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起来,十三岁的小孩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他们不大不小,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但要说都知道,仿佛又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在这个床单非常干净的第十三个初夏的下午,十三岁的贺瑞斯举着冰激凌面对标志性建筑物站在繁华的商业街头满脑子转着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其实这才是贺瑞斯惊吓到语无伦次的真正原因。
小孩子勤于思考是好事,但是yy不应该计算在内。在贺瑞斯角度看来,亚瑟和王耀那必然是有一腿的,不然自己又是哪来的。那么作为两人对象的阿尔伊万又是如何看待此段关系的,会不会产生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相知相惜?于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在贺瑞斯脑海中形成:夜月高悬,天高气淡,高楼望断,互话凄凉,人生难得知己,把酒言笑,笑里含泪,终不能抽刀断水,只能彼此安慰。于是由安慰到轻拍,由轻拍到抚摸,由抚摸到爱抚,由爱抚到【哔】【哔】。这一尘哔】【哔】是爱更是怜,它激【哔】它绝望,它不过是男人间的一次互舔伤口。天亮,两人回平静而惆怅的告别,相约要忘记这一场灵与肉的交织。然而平湖微痕,哪怕是多年避让,相交甚少,仍是按奈不住心中的那段情。挣扎在多年情分和一夜相知之间的两个男人,他们悲哀,他们无奈,他们只能在浮沉乱世之间,求得片刻相见以解相思之苦。
现在了解情况的读者大人们可以一起“呸”了,这是错得多么离谱啊,但是作者突然想说这个设定颠倒一下其实非常适用于文中的好茶,问题是作者就是不萌,就是不写。
不要说三八只是女孩子的爱好,反正就在电光火花之间,以上画面以小剧场的形式在十三岁的贺瑞斯脑中闪了一遍。贺瑞斯完全不听hx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疾呼自己下了结论,霎时间觉得茅舍顿开。啊,这原来就是后妈和露子叔叔一直关系不着调的原因了。此时贺瑞斯只差做出聪明的一休哥里的经典造型了。
可怜王耀自己炉火中烧,更确切的说是妒火中烧,看着贺瑞斯一脸面瘫更加严重了,还以为那两人不检点的动作给贺瑞斯本来就脆弱的小心灵添加了更多的阴影,于是他名正言顺地为自己的愤怒找了个理由,瞬间理直气壮起来,毕竟王耀自己也知道凭刚才那几个动作离不检点似乎还有些距离。
靠,老子跟你睡了这么多年,你一根草编的戒指都没送给我,现在倒是有钱有闲送给阿尔,敢情这十三天早出晚归的不会都是私会阿尔去了吧!阿尔你就更不是个东西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做甚抢了我家孩子还要跟我抢男人,我是和你家老婆有一腿,但是你和我家露子其实有更多腿吧,报复也不是这么干的。我就说了,你们两个是肯定还有jq的,看吧,今天就是证据。此时的王耀只差在jq鉴定书上盖章签字了。
请让作者再次重复一遍,欲求不满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来着,它会引起情绪激动、胡思乱想、妄下结论、信任危机以及家庭暴力。
下午再晚些的时候,大约是三点十三分,王耀把贺瑞斯送回了亚瑟那里,头还一阵阵的发胀。亚瑟见王耀一脸魂游不在状态,又见贺瑞斯面瘫得更为激烈,还以为是母子二人处得不好,心里正暗爽得厉害,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努力摆出亲和的态度说:“你不要想太多,总会好的。”那体贴的话语配合着暗爽的笑意竟恍惚之间给人一种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