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宁压低声音:“我们现在去找温以煊,应该还来得及。我们说话大哥不听,那嫂子说的话他总要听吧?”
楚倩翻了个白眼:“首先,他不是我们嫂子,好吧本来之前有可能是的,但大哥自己作死把人作没了;其次,大哥刚刚跟我说了,如果我俩敢跟温以煊提这事,你的零花钱,我棋场战队的赞助,全都没了。”
楚嘉宁哭丧着脸:“那怎么办,难道咱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吗?父亲看样子也不会管大哥了……”
楚倩深吸一口气:“我们只能旁观。”
作为棋手的她,总能在棋局中找到那个活眼,但眼下,这个局,是死局。
唯一能拯救楚煜修的人,现在却不要他了。楚煜修就像被抛弃的信徒,注定只能走向深渊。
另一边的楚煜修此刻已经赶到了医院。
他不知道的是,仅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面除了院长还有风尘仆仆赶来的两人。
楚老爷子一脸严肃,白汐还喘着气,她身上的米色风衣还沾着颜料,可怜的医院院长被两人堵在角落,瑟瑟发抖。
白汐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两人操碎了心,她本来在白港市的一座小山上写生,突然接到了医院院长的电话。白汐歪头用脸颊和肩膀夹住手机:“沈院长什么事啊,我之前答应给你的画会给你的,你别这么急啊。”
沈院长在那头语气复杂:“我倒也不是催你的画,你还记得楚总吗?”
白汐嗤笑一声:“楚煜修谁不记得?他现在估计还在追妻路上,我看人家以煊肯定不会再要他了。”
沈院长叹了口气:“他跟我说要做摘除腺体的手术。”
白汐惊得画笔都掉在了草坪上:“什么?!”
另一边在医院有眼线的楚老爷子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于是这两人用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
“你不能给他做这个手术。”白汐郑重地向沈院长说道,顾不得一旁的楚老爷子,她此时已经没空搞那套社交礼仪了。
“他要做就让他做吧。”一旁楚老爷子说的话则是让人惊掉下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沈院长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这两句话,白汐就惊诧到差点蹦起来:“您说什么?他是您的儿子,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吗?”
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人,但楚老爷子还是出言道:“如果这家医院不给他做,他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做。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是他下定决心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沈院长颤颤巍巍道:“楚总现在正在隔壁准备签术前通知书,那这手术还做不做啊。”