住她，眼神里满是独属于她的温柔，语气中微微有些不满，“你还没有陪我跳舞。”

随后一把牵走了她，顾暖暖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自己，跟了上去。

鹿晗望着跟他走远的顾暖暖，心脏顿时就像空了一般，荒芜至极。

两个人走到了跳舞的人们周围，找到了一个空地，而顾暖暖呆呆的抬起头，冒出一句话，“总裁，我，我不会跳舞哎，怎么办？”

“看我的动作，跟着学就好。”吴亦凡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伸出大手覆上她的腰部。

开始教她跳交际舞，没过一会，顾暖暖的脚就华丽丽的踩到了他的脚。

“对不起。”见吴亦凡有些吃痛的将脚后退了一步，顾暖暖咬着嘴唇，连忙愧疚的道歉，随后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些委屈，“你看你看，我都说我不会跳舞了，怎么办，都踩到你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